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主的性格他知道,向来都是强硬铁血,或许这一句话,他已经到手的权势就将灰飞烟灭,甚至还会祸及家人。
但他为了汤山百姓,必须要说。
“刘正松,你放肆,还不快快请罪。”
杜明脸色一变,连忙呵斥,甚至不敢去看上首的陈渊。
但陈渊却没有怒气,正如这些属下了解他,他也了解这些属下,刘正松当年便以敢于直谏闻名,他看重也是这一点。
不会没有容人之量,只是放下了酒杯道:
“正松,抬起头。”
“主上!”
刘正松脸色有些决绝和惭愧,不敢直视上首的恩主。
“本侯的意思不是立即去扩充五万,而是循序渐进,你难道还不了解我?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会做吗?”
“可”
“具体的资源本侯已经给了夫人,扩充一万铁骑绰绰有余,你别忘了本侯如今是什么身份,总督三州武事。
在南方,我的官儿最大,我的权势最重,你觉得.以我的能力拿不出供养军队的资源?”
陈渊凝声问道。
刘正松脸色一僵,想到了曾经被血洗的汤山,明白陈渊的意思,心中盘算一下,似乎还真有这个能力。
低声道:
“属下明白了。”
“你们两个还有韩誉都是本侯的旧日班底,对我忠心耿耿,现在我也告诉你们几句话,我被景泰所厌,早晚必有交锋之时。
现在做的都是未雨绸缪,总不可能他要我死,我就去死。我的性格你们了解,一般想要我死的人,我就得灭他满门。
什么狗屁皇帝,司马老贼当年篡位称帝,夺了项家的江山,他可,吾不可?”
“短则一年,长则两年,本侯必反,景泰多年来一直密谋削藩,北凉王之前就是前车之鉴,如今朝廷风雨飘摇,动乱四起。
非是我要为了一己私利掀起动乱,我只是为了早日还天下一个太平而已。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若成事,尔等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遗泽万年。不过本侯也不强求你们做这等诛九族之事,现在若要离开,本侯绝不阻拦,日后再见时,或还能举杯共饮。”
陈渊的语气十分淡漠,目光确实死死的盯着下面的两个人,若有丝毫异动,今日便送他们先行离去。
以他的修为实力,对这两个人,任何细微的感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巡天殿内寂静无声,至今还回荡着陈渊方才说的话。
他要造反!
他们曾经都心有思量,从种种方面都能判断出陈渊心有不臣之心,心里也已经彻底臣服,但如今赤裸裸从表露自己的态度,还是让他们心中震撼。
愣在了原地,根本不敢动弹。
直接摊牌!
杜明的反应最快,在听完陈渊的话之后,只是僵了一下,便跪倒在地:
“主上心怀天下,日后必定成事,灭了景泰老狗,属下没有什么才能,唯有一颗赤胆忠心为主上所用。
跟着主上博一个滔天富贵!”
他已经上了船,如今更是知道了陈渊的真正目的,他不难想象,今日若有丝毫迟疑,必定陨落当场。
或许主上会念在他们的功劳和苦劳不会祸及家人,但能活着,谁想死?
从龙之功,谁不想得?
自家主上英明神武,文武冠绝天下,名望天下少有人及,天赋更是千古少有,真的有争一争的资格。
他,杜明,愿意豁出一条命,去赌一把!
赢了京城花魁随便选,输了无非满门诛绝。
他不想选,也没得选!
杜明话音落罢,刘正松僵在原地的心思也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属下早已经臣服主上,不敢有丝毫异心,自今日起,所有家眷全部送到巡天司,请夫人代为看管。
而属下,一切皆听主上吩咐,在大晋,属下被雪藏郁郁不得志,时主上将我启用,也唯有一条命能献给主上!”
“属下家眷也愿意送到巡天司,由夫人教导几个不成器的儿女,还请主上明鉴!”
杜明见此,也不敢迟疑立即躬身行礼。
正在陈渊观察的时候,外面去派人通知的韩誉一走进来,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杜明和刘正松,大殿内的气氛也十分凝重。
心中以为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立即躬身行礼:
“主上,可是杜兄和刘兄放了什么错?”
“老韩。”
“属下在。”
“我想造反,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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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