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谦阳脸上的轮廓依旧冷硬,嘴角紧抿着,看不出喜怒,却让人无端生畏,他的眼,就犹如激光般紧盯着晓曼与程立白交握的双手上,眼底里卷起了滔天怒气,几乎想也没想,他的长腿迈开,几步上前,直接从程立白的手中夺过了晓曼,将她整个人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程立白还未反应过来,佳人便已转投他人怀抱,只得呆愣在原地,傻傻地开口,“付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女朋友不该是在我怀里,又该在哪里?”付谦阳冷嗤一声,显然并未将程立白放在眼里。
程立白几步迈开,走至晓曼面前,拽住晓曼的右手,就往外扯。
付谦阳一看他又不怕死地握住了晓曼的手,是真的火了,出腿,用力一踢,就踹在了程立白的腿肚子上,疼得他整个人狼狈跪地,“你……你……”
轻蔑的笑意勾起,付谦阳一个转身,便将晓曼带离了苏家大门。
两名保镖见状,当然是半丝不让,“苏小姐,您不能离开!”
付谦阳冷哼一声,完全没有将眼前的这两个男人放在眼里,“想死的话,尽管拦着我!”
晓曼眼见情况不妙,忙是冲到保镖与付谦阳两人的中间,“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关我一辈子吗?”
“卢先生如何吩咐,我们便如何照办,苏小姐若是不想惹卢先生不开心,还请您自觉回房,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付谦阳本就满腔的怒火,正嫌没地方发泄,一听到这两名保镖目中无人的对话,三步并作两步,就欲出手,晓曼见势不妙,忙是拦住了他的动作,抢在付谦阳的前面说道,“这么说,除了外公的话,你们谁也不听?”
她拳头握起,眉宇上挑,笑得轻蔑至极,
“是。”
“好!很好!”晓曼轻嗤一声,右腿抬起,尖细的高跟,不偏不移地钉入了其中一名男人的手中,疼得他浑身痉挛,哀嚎不断,“我听话的呆在家里,只是因为我对外公的尊重,如果我的退让,令你们这两只看门狗也认为可以在我面前狐假虎威,不把我这个苏家大小姐放在眼里,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这是晓曼头一次在程立白与付谦阳面前出手,惜望生曾不止一次教过她,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定让对方一辈子都记住这种惹毛她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
“我说了,我只是出门逛逛,你们可以在外公那里告我的状,但是,今天,这个门,我出定了!”
说着,她完全无视程立白,扯住付谦阳的胳膊,就长腿迈开,钻进了付谦阳的车内,扬长而去。
两名保镖,一个弯腰握着被高跟鞋刺穿的双手疼得龇牙咧嘴,另一个早已被晓曼那狠厉的出手动作给吓得呆愣在了当场。程立白当然也不例外,他虽然听过晓曼是各项武术大赛的冠军得主,但因为她向来性格温顺,从未展现过如此暴戾的一面,更是让他一时半刻有些回不过神来。
光凭她的身手,早已具备了逃离苏家的本领,可她却乖巧得在家呆了两天,没有选择与卢陈树公然对抗,若不是在门口时,两名保镖那盛气凌人的态度惹怒了她,她也不会那么贸然出手,更重要的是因为付谦阳来了,她不想付谦阳也被牵涉其中,她深知,若是她不出手,以付谦阳的手腕作风,绝对会挡在她的前面,将这两名保镖直接处理掉,到时候,也就不只是卢陈树禁闭她的小事了,而是会延伸到整个卢家与付家之间的战争,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卢陈树那般专|制的人,又岂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盘上,对他的人出手?
车上,晓曼眉心微蹙,双眼呆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开始有些茫然了。
她从来不是什么冲动用事的人,刚刚,却因为付谦阳的缘故,出了手,很显然,她的这一举动,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她几乎不用去想,便能猜到一二。
卢陈树又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她这般忤逆的行为?
她的脑子很乱很乱,以至于并未注意到从她一上车后,付谦阳那双复杂难辨的眼,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他想问的又何止这一个!他想问晓曼,为什么你会被关在苏家,不让出门?为什么程立白会出现在苏家,还与你手牵手,甚至由你亲口说出他是你未婚夫的那句话?
可最终,他还是斟酌了许久,只问出了这么个窝囊的问题。
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以他这过人的智商,又怎么会猜不到事情的始末?
低垂着眼眸,晓曼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淡淡瞥了付谦阳一眼,在心中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最终却还是变成了一句,“没什么,我没事,你别管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别管了?”付谦阳冷哼一声,猛地一个刹车。
此刻,他额上的青筋直冒,显示了他无尽的怒气。
他本以为自己全心全意地付出,总会换来晓曼一丁点的信任与依赖,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是不想让他插手一丁点她家里的事情。
他的双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双肩,一字一顿道,“苏晓曼,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反倒是程立白那个男人能够自由出入你们苏家,我他妈的算什么?”
他很少暴怒成这样,她也从未听过他爆粗口,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