“现在是两路夹攻,如果召回江南水师,围攻鸡笼山的兵力就要少一支装备红夷大炮的江南水师,如果不唤回江南水师,就只能以步卒在沿海水寨据守,不能主动出击,歼灭来犯之寇。”陈潇柔声道。
“粤海水师的兵马以及闽浙两地的水师,兵力也差不多够了。”贾珩皱了皱眉,说道:“不过红夷大炮的确是个问题,如果没有红夷大炮,在海上面对荷兰人也吃亏,不若先调拨一支兵马返回。”
江南水师五万五千人,粤海水师大概四万人,福州、杭州、宁波两地的水师也有四五万人,都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万人,剩下就是兵力调配之事,如何同时打赢南北两场水战。
“豪格这边儿主要以守御为主,而鸡笼山的海寇则是以围攻,水陆并进为主。”贾珩想了想,定下计来。
陈潇点了点头,温声道:“这样安排也好,只是最近战事在即,还去苏州吧?”
贾珩道:“没事儿,也就是几天的事儿,战事紧要,新政同样重要。”
贾珩没有在府中多待,说话间,前往晋阳长公主府。
晋阳长公主府
晋阳长公主正在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丽人愈见雍美丰润的脸蛋儿,笑意幸福甜蜜。
“殿下,卫国公来了。”
就在这时,怜雪进入厢房中,对着晋阳长公主说道。
晋阳长公主美眸莹莹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轻笑道:“今个儿怎么这么有空,过来看本宫?”
贾珩笑道:“明个儿就启程前往苏州府了,再过来看看你和孩子。”
说着,走到摇篮近前,看向那襁褓中的婴儿,随着渐渐满月,婴儿愈发长开,胖乎乎的。
此刻见贾珩过来,婴儿似乎十分高兴,伸出两个胖乎乎的小手。
贾珩握住那小手,道:“叫爹爹。”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款步近前,嗔道:“他年岁还小,还不会说话呢。”
这时,陈潇来到晋阳长公主身旁,低声道:“这次估计还要在海上与女真人与红夷人打仗。”
晋阳长公主闻言,面色凝重几许,问道:“打仗?”
“女真调集了朝鲜的水师,想要策应在南方大岛上的红夷。”陈潇解释了前后原委。
晋阳长公主看向那正在握住自家儿子小手的蟒服少年,道:“这不是刚刚才打了一场仗?”
贾珩道:“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了,年前或者春节,可能还要打上一场。”
经此一战以后,海岛上的战事大抵也就结束了,大汉在海战上将彻底取得主动权。
当然,前提是能赢。
晋阳长公主语气不无担忧说道:“国库还能支撑的住?”
贾珩道:“其实情况还好,水师没有陆上兵马那般耗费国帑,不过粮秣消耗终究是难免的。”
前有西北,后有朝鲜水师,可谓间不容发。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说道:“如实在不得已,也只能在年前再打过一场了。”
贾珩道:“幸在这一战以后,应一二年都无大战了,除非女真再次自北疆南侵。”
这会儿咸宁公主听说贾珩过来,也挽着李婵月的素手过来,问道:“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贾珩笑道:“明天就走,你和婵月好好收拾收拾。”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说道:“我和婵月早就想去苏州转转了。”
说着,来到婴儿近前,握住婴儿的手,笑道:“小家伙,唤声二娘来听听。”
“没大没小的。”晋阳长公主蹙了蹙眉,丰润雍丽的脸蛋儿见着羞恼,清斥道。
贾珩面色古怪了下,只当没听见。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你先生是去苏州办正事儿,未必有时间陪你们两个到处玩耍。”
说着,就将将有海战的事儿说了。
咸宁公主清声道:“怎么又要打仗?”
贾珩温声道:“这次是水战,再有这一战,应该能太平一段日子了。”
那时,夺嫡或许也会进入白热化?
咸宁公主道:“先生这两三年南征北战,也该好生歇歇。”
贾珩在晋阳长公主陪着孩子叙话,一直待到傍晚,然后返回宁国府。
……
……
李纨所居的院落,正是夜幕低垂之时,气温已经逐渐降低,初冬的风已有几许刺骨,吹动着外间的纱窗,发出呜呜之声。
厢房之中,亮着灯火,布置精美,暖意融融,橘黄烛火如水一般铺染至整个厢房。
靠着窗扉的床榻上,花信少妇一身兰色衣裙,微微垂下眼眸,手中正在织着一条围巾,随着冬季来临,丽人想要织一条围巾给贾珩戴。
曹氏在不远处坐着纳着鞋底,放下手中穿着丝线的针,轻声道:“纨儿,这都几天了,也该过来了才是。”
李纨抬起温婉玉颜,美眸也涌起一抹幽怨,柔声说道:“这几天忙着正事儿的吧。”
曹氏叹了一口气,道:“真是的,一晃也有这么多天了。”
李纨眉眼涌起一抹羞意,柔声道:“曹婶子也不要太急,我会抽空和他说的。”
曹氏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儿,倒也不急。”
就在这时,丫鬟素云唤道:“珩大爷来了。”
正在屋内坐着的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流露出喜色,然后看向那少年。
不大一会儿,就见长身玉立的蟒服少年进入厢房,面色在灯火映照下,似乎蒙上一丝霜意。
“珩大爷过来了。”曹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