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她看看众人。
老曹吃的大开大合,什么君子的形象都顾不得了。
南贺一声不吭,只顾着吃。
王老二吃的狼吞虎咽,还不时觊觎老贼碗里的。
章四娘也得了一碗,一边吃一边看着杨玄,那眼神……
以前是敬畏,怡娘发誓现在多了仰慕。
这个郎君,连做饭都是这般有天赋。
怡娘喝了一口汤。
眯眼。
哎!
真是好喝啊!
吃完饭,怡娘有些难过。
“奴无能!”
杨玄笑道:“回头教给你。”,他起身回去,学习时间到了。
等他走后,王老二说道:“怡娘做饭好吃。”
老贼:“怡娘做饭好吃。”
老曹:“怡娘做饭好吃。”
章四娘:“怡娘做饭好吃。”
南贺反应最慢,“哦!好吃。”
郎君不可能经常做饭,大家的厨子还是怡娘。怡娘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
卧室里,杨玄打开卷轴,开始记录。
学习完毕。
“朱雀。”
“我在。”
“如今太平在渐渐复苏,有了那两千余将士,我便有了根基。你说……若是我能执掌陈州如何?”
“伪帝呢?”
“伪帝如今弄了梨园,整日和一群人唱唱跳跳。”
“可他权术手段了得啊!”
“朱雀。”
“我在。”
“权术是手段,手段当有。但,权术只是护卫道的工具。”
“君王当持道而行。”
……
南周。
山道弯弯,车队在缓缓而行。
车帘掀开,一个官员探头出来看看对面山上的满目嫩绿,赞道:“北方还在寒风肆虐,南国早已郁郁葱葱。江山如画,令人陶醉。”
车队的护卫警惕的看着周围,那些车夫随着车子的摇晃有些昏昏欲睡。
幕僚策马过来,笑道:“听闻北辽如今对大唐虎视眈眈,咱们大周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官员笑了笑,“北辽不可怕,大唐的皇帝听闻耽于享乐,长安皇城中丝竹声不断,歌舞升平啊!”
幕僚鄙夷的道:“这是亡国之相!”
官员点头,“咱们也得看着,若是能分杯羹……”
前方的小坡上,数十蒙面男子正在看着远远而来的车队。
“将军,来了。”
“嗯!”
车队缓缓而来。
“上马!”
数十人上马。
为首的蒙面男子拔刀,指着前方。
“斩尽杀绝!”
“杀!”
车队随行护卫闻声抬头,惊呼,“有贼人!”
“戒备!”
官员喊道:“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幕僚在马背上看的清清楚楚的,“是数十贼人。”
官员松了一口气,“数十贼人也敢来劫掠老夫吗?传令,全数弄死,取了人头。”
命令下达,数十护卫欢呼起来,迎着贼人们冲去。
甫一接触,护卫们就死伤惨重。
“是好手!”
幕僚面色惨淡,“不是普通贼人!”
官员一惊,连滚带爬的跳下车,随即拔刀眺望。
数十护卫此刻仅存十余人,而贼人却看着丝毫无损。
“放箭!”
箭矢飞舞,十余护卫倒下一半。
贼人顺势冲进了过来。
一阵风般的,剩下的护卫变成了尸骸。
官员嘶声道:“这不是贼人,这是……这是军中的悍卒!”
幕僚长啸一声,飞掠而去。
为首的贼人抬眸,冷漠的道:“找死!”
随即一拳。
呯!
幕僚的的身体就像是中箭的大鸟,挣扎着落地。
他双手撑地,刚直起腰,骏马疾驰而来。
呯!
幕僚被撞飞。
落地狂吐鲜血。
马蹄飞踏。
“啊!”
一匹匹骏马从他的身体上踩过,身后留下了一滩肉泥。
官员跌跌撞撞的往后逃,身后不断出来惨叫声。
“咻!”
一支箭矢从他的头顶上掠过。
官员止步,缓缓回身。
那个贼人头目勒马,冷冷问道:“张鑫?”
官员深吸一口气,“正是老夫!”
贼人头目说道:“听闻你极力鼓吹入侵大唐南方?”
官员一怔,旋即面色剧变,“你等是大唐人!?”
“陈正!”贼人头目喊道。
“将军!”一个声音年轻的贼人策马过来。
贼人头目指着官员说道:“拷打,要口供。”
“领命!”
年轻贼人下马过来,笑的温和,“我要口供,你可以拒绝。”
“啊……”
惨嚎声持续了十息,官员把什么都交代了。
年轻贼人回身,“将军,如何处置?”
“还要问我?”
贼人头目过来,一马鞭抽去。
年轻贼人挨了一鞭,低头请罪。
贼人头目说道:“世间没有绝对的干净,咱们留下的蛛丝马迹一旦被人揪住,随即大军围剿,往哪去?”
年轻贼人起身,“是!”
横刀挥舞,官员人头落地。
“补刀!”
贼人们开始补刀。
“有个装死的!”
一个护卫猛地从尸骸底下窜起来,毫不犹豫的冲着前方冲去。
他知晓自己必死无疑。
要死也得拖个垫背的。
他盯上了贼人头目。
贼人头目看着他飞掠而来,眼神平静。
“杀!”
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