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听到唤着自己,此刻正在对着一面菱花铜镜卸着头面,闻言,芳心一喜,近前而去,说道:“珩大爷唤我。”
贾珩笑了笑,道:“是啊,想你了。”
尤二姐闻听此言,只觉裙裳下的一双纤美笔直的后脚跟并拢了几许,美眸之中微微泛起朦胧雾气,颤声说道:“大爷~”
贾珩近前,揽过尤二姐的腰肢,柔声道:“咱们到屋里叙话。”
这会儿,尤三姐那张艳丽、柔美的脸蛋儿两侧浮起浅浅红晕,轻声道:“大爷不是要走?这几天不定不会到我这边儿了,不妨一同吃点儿酒。”
贾珩点了点头,心头却不由生出一股狐疑之意。
上次三姐好像说过类似的话?记不得了。
贾珩随着尤三姐落座下来,轻声说道:“你这酒菜什么时候准备的?”
尤三姐道:“我和妹妹没事儿的时候,晚上就时常会喝一点儿酒,说说话。”
贾珩叮嘱道:“晚上不要吃这么多酒,容易伤着身子。”
尤三姐听着那少年的关切之语,轻轻“嗯”了一声,柔声说道:“那我听大爷的,以后不喝酒了。”
尤二姐眉眼柔波潋滟,秀气、挺直的琼鼻之下,那桃红唇瓣抿了抿。
却见那少年投将过来目光,莹润微微,轻声道:“你也一样。”
尤二姐芳心不由一甜,黛眉之下的明眸害羞垂下,轻轻“嗯”了一声。
尤三姐提起一旁的清玉流光酒壶,在瓷杯酒盅之中斟了一杯,柔声道:“我敬大爷一杯,祝大爷旗开得胜,再奏凯歌。”
贾珩也端起手里的酒盅,与尤三姐碰了一杯,笑了笑,说道:“只是去查边,又不是前去打仗。”
“也是讨个好彩头嘛。”尤三姐柔声说道。
贾珩笑了笑道:“你们两个摆这么一出龙门阵,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哪有什么事儿敢瞒着大爷?”尤三姐轻笑了下,声音中蕴藏着娇俏,说道。
贾珩笑问道:“二姐呢?”
“啊?”尤二姐正在愣神之中,忙道:“大爷,没有什么事儿啊。”
贾珩将剑眉之下的清冷目光从尤二姐,重又回到尤三姐的脸蛋儿上,说道:“那咱们喝酒吧。”
尤二姐端起一杯盛满水酒的酒盅,丽人那张艳丽如霞的脸蛋儿,宛如蒙上了一层石榴红的胭脂红晕。
又饮了两杯水酒,贾珩轻轻搂过尤二姐与尤三姐,低声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
尤三姐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扶着贾珩健硕的腰,凑到那少年的唇瓣,紧紧搂住那少年的脖颈,迎了上去。
而尤二姐温婉、静美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地看着这一幕,想起先前尤三姐的交代,帮着贾珩更衣。
不大一会儿,自厢房外的暖阁一路至里厢。
而最里厢,正在被窝中藏着的尤氏,此刻一颗晶莹剔透的芳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她真真是魔怔了,怎么就能听三姐的,自己这会儿tuō_guāng了衣裳,送上门来了呢。
丽人那一张粉腻如霞的脸蛋儿,已然是彤彤如火,明媚动人。
贾珩此刻心神一颤,垂眸看向那尤二姐。
尤三姐娇笑了下,说道:“大爷,我们姐妹侍奉你吧。”
贾珩轻轻拉过尤三姐的纤纤素手,而后向着床榻而去。
大一会儿,裙裳以及腰带已经一路落在地毯上,而贾珩也渐渐抵近帷幔垂下的绣榻。
其实,隐隐察觉到一些床榻上的异常。
床榻上有人?
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就近开盲盒的欣喜莫名。
嗯,这个思想可要不得。
而后,尤二姐与尤三姐搀扶着贾珩到了里厢,而后掀开一床锦被,刚刚躺了上去。
贾珩诧异了下,轻声道:“床上有人。”
说着,看向那蜷缩成一团、青丝如云的丽人,心神一愣。
而那宛如牛奶洗过的乳白肌肤在橘黄灯火的映照下,隐隐约约泛起玫红色气韵,低声说道:“尤嫂子,也在这儿?”
尤氏此刻装死一般,根本不应,只是微微耸动的光滑圆润肩头,犹如白璧无瑕的玉石。
尤三姐晶然美眸莹润微波,柔声道:“大姐她的心,大爷难道不知道?难道真的忍心大姐守活寡?”
见那少年沉默不语,一床刺绣鸳鸯的锦被中的丽人,那一颗芳心渐渐沉入谷底,声音已有几许哽咽,说道:“三妹,别说了,我走。”
说着,撑起一只雪白无暇的藕臂起身。
丽人此刻已是无语泪先流,一张秀美、明丽的玉颜,赫然梨花带雨。
贾珩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抚过那光滑圆润的肩头,柔声问道:“大晚上的,来都来了。”
尤氏:“……”
原本“哗哗而淌”的泪珠,此刻却已经戛然而止,心头只有一阵茫然失措。
这都叫什么话?
什么叫大晚上的,来都来了。
倒是尤三姐忍俊不禁,“噗呲”一声,妖媚、明艳的脸颊羞红如霞,柔声说道:“珩大哥,这是不能让大姐守活寡。”
贾珩轻轻扳过尤氏的圆润如玉的肩头,轻哼一声,道:“当年,贾珍是尤嫂子报的信吧?”
嗯,此刻提起贾珍,似乎心头有些一些难以言说的兴奋。
尤氏此刻原本正在眼睫紧闭着的美眸,缓缓睁开一线,原本妩媚流波的美眸中尚有泪光点点,看向那面容清峻的少年,低声道:“子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