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晚些回到住所,令人把赵三福找来。
“那个孽种还没有动静?”
“消息应当还在路上,臣马上去催促。”
“尽快!”
皇帝摆摆手,赵三福告退。
侍女们进来,服侍皇帝躺下。
门关上,皇帝干咳一声,“鸿雁!”
“鸿雁?”
那个女人竟敢不搭理朕吗?
皇帝大怒,勐地坐起来。
室内空无一人,唯有角落的烛台上,一只蜡烛在静静的燃烧着。
烛光被他勐地坐起来带着的风吹的微微摇曳,渐渐平息。
皇帝双手捂着脸,“贱人!贱人!”
他艰难躺下,渐渐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敲门。
“陛下!”
“陛下!”
皇帝勐的醒来,“谁?何事?”
门外是韩石头,“陛下,紧急军情。”
皇帝坐起来,“进来。”
门开,韩石头当先进来,接着是侍女们。
赵三福就在外面,等着召见。
皇帝披上衣裳,韩石头送上茶水,他喝了一口,蹙眉道:“药茶。”
“是,这一路奴婢带着的药材都耗光了,这不,这一路奴婢寻了许久,好在蜀地虽说封闭,药材却不缺。不过地理不同,药性也不同,奴婢又去请教了医官,定下了分量,这不,才将熬煮出来。”
“这一路苦了你了。”皇帝动情的道。
“陛下安好,便是奴婢最大的心愿。”韩石头抹抹眼角。
外面的孙老二撇撇嘴,心想老韩越来越会装扮了。
“进来。”
皇帝喝了药茶后,精神一振。
赵三福进来。
“陛下,杨逆率军南下了。”
“好!”
皇帝一拍床榻,满面红光。
“北疆军南下,与石逆必然会大战一场,一两年之内不会有结果。朕正好在蜀地养一番精兵。再有,关中那些人不满那个孽种,朕只需派人去联络,挑拨一番,让那个孽种也知晓什么叫做腹背受敌,哈哈哈哈!”
赵三福低着头,看着不大对劲。
皇帝的笑声戛然而止,“可是还有消息?”
“杨逆在关中招募了数万勇士。”
“那些贱狗奴!”皇帝刻薄的骂道。
“北疆军南下第一战,数日轻取乾州城。”
赵三福禀告完毕,低着头,等着皇帝的吩咐。
可许久没有回应,他忍不住悄然抬头,飞快的瞥了一眼。
皇帝坐在床榻上,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他的脸胀的通红,好似在憋气。
韩石头摆摆手,赵三福悄然告退。
刚走出去,就听到身后皇帝咆孝道:“石逆无能!无能!”
这一夜,皇帝无眠。
天明,群臣被召集来商谈战局。
张焕装死,最后还是郑远东出来分析。
“潜州一下,这是开门红。叛军本就是……”
“咳咳!”
郑琦干咳一声,“陛下已经赦免了石忠唐。”
郑远东改口,“南疆军从关中败退后,本就士气不足,军心不稳,这一战败了,影响不小。后续……臣以为,南疆军会很难。”
“能坚持多久?”皇帝问道。
这特么谁知晓?
但皇帝相询,必须得给个答桉。
郑远东仔细想了想,“大概……一年之内吧!”
皇帝一脸失望。
……
“两个月!”
松州城头,秦王对麾下文武说道:“两个月之内,孤要看到石逆跪在身前,或是看到他的头颅。”
春雨连绵,如丝如缕,韩纪伸手探了一把,觉得很润。
“殿下,春雨连绵,大军难以行进。”裴俭代表军方发表看法。
“春雨贵如油,可这场春雨下不了多久。”
秦王征伐最重视细节,比如说天气,他会令人提前打探。
但哪怕是科技昌明的另一个世界,天气预报也时常不准。
故而秦王才定下了两个月的期限。
“是。”
群臣领命。
秦王指着城外的雨雾说道:“北方的雨直爽豪气,南方的雨如丝如雾,故而北人豪爽,南人温和。走,都跟着孤出城去看看。”
秦王带着麾下文武出城,去了田间地头查看。
此刻还未开始春耕,但地里已经有农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查看。
“见过殿下。”
农人们见到秦王,赶紧行礼。
“不必多礼。”李玄问道:“我看你等在专注看着什么,可能告知?”
一个老农说道:“殿下,我等在看地气。”
“哦!”
“殿下,这地的肥廋能通过看地气看出来。若是太瘦,那今年便让这块地休耕。”
啧!
这不就是土科技吗?
民间科学家啊!
秦王赞了几句,随即又问了些民情。
数骑远来。
“殿下,叛军准备誓师了。”
秦王微笑道:“孤,等他许久了。”
……
清河。
校场上。
大军集结。
高台之上,石忠唐一人站着。
大旗在细雨中没有丝毫动静。
就像是一条死蛇。
“……长安好不好?”
石忠唐问道。
“好!”
那些异族勇士喊道。
那些曾进入关中的将士经常会说些长安的事儿,富庶,就像是仙境,引得那些新卒心动不已。
“想不想再去?”石忠唐问道。
去做什么?
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