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横了一眼少年,冷哼道:“我也懒得过去。”
所谓南下除却公务,只怕还有去见着那有孕在身的甄家妖妃,这是嫌她跟过去碍事了是吧?
贾珩温声说道:“好了,别闷闷不乐的,知道你舍不得我。”
陈潇:“……”
谁舍不得你了?又在自说自话。
不由伸手拨开贾珩的手,恼怒道:“你松开……”
贾珩亲了一口少女那香嫩肌肤的脸颊,说道:“潇潇,我离京以后,京中这边儿就托你照看着。”
赴江南分省,考察安徽巡抚人选,其实并不会耽搁多久时间,只是需要和李守中通通气,等后天去见李纨以后,也和李纨说说。
这几天,凤纨二人排着队宴请于他,想避嫌都没处避。
凤姐兄长王仁的事儿,他还没想好给他什么生意。
贾珩与陈潇腻了一会儿,也没有多留,返回后宅,并未去秦可卿所在的后宅,而是去了尤三姐所在的厢房。
尤三姐正在与尤二姐在一块儿说话,两人并排坐在床上,脚下的一个铜盆热气腾腾,姐妹二人洗着脚,低声叙着话。
“三妹,定了什么日子没有?”尤二姐问道。
尤三姐艳冶玉容上现着一抹幽怨,道:“日子倒是定了,但大爷这几天不是抽不出时间,如是在忙着,我也不好办。”
说着,幽幽叹了一口气。
自从那晚以身托付以后,这几天就再也没有见到大爷。
尤二姐柔婉如水的眸子盈盈波动,打趣道:“妹妹现在心想事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叹气做什么?”
三妹虽然泼辣了一些,但恰恰是这性情让她得了头彩,大汉一等武侯,给这样的人物做着妾室,何等的风光体面。
尤三姐艳艳容色上有着几分笑意,说道:“二姐放心好了,我可不会忘了你的。”
尤二姐闻言,脸颊绯红如霞,道:“别浑说了,让人听见了笑话,我这样庸脂俗粉,人家哪里瞧得上?”
那位珩大爷好像不怎么喜欢她,自她来府上以来,话拢共都没有说上几句。
尤三姐道:“我家二姐体貌端庄,大爷怎么不喜欢,否则怎么让二姐在府里住着?”
尤二姐凝了凝眸,看向尤三姐,抿着粉唇。
尤三姐笑道:“只是在大爷跟前儿晃着的红粉佳人太多了,他又忙着外面的大事,哪能将心思放在咱们姐妹身上?”
尤二姐涨红了脸,低声道:“我并无那般心思的,我那般出身,哪里配得上这样的人?”
“姐姐这话说的,哪里有配不上,等到床上,姐姐就知道配的不行。”尤三姐在二姐耳畔低声说道。
想起那天的紧密相拥,好似与她联为一体般。
尤二姐实在顶不住自家妹妹的泼辣和炽烈,一张柔美婉丽的脸颊滚烫如火,道:“妹妹……你胡吣什么呢。”
尤三姐看向红了脸蛋儿的尤二姐,轻笑道:“二姐,我一个人应对不了珩大爷,你也过来帮我,到时候咱们姐妹联手,也能牢牢拴着大爷的心,不让他在外面被那些狐狸精迷着了。”
她能不知道自家姐姐的心思,早就看上了大爷,但矜持着,却不知从何而起。
尤二姐只觉浑身发软,轻啐了一口,嗔恼道:“别胡吣了,人家府上的丫鬟和嬷嬷说咱们两个才是狐狸精呢。”
少女在府上也听着一些闲言碎语。
尤三姐拉过尤二姐的手,艳冶的脸蛋儿上笑意盈盈,说道:“狐狸精也得颜色好,谁让咱们姐妹生的颜色好?人家还说咱们是一对儿尤物呢。”
说着,伸手捉着尤二姐的身前,道:“姐姐不愧是姐姐,年龄比我就大一些。”
尤二姐脸颊羞红如霞,拨开尤三姐过来玩闹的手,道:“别闹,洗脚呢。”
“姑娘,大爷过来了。”就在两姐妹打趣说话之时,一个丫鬟快步进来,低声说道。
贾珩进入厢房,绕过一架画着天女散花图的竹木屏风,看向坐在床榻上洗脚的两姐妹,说道:“三姐,还没睡呢?”
正在洗脚的尤二姐,正自脸红耳热,骤见那少年,一时间羞的垂下螓首。
“哗啦啦……”脚下的铜盆水花溅起,脚丫子似躲无可躲。
尤三姐拿过一旁的布巾,先擦干净了脚上水迹,穿入绣花鞋,欣喜道:“大爷怎么过来了?”
贾珩道:“过来看看你,二姐儿也在这儿啊?”
其实,与尤三姐有着夫妻之实以后,应该过来看看,否则有些拔…无情,但前几天终究是太忙了。
尤二姐三两下擦着嫩如菱荷的足,将白皙如玉的足穿入绣花鞋,羞红了一张柔婉静美的脸蛋儿,颤声说道:“珩大爷,你和三姐儿说话,我这就回房。”
说着,身形略有几许仓皇地离了尤三姐所在的厢房,向着外间而去。
尤三姐眸光闪了闪,也没有拉着尤二姐,笑道:“我这几天与姐姐睡在一起,反正大爷也不在这儿,晚上没有人抱着,怪不习惯的。”
哪天将姐姐灌醉了,tuō_guāng了在床榻里间,她再骗着大爷玉成好事。
待尤二姐离去以后,贾珩顺势坐在尤三姐身旁,拉过尤三姐的玉手,轻声道:“这两天是太忙了一些。”
尤三姐转过俏丽玉颜,笑道:“我倒没事儿,只是大爷也该多陪陪姐姐才是。”
贾珩轻声道:“她今天在马车上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