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积贤应命一声,转身忙碌去了。
陈潇玉容幽幽,问道:“沈邡这是要摘桃子?他如果整饬营务,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等,等朝廷的诏旨,等江北兵马练成,再做计较,说不得他整好了,我还能摘摘桃子。”
不过沈邡多半弄不成,江南大营牵涉到方方面面,而且就算他弄成,也不是天子所要的结果,批复的奏疏一定是转承他这边儿。
因为他身上就带着一封给江南大营的圣谕,同样没有走内阁、军机,不过现在不是挑明的时候。
他还想看看甄家,究竟是搞什么名堂?!
陈潇轻声说道:“眼下稳一步也是好的,你在江北砍了五个人的脑袋,又追回了一些军饷,江南那些人绝不希望你过去。”
这都不用说,哪怕贾珩已经自认网开一面,贪墨军饷只索回七成,但有些军将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怎么甘心安心听命?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扬州盐商有什么动静?”
“汪寿祺从金陵回来了,派人打听鲍家和黄家的案情,可能会求见你一面。”陈潇低声道:“其他的,好像还在观望。”
贾珩道:“那就再等等。”
就在这时,锦衣校尉进入军营,禀告道:“都督,甄家二爷甄韶、四爷甄铸,已至营外,求见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