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珩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一路过来,听说这小子还帮着安治中原,今年以来,原本全线决堤的黄淮河患,根本没有酿成什么祸乱。
这一路上,购买的三国演义,更是计谋百出,甚至八哥和兄长也都是赞不绝口。
这小子不能留着,如是有机会,需得除掉才是,否则来日必成大金的心腹之患!
几人议论着,金沙帮终究没有答应举事。
之后,严青唤着人准备酒宴,招待着远道而来的金国贵人,之后,唤着歌姬从外间而来,身段儿柔软如杨柳,肌肤酥软雪白,轻笑弹唱,吴侬软语。
一时间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停,场中气氛渐渐推向高潮。
十爷身后的几个巴图鲁,铜铃一样的眼睛瞪大着,目光几是看直。
这南人的小娘皮,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
招待着来自金国的几位贵人,就在这时,外间来一个人,进入厅中,在金沙帮帮主严青耳畔嘀咕几句。
严青听着听着,脸色微变,目光凝重起来。
被称为十爷的青年,虽是欣赏歌舞,但其实留出一多半心神放在严青身上,察言观色,放下酒盅,看向严青,笑问道:“严帮主,可是有什么不妥?”
严青面色见出几分凝重,说道:“十爷,严某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大汉永宁伯,似是乘船南下扬州,不知是要做什么?”
青年闻言,心头一惊,道:“未知此人现在何处?”
严青道:“还在运河路上,这会儿许是已经到了河南之境,也没说是要往哪儿去,但弄不好就来扬州还有金陵。”
此言一出,一旁的陆镇海说道:“大哥,永宁伯这次来扬州,是冲着我们来的。”
“只带了锦衣府的人,并未带着大军,想来不是,再说我等这二年也是和气生财,没有造出什么大案子。”严青沉声说道。
金沙帮也不是蠢货,也就干干敲诈勒索,劫道走私之类的治安事件,从来想过没有攻破州县,那么这等疥癣之疾,自然不值得沿海官员为此上报朝廷,引来一通训斥。
那名为十爷的青年目光一闪,问道:“可知永宁伯,现在在哪儿?”
严青也不隐瞒,或者说方才就是有意叙说,朗声道:“听说这会儿还在路上,应是还在河南,想来这次是为着扬州盐务的事儿,朝廷整饬盐务,打击私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这一次动静比较大。”
金国境内也有盐场,设在营口境内,但产量不高,而且品质也不如淮盐,当然走私盐运至金国境内只是走私诸般货品的一种。
那名为十爷的青年,举起酒盅,说道:“如有此人确切的行程,可否铲除此人,以绝其患?”
严青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容易,这永宁伯位高权重,出入必有扈从警戒,想要刺杀也不太容易,况且此事也有后患,引来朝廷震怒,大军齐至,不到万不得已,实不可再行险策。”
如真到了事不可为之处,也只能行此险策,无非是远遁海上,过上几年苦日子。
十爷笑道:“严帮主如有什么需要援手的,还请言一声,我此行带了不少猛士,可协助除掉此人。”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么就解决产生问题的人,这位曾在平行时空造过扬州十日血案的多铎郡王,心狠手辣,智勇兼备。
严青面色微顿,思索着女真人插手的利弊,但最终按捺住心思,口中打着哈哈道:“如是有需要,定会与十爷请教。”
女真人还是不能插手,不然自此就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