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豪强不服,那孤便压的你服!
这等作风被北疆豪强称之为暴君。
“故而陛下壮志未酬。”
杨略说道。
韩纪有些尴尬,“是啊!”
“多少年了。”
杨略看着大营之外,“陛下的身边人被伪帝父子清洗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了我等老家伙。可老家伙也该让天下人看看,咱们依旧能为殿下效力。”
果然豪气,不过,一切还得看后续的厮杀……韩纪说道:“尚州城看着刚修葺过,城池高了不少,不好攻打。”
“城中守军会负隅顽抗。”
“其实,不少人私下说,殿下有些执拗了。”
“觉着殿下对叛军赶尽杀绝有些冲动?”
“是。”
杨略微黑的脸上多了些怅然,“那些年他在元州吃尽了苦头,老夫后来得知后,最担心的便是他会变……变的愤世嫉俗,变得偏激。可最终殿下却依旧是那个少年。”
“什么少年?”
“为了自己的理想,不惜一切的那个少年。”
杨略无声补充道:“他自家说的……中二少年。”
……
同一时刻,赫连荣请见秦王。
秦王正在做晚饭。
百忙之中做一顿饭,对于秦王而言是一个不错的消遣。
“殿下,贫僧冒昧……”
李玄搅动了一下罐子里的汤汁,“说。”
赫连荣说道:“杨公对殿下的忠心母庸置疑,可终究多年未曾领大军征战,是否派人……辅左。”
“韩纪在。”
李玄嗅了一下,很是满意自己的厨艺。
“武将却少了些。”赫连荣暗示,最好派个实力派的武将去辅左。
“孤,信他!”
秦王的执拗出乎了赫连荣的预料。
一如杨略眼中的某种中二。
他认定的事儿,百折不回!
……
执拗的少年吗?韩纪苦笑。
这时一个将领来请见杨略。
“杨公,我军扎营在大河之侧,下官担心敌军会利用大河来偷袭。”
城池周边必须有河流,否则饮水会成问题。
尚州城外数里便有大河,名曰:冷水。
杨略把大营安置在了冷水边上,虽然取水方便了,但河流却成了一道不设防之地。
杨略说道:“老夫自有道理。”
这和殿下的执拗,几乎如出一辙……韩纪再度苦笑。
……
夜色深沉。
几个了几声鸟鸣,便有绳子垂落下来。
几个黑影灵巧的攀爬上去。
“将军何在?”
阿史那建云来了。
“将军,北疆军屯兵于冷水边上。”
阿史那建云一怔。
“冷水水色深,看不清底。敌将定然以为冷水颇深,不好潜越。却不知有一段却浅,足以徒步渡河。”
阿史那建云回身,“再探。”
“领命!”
探子们再度出发。
副将陈方说道:“将军,机会难得,可夜袭。”
“再等等。”阿史那建云摇头,“要看看左右是否有伏兵。”
过了一个多时辰,探子们回来了。
“小人们顺着冷水左右查探,并未发现伏兵。”
“好机会!”
阿史那建云一拍城头,“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秦王令一个无名之辈来攻打我尚州,我今日当让他知晓,此举的荒谬。准备出击,令人告之魏副使,我军夜袭敌军!”
六千骑兵悄然出城的同时,百余骑兵拖在后面,随即转向,朝着南方去了。
……
杨略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问道:“可有人在?”
帐外有军士守护,“小人在。”
“让诸将起来,唤醒全军,不得鼓噪。”
“是!”
晚些,众将打着哈欠来了,韩纪姗姗来迟。
“真是冷。”
众人进了大帐,昏暗中,就见杨略端坐着。
“老夫背河扎营,乃是为了诱敌。”
众人一怔。
“老夫今日令善泳者下水,摸清了水情。看似深不可测的冷水,下游不远处便能徒步渡河。”
一个玄学子弟此刻正在自己的帐篷里,披着几件大氅瑟瑟发抖,一边喝着酒水,一边哆嗦着说道:“娘的,冷死人了!”
……
“叛军必然知晓此事……”杨略说道。
着人竟然深沉如此吗?
众人心中一凛。
“阿史那建云谨慎。”有人说道。
“先前便有人在暗中查探,被老夫的人发现。”杨略点头表示自己知情,并未轻敌。
两个虬龙卫站在杨略身后。
虬龙卫只负责李玄和家人的护卫事宜,此次杨略出战,李玄破例派了几个跟着。
用虬龙卫去蹲守,真是大材小用了。
“后续,阿史那建云必然会渡河夜袭,我军可静默等候。步卒准备集结,面朝冷水方向。骑兵在两侧,只等火头一起,马上从两翼包抄。”
杨略看着众将,“各自去准备吧!”
“领命!”
众将告退去准备。
杨略跪坐在那里,幽幽的道:“这一战,老夫好歹要为殿下做个脸,务必要干净利落。”
……
魏明就在两州之后的二十余里处扎营。
半夜他被人叫醒。
“副使,有尚州守将的信使来了。”
魏明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些,“阿史那建云……何事?”
“北疆军围城,将领杨姓,不知其名。”
“杨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