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这些心思也没有错。
只是也不可太高估三河帮的组织能力。
哪怕是后世那个组织,搞罢运,都要筹备多久?
三河帮哪怕已有了漕帮行会的雏形,但想要搞这一套,组织骨干完整之时,或许可以。
只要将组织骨干摧毁的七七八八,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至于漏网之鱼,只能说尽善尽美。
“还是不能太追求完美了。”
贾珩心底也有几分反思。
如果不是太追求完美,昨天晚上其实就可以动手,嗯,但是……贾琏怎么办?
贾珩索性也不再想,也不停留,带着蔡权,翻身上马,直奔京营而去。
而随着时间流逝,及至傍晚时分,神京城内锦衣府缇骑出动,配合着锦衣府的探事开始抓捕布控的三河帮各堂堂主、副堂主、舵主、副舵主等头目。
……
……谷襙
会芳园
前院传来的喊杀声,随着时间流逝,也逐渐高昂起来,就隐隐有杀声跃过高墙,飘入后院,让贾母等人都是面面相觑,心头惊惧。
光是听这杀声,就透着一股不寒而栗,可以说,这是如迎春、探春、惜春、黛玉这样的年轻姑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杀声。
贾赦此刻脸色阴沉,心头又惊又惧。
邢夫人脸色苍白,声音都发着颤儿,道:“老太太,您听听这喊杀声,你说要是珩哥挡不住,我们两府这么多人……”
此言一出,除秦可卿、尤三姐、探春、黛玉外的一众女眷大多娇躯一颤,容色苍白,如王夫人已是举起手中佛珠,迅速念着佛号,念得自不是《平安经》,而是《佛说无量寿经》。
王夫人念着佛经,心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算卦的说她要活到一百多岁呢,她绝不会有事。”
“还有宝玉,得亏昨晚那位珩大爷说什么糊弄其事,今儿早老太太让宝玉好好写,不必前来东府,否则……”
贾赦闻言,冷笑一声,怒道:“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和他陪葬就是!”
“住口!”这边厢,闻听邢夫人和贾赦作骇人之语,贾母脸色倏变,怒喝一声,看向邢夫人,骂道:“谁让你多嘴多舌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
此言一出,邢夫人脸色一白,只觉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虽被老太太骂过贱人,但那是当着族里一众爷们儿,这一次又当着后宅的女眷,她真的是没脸了!
事实上,贾母骂人也是分对谁,如原著中骂赵姨娘“小**”,这是侍妾,又是自己房里出来的,骂得就粗鄙、难听。
贾母也骂过王夫人,“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弄开了他,好摆弄我。”
这话就没有脏字,因为王夫人出身名门,但骂邢夫人几乎就是介于赵姨娘和王夫人之间了。
贾母骂完,叹了一口气,看向前面,面容上也有几分忧色。
这等喊杀声,也就十几年前,神京城中响过一阵,那等惊心动魄的场景,现在都有几分胆寒。
此刻,鸳鸯早已被把守后院的小厮拦阻了回来,强自一笑,劝慰道:“老太太,伱是知道的,珩大爷哪天做过吃亏的事儿,他是个有福气的,谁也害不了他的。”
贾母闻言,面上忧色稍退,笑着说道:“鸳鸯这话说的对,上次满府都说他去翠华山,回不来了,可还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还因功封了爵?分明是个有福气的,外面的一些小毛贼哪个能害得了他?”
众人闻言,面色稍缓,也在一旁说着吉利话,似乎这种话语,能给人以安慰一般。
因凤姐不在此处,下面少了一个捧哏,因此贾母也不知是不是觉得少那么点儿意思,还是给自己壮胆,发散了联想能力,说道:“说来,当年国公爷出兵,比这险得都有,我都提心吊胆,但哪一次,都平平安安回来,跟不要说我贾族一门两公,全大汉朝就这独一份儿,到了现在,家里又出了珩哥儿,可见我们贾家是有武曲星照耀着的。”
一旁几个人都是点头称是。
黛玉罥烟眉下星眼中,莹莹如水的目光波动着,看向探春,轻声道:“三妹妹?”
探春转过脸,轻声道:“林姐姐,怎么了?”
只是对上黛玉那一双云烟成雨的星眸,心头一动,伸手拉过黛玉的手,却是感知着少女的某种情绪,轻声道:“林姐姐,珩哥哥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黛玉螓首点了点,轻声道:“我也不觉得珩大哥那样的人会出什么事。”
在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尤二姐,抬起婉美的脸蛋儿,那略有几分幽艳的眉眼,笼着几分怅然,对一旁的尤三姐,轻声道:“三妹,你在想什么。”
尤三姐目光眺望着远处,清声说道:“在想为何我不是男儿身,去前面提刀杀敌。”
如她是男儿身,不管是读书科举,还是习武从军,总要闯出一番事业来才是!
尤二姐晶莹玉容上顿了顿,拉过尤三姐的手,柔声道:“妹妹……”
尤氏看了一眼两姐妹,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这两个妹妹年岁都过了待嫁之龄,但却无好人家求娶,有一个名声不好的老娘要占一半原因。
最近几天回去,她都没少被说现成话。
这边厢,见众人都愁眉苦脸,秦可卿颦了颦秀美的双眉,美眸中也藏着焦虑,但见这番情况,心头一动,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