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倒真是一壶浊浆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李婵月秀直、白皙的琼鼻,似是腻哼了一声,此刻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赫然已是羞红如霞,娇躯分明瘫软成团,几成烂泥。
这会儿,宋妍那张肖似宋皇后的五官脸蛋儿,恍若蒙上一层浅浅的胭脂红晕,鬓角上的一缕秀发汗津津地贴合在脸蛋儿上,两侧光滑圆润的肩头,白璧无瑕。
贾珩剑眉下,目光炯炯有神,笑意温煦地看向宋妍,问道:“妍儿,怎么样?”
宋妍那张白皙如玉的清丽玉颜酡红如醺,此刻娇躯柔软酥糯,犹似一团瘫软的烂泥,而少女声音娇俏而柔腻:“珩大哥,我没事儿的。”
珩大哥今个儿明显欺负她,欺负的多一些。
这是想她了吗?
贾珩伸手轻轻拥住宋妍肌肤细腻的雪肩,感受到少女的颤栗娇躯,柔声道:“妍儿,咱们后天去宋家归宁。”
其实,他也想看看宋璟会给他说什么。
虽然崇平帝立楚王为储,乃是天子心意,与他无关,但难保魏王不会心生芥蒂,以为是他在天子面前出了力。
两人说话之间,贾珩也起得身来,拿过换下的一袭蜀锦白袍长衫,迅速穿将起来。
李婵月与宋妍这会儿也窸窸窣窣起得身来,此刻,两个少女一头葱郁鬓发散乱开来,那张明媚彤彤的脸蛋儿,丰润如霞,娇艳欲滴。
贾珩这边厢,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也没有在屋内多待,向着殿外而去。
此刻,晋阳长公主落座在厅堂中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正在看着手里摇动拨浪鼓的自家儿子,目中满是对萌娃的喜爱。
“殿下,王爷来了。”怜雪行至近前,目光柔润微微,欣然道。
晋阳长公主随口说道:“来就来了呗。”
说话之间,轻轻捏着自家儿子萌软嘟嘟的脸蛋儿,嫣然一笑说道:“背完这页千字文,娘亲就给你买糖人吃。”
伴随着脚步声次第响起,晋阳长公主抬眸看去,但见那身形颀长、眉眼冷峻的蟒服少年,长身而立,举步而入得厅堂当中。
晋阳长公主修眉之下,目光莹莹如水,柔声道:“你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落座在一旁。
晋阳长公主柳叶秀眉之下,美眸乜了贾珩一眼,嗔怪说道:“你不是去洗澡了?这味道儿怎么越来越大了?”
“这也不能怪我,只能怪婵月和妍儿,非要缠着我。”贾珩面容上略有一些无奈,说道。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熠熠妙目当中现出一抹羞恼,道:“还不是你一回来就欺负她们?你这还怪婵月起来了。”
真是,一天不停着是吧?
“什么叫欺负?小别胜新婚,我这怎么能算是欺负?”贾珩不以为然,笑了笑,轻轻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说道。
晋阳长公主修丽如黛的双眉下,晶然剔透的美眸当中满是嗔怒之色,说道:“好了,本宫懒得和你争辩,你别抱节儿,等会儿一块儿吃饭。”
贾珩落座下来,看向自家粉雕玉琢的儿子,问道:“他正在玩拨浪鼓呢。”
晋阳长公主不以为意,说道:“小孩子天性,让他小时候多玩玩,倒也没有什么的。”
这会儿,一个衣衫华美,云堆翠髻的女官进入厅堂,柔声道:“殿下,饭菜准备好了。”
晋阳长公主柳叶秀眉之下,晶然美眸妩媚流波,轻轻瞥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柔声道:“好了,吃饭了。”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是,然后,挽着晋阳长公主的纤纤素手,来到隔壁厢房的餐桌之畔落座。
这会儿,晋阳长公主也抱着自家孩子,端庄娴静而坐,拿起一双竹筷,开始用着。
晋阳长公主修丽双眉蹙了蹙,朱唇莹润微微,道:“皇兄那边儿真的是……到了那一步了吗?”
贾珩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为国事呕心沥血,几至油尽灯枯。”
晋阳长公主看向那蟒服少年,担忧不胜道:“立楚王为储,那魏王还有皇嫂怎么办?”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天无二日,民无二君,皇后娘娘来日仍为皇太后,而魏王则是前往封地就藩。”
晋阳长公主修丽双眉蹙紧了许,目中涌动着关切之色,柔声道:“皇嫂还有宋家岂会甘心?”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幽远深深,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出宫之前,圣上已经移驾含元殿内书房。”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惊,旋即,喟叹道:“皇兄性情坚毅,既然心意已决,有此一节倒也不足为奇。”
她那个皇兄,心志刚毅,手腕凌厉,当初就是以一庶藩而克承大统。
贾珩拉过丽人的纤纤柔荑,说道:“晋阳,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说着,拿起一双筷子,夹起菜肴至碗里。
不大一会儿,就见李婵月与宋妍,从外间而来,两张白腻如玉的小脸上酡红如醺,犹似芙蓉花娇艳欲滴,明艳动人。
晋阳长公主看向两人,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招呼了一声,温声道:“婵月,妍儿过来,这边儿坐下,一同吃饭。”
李婵月“哎”了一声,与宋妍一同近前,落座而下。
贾珩这会儿,放下筷子,看向宋妍以及李婵月,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待用罢晚饭,天色愈晚,月上中天,窗外凛冽刺骨的寒风轻轻吹拂着庭院中的灯笼,发出喑哑的“飒飒”之声。
贾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