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丽人最近颇为疑惑了许久,总隐隐觉得有着一团迷雾。
贾珩面色不变,讶异问道:“有这么回事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倒不是他想隐瞒着晋阳,而是晋阳正在孕中,如果知道这些,不定会影响情绪,孕妇情绪稳定一些,才能安心待产。
“都一两个月了。”晋阳长公主忍不住美眸转动,观察着那少年的脸色,见面上并无异样,心湖深处的那一抹狐疑渐去。
她也不知为何,总觉得甄家两位王妃有孕,似是和她的男人……
嗯,应该不会,再怎么也不可能和甄家两位王妃有染。
毕竟这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
贾珩皱了皱眉,轻声道:“这也算是正常,先前楚王来金陵,后来北静王也从神京来了一次,现在倒是去了杭州,我正说要派人询问北静王,杭州、福州两地水师如何,以备来年与女真决战。”
没有多言,迅速转换了个话题。
听贾珩提及女真,晋阳长公主果然关切问道:“邸报上说,你反对着与女真和谈,内阁首辅都被撤换了?”
贾珩轻声道:“杨国昌已告老还乡,朝堂之上于边事再无掣肘。”
杨国昌罢相,虽然从此再无人反对与东虏作战。
但老杨头明显用自己的告老给他挖了一个大坑,如果他没有在对虏战事上取胜,那么来日再议和战之事,他就要承担满朝文武众口一词的指责。
“你如今也是一等武侯,其实也不用将自己太过置于险地。”晋阳长公主思量了下,也明晰这种险恶处境,抿唇说道。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自出仕以来,受国恩厚矣,也当有所作为,再说咸宁和婵月她们两个都过了及笄之龄,也等不了多久。”
晋阳长公主轻声道:“那也不必将自己逼到如此绝路,咸宁那黄毛丫头再等几年怎么了?也没有什么妨碍。”
她都等到三十多岁了,才碰到这人,咸宁倒好,刚刚出宫就碰到好的,而且还是从她手里抢走的,让她再多等一二年,又能算什么?
现在的晋阳长公主,在贾珩封为武侯,自己有了身孕以后,心态已有些不怕男人吃喝玩乐,就怕想着证明自己的转变。
贾珩轻声说道:“有些事儿也是身不由己,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也并非全无一点儿胜算。”
晋阳长公主看向那眉眼清隽的少年,柔声道:“那也好,你现在也仅仅是侯爵,如是有着胜算,再立功勋封公,封郡王,将来纵然你与本宫的事儿传出去一言偏语,也不用顾忌了。”
虽然兵凶战危,但他自有着常人难比之处,倒也不需要她提醒。
贾珩拉过丽人的纤纤玉手,入手触感细嫩,十指纤纤,轻轻扳过肩头,温声道:“晋阳。”
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弯弯,美眸莹莹如水,却感受那少年已是温热气息欺近,也顺势将手攀上少年肩头,炽烈地回应着。
过了一会儿,晋阳长公主拿住贾珩的手,嗔怒道:“你这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贾珩悻悻地将手收回,轻笑了下说道:“可能是习惯了,再说我这不是担心孩子饿着?”
晋阳长公主:“……”
自是知道这是打趣之言,家中原是有着奶嬷嬷专职喂奶。
贾珩搂过晋阳长公主的削肩,看向那丰艳、雍美的脸蛋儿,低声道:“晋阳,想你了。”
晋阳长公主美眸莹莹如水,芳心也涌起一股思念,伸手抚着贾珩的肩头,正要奈着孩子。
然而在这时,却听怜雪咳嗽几声,而木质楼梯上也传来“吱呀呀”的声音,却是元春以及傅秋芳拾阶而上。
“珩弟,你回来了?”见到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元春心绪激动地看向那少年,惊喜问道。
贾珩目光含笑,起得身来,打量向多日不见的元春,丽人身姿丰盈,一身浅黄色绣以祥云、莲花的图纹的女官服饰,颇见雍美之态,而那张国泰民安的牡丹脸蛋儿,玉颊丰润依旧,问道:“大姐姐,许久不见了。”
当初让元春留下,原也是为了照顾晋阳,否则还真有些舍不得元春。
元春美眸秋波潋艳,端详那蟒服少年片刻,压抑住一下子扑到少年怀里的念头,柔声问道:“珩弟,你什么时候到的?”
贾珩轻笑说道:“也就刚到没有多大一会儿,才和殿下说了一会儿话。”
说着,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傅秋芳脸上,朝着“大龄剩女”点了点头,并不多言。
傅秋芳向贾珩盈盈福了一礼,温声说道:“秋芳见过侯爷。”
看着似是方才并排而坐,亲密叙话的两人,芳心微惊,但眸光垂下,并不敢多看。
这等宗室帝女,宫廷贵人,有时候关系就比较乱。
贾珩点了点头,徐徐道:“傅姑娘,我在商丘府之时,见了你家兄长,他托我向你问好,另外给你带两件礼物。”
傅试不愧是人精,早早算准了他的行程,提前在商丘府的驿馆等候着,为着见他一面。
随着他封为一等武侯,傅试那股巴不得将自家妹妹许实话,让他都有几许不适。
只能说人如其名,趋炎附势。
傅秋芳薄施粉黛的瓜子脸上现出诧异,问道:“兄长?他托侯爷带了什么。”
贾珩道:“他带了几件信阳州的特产,让我捎给你,我让随行的府卫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