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甘心!”
“为何不甘心?”
赫连燕抬头,眼中闪烁着火焰,“凭什么利用我完了,还想着杀我?凭什么?”
“这就是权力的游戏。”杨玄说道。
“我知晓,可我就想一件事。”
“何事?”
“杨使君。”
“嗯!”
“你可能让他后悔?”
女人的恨意来的炽热,且绵!这也是我的目标。”
他此生的第一目标就是把李元父子弄死。
第二个目标就是灭了北辽。
赫连燕伸手,杨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抓住了手。
赫连燕缓缓跪下,抬头看着杨玄。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人了。”
……
杨玄看着赫连燕,“你,想好?”
赫连燕点头,“你执掌陈州需要帮手,我原先帮皇叔管着不少事,三大部我也知晓不少事,潭州就更不消说了。”
“这也是我想用你的缘故。”
杨玄刚想扶起她,外面有人叫嚷,“闪开!”
王老二说道:“公主,郎君正在会客。”
杨玄看了赫连燕一眼。
姑娘,让我看看你的应变能力。
赫连燕一个闪身,就躲在了床底下。
啧!
这怎么像是偷情的感觉呢?
“进来。”
门开。谷懣
满面泪痕的长陵冲了进来。
王老二看了里面一眼,“咦!”
老贼把他拽走,冲着杨玄暧昧一笑,“郎君,小心!”
郎君,好腰子啊!
而且还能让骚狐狸心甘情愿的躲着。
啧啧!
好手段!
“公主。”
杨玄知晓长陵是悲痛欲绝,所以当一回听众。
“……太子对我颇好,有了好东西都记得给我留着,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谋逆,呜呜呜!”
长陵不蠢,相反,很聪明。
但此刻她的兄弟都成了鬼,难免有些软弱。
哭了一阵子后,长陵舒坦了。
她摸了摸红肿的眼睛,苦笑,“都肿了!”
杨玄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公主,节哀。”
长陵幽幽一叹,“那位皇叔我不熟。”
“是个好人。”赫连峰的儿子们都去了,皇叔就算是登基了,也不能苛待赫连峰的女儿们,否则会被全天下戳脊梁骨。
长陵只是当事者迷而已。
“皇叔会感激许多人,你就是其中之一。”
长陵起身,“我要回去了。”
“公主慢走。”
长陵止步,颤声道:“要不……”
“公主,外面人多。”
“我家中……”
“使团很忙。”
长陵带着失望和失落走了。
杨玄把她送走回来时,赫连燕已经给他泡了一杯茶水。
“公主对郎君有意。”
“就是悲痛之下,想寻求慰藉。”
“可她能去寻别人,宗室中她总有交好的。郎君,我并非想取笑什么,只是想说……方才,可惜了。”
“为何?”
“若是郎君能与公主亲密,许多事都会好办许多。”
杨玄哑然失笑。
“乌达。”
乌达进来,看到赫连燕站在杨玄的身后,心中就有些明白了。
“你派人去赫连春的王府附近看看,注意盯着,是否有人在蹲守。”
“是。”
乌达走了。
“希望不是。”杨玄安慰道。
“我知道皇叔的性子。”赫连燕很直白的道:“许多时候,女人能直接感受到许多东西,无需去了解。”
“直觉。”
“对。”
“那你对我的直觉是什么?”
“郎君不是池中物。”
“为何?”
“说不清,第一次见面时,郎君给我的感觉是……太平只是个小地方。后来在陈州见面,我觉着郎君志向高远。”
说的我都想灭口了。
杨玄莞尔。
至于直觉,实际上男人也有。
只不过男人没女人那么细心。
晚些,乌达回来了。
“如何?”
杨玄问道。
“有三人在蹲守,后面还不知有多少人。小人担心惊动他们,就走了。”
“皇叔……好狠呐!”杨玄看了赫连燕一眼,心中的狐疑渐渐消散。
赫连燕微笑道:“皇叔才将进宫,想来这一路都是浑浑噩噩的,就在他进宫之时,我来了这里。皇叔就算是想安排我做奸细,想来也不该在这个时候。”
“我并未疑心你。”杨玄有些尴尬。
赫连燕嫣然一笑,“郎君疑心我,我反而欢喜。”
“为何?”
“郎君若是没有容纳山川大河的胸怀,何必怀疑一个异族女子。”
这话翻成白话就是:若非郎君是做大事的人,随便就能处置了我,何须这般谨慎。
杨玄起身出去寻到了王登。
“北辽内部混乱,咱们赶紧走。”
王登也正好有此意,“如此,老夫这便去辞行。”
因为早已说过,所以辞行无需进宫,只是和负责外事的人说一声。
“让你等看笑话了。”负责外事的官员自嘲道。
王登会做人,安慰道:“谁没有为难的时候?大唐也有啊!”
大唐皇帝绿了自己的儿子,顺带逼着儿子自断手腕,令人杀了孙儿……
这些事儿比北辽的还惨烈,只是后果没那么严重罢了。
官员心情大好,“可要补充粮草?”
“都有。”这事儿今早上就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