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还不是太子的皇子,根本没资格去与厉家交恶,甚至那位节制天下兵马的大元帅一句话,都有可能断送他的前途。
陈渊在京城不是无根之萍,他有依仗。
不然绝不会如此嚣张刚硬。
若是陈渊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说。
有没有依仗他都是如此性格,主要是陈渊有选择了,并不是一定要在朝廷这条船上走到黑,这只不过是他往上爬的最有利的道路。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陈渊也不会判出朝廷。
以他现在的名声和实力,一旦判出朝廷的话,绝对会引得景泰不计代价的追杀,那并非他之所愿,实在是代价太大。
......
......
“什么,陈渊竟敢顶撞母妃!”
听着手下人的禀报,四皇子司马恪眼眸之中满满都是怒火,凝视着面前躬身的男子。
“回殿下,宫中传出的消息,的确是如此。”
那人连忙跪伏在低,生怕司马恪因此而迁怒到他的身上。
“该死!
!”
司马恪怒喝一声,脸上有些狰狞,心中对陈渊的杀机更盛!
其它的他反应或许不会太大,毕竟他的养气功夫还是有的,即便是陈渊当日态度刚硬执意要将萧轻慕带走,
他最终都因此而忍耐了下来。
但如今他却无法再忍耐了,既然京城的人都想看看他跟陈渊斗,那斗一斗又如何?难道陈渊还真敢不知死活的杀当朝皇子?
司马恪不觉得陈渊真有这样的胆子。
可他又是在抓不住陈渊的软肋,他初到京城,根基看似不稳,实则通过之前的动作,直接便树立了威严。
算是踩着他司马恪,在京城之中扬名。
又有章彦通这种巡天司实权大员作为后盾,司马恪还真觉得陈渊就是一只带刺儿的刺猬,碰不得,说不得。
他是真敢直接顶撞!
至于栽赃嫁祸,这种事他并非没有想过,甚至还付诸了行动,他从青州的一些隐秘情报之中得知,陈渊在汤山排除异己,大权独揽。
那里的百姓只知有陈青使,而不知有皇帝。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但很可惜,宫中有人告诉了他,这件事陈渊早就向陛下坦白了,若是想因为此事就像找到陈渊的软肋,那甚至会被皇帝训斥。
说来陈渊也的确是个聪明人,第一日觐见景泰的时候,就坦白了此事,可以任由朝廷去查,有姜河在青州护持。
脏水还真泼不到他的身上。
“殿下息怒。”
几个皇子府的护卫连忙说道。
司马恪的眼神无比的阴郁,自他出生以来,还头一次遇到陈渊这样的对手,实力过人,天赋卓绝,性格看似刚硬,实则却处处有谋划。
而且还有不小的背景为他撑腰。
在如今还没有成为太子储君之前,朝中的那些重臣大部分都还在观望,他想要动手的话,的确真的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如何击败陈渊是个难题!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于陈渊还没有那么凝重,当大皇子和二皇子有意结交陈渊的时候,他的态度却很平澹。
但就是如此,阴差阳错的情况之下,他被萧轻慕这个贱人给坑了,直接就因为杨虎承的事儿跟他交恶。
还被他独自杀上门,硬生生带走了萧轻慕,致使他颜面大损。
若是还能有机会挽回的话,他是决计不想跟陈渊这样的人为敌的,至少在没有成为太子储君之前,
是不能为敌的。
但现在,他这边已经动手了,用了一些小手段跟陈渊交锋,而对方却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将所有不尊号令的人严加惩办。
如今东皇城司的人已经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至于高层....
那几位神使也极少理会他,其它丹境宗师或许官阶比陈渊高,但权利却无法节制他。
可他现在又不可能退让,一旦退让,那些观望着他的官员一定会对他失望,导致太子储君的天平朝着其它两位皇兄倾斜。
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陈渊在后宫公然顶撞其母妃,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愈发的大了.......
甚至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时候。
正当司马恪思索着该如何谋划陈渊的时候,下面的一个贴身护卫目光异动,低声道:
“殿下....不妨派人问问长公主。”
在京城中的许多人看来,当今的长公主文武全才,若她是男儿身,或许太子之位早就可以定下。
只可惜,天下终归是男尊女卑的规矩。
纵然长公主天纵之才,日后难免也是要嫁出去的。
“皇姐....”司马恪目光微眯,他对于这位皇姐的确很佩服,一直谋划颇深。
只可惜母妃因为当年之事迁怒于她,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有一些隔阂,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亲弟弟,
让她为自己出谋划策,似乎也并非不行,毕竟,他这也算是为母妃出气,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让手下人去通报一声,想要见皇姐的时候。
外面忽的进来一名门口的守卫,神态恭谨的沉声道:
“殿下,府外有东瀛武者求见。”
“东瀛倭奴?”司马恪眉头一皱,摆了摆手:
“不见。”
中原人无论是对于西域还是东瀛,亦或者是北蛮,一概都是瞧不上的,在中原人看来,唯有中原大地才是恒宇中心。
其它地域都是化外蛮夷。
身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