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堵住黑一些的那条道。”
众人悄然过去。
“子泰,这是兵法?”
“随口一说。”杨玄早已分不清自己的安排是兵法还是什么,就是熟悉了,随口就能找到最佳手段来应对。
众人就隐在黑暗中等候。
晚些,那户人家人声鼎沸,这是送行。
大门打开。
“慢走啊!”
“要不,留下住一宿?家中也有俏婢可侍寝。”
这年头来客人,主人家若是养的有歌舞伎,或是俏婢,都会拿出来侍寝。
“不了,改日吧!”
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如此,一路小心。”
“有数,请回吧!”
屠裳伸出四根手指头。
加上杨秀四个人,三个必然是护卫。
杨玄看了陈子茂一眼,“现在,伱若是想退出,还来得及!”
陈子茂眼皮子狂跳了一下,心想我若是此刻退出,杨秀被你弄死了,我依旧是黄泥巴掉裤裆。
而且我知晓你今夜的行动……
会不会被灭口?
陈子茂在黑暗中看了杨玄一眼。
那双眼睛微微有光。
他不禁一个哆嗦,“咱们兄弟……生死与共!”
他觉得这个说法应当足够打动杨玄。
“我准备赴死。”杨玄说道。
陈子茂:“……”
“杀了杨氏子,你要知晓,杨松成会杀机迸发。”
“是知晓。”
“这是对杨氏的鞭挞!”杨玄此刻在想,杨松成若是知晓了这个消息会如何。
大概会神色平静,缓缓说道:“周氏,不会。那个小子,胆子不小啊!”
“今夜酒,颇为不错。”
杨秀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很有男人味,让杨玄有些小羡慕。
“回头索要就是了。”随从的语气很随意,由此可见刚才的那家人只是杨氏的附庸。谷伉
这种富贵气息,确实是令人沉迷。
“这里很安静。”
杨秀策马进了巷子。
“郎君,小心些。”
“为何?”
“有些野猫就躲在这等地方,突然就窜出来。”
“难道你们还怕一只野猫吗?”杨秀莞尔。
随从说道:“不是怕,而是……郎君没见过夜里的野猫吧?”
“嗯!”
“它们就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幽光,恍若是一个莫名的东西在看着你,脊背一下就发寒了。”
“是啊!老人说猫能沟通阴阳呢!”
杨秀笑骂道:“哪来的阴阳?”
“兴许,有呢?”
黑暗中,有人幽幽的道。
“谁?”随从一声厉喝。
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杨秀?”杨玄看着这个本家,长得不错,看着有一种贵人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优越感。
杨秀面色剧变,“是杨狗……退!”
杨狗?
这不是北疆异族对我的称呼吗?
杨玄干咳一声,“不大礼貌。”
屠裳和老贼从他的身后冲了出来。
“郎君走!”
几个随从迎了上去。
不过是一个照面,就只剩下了一人。
巷子里不好策马掉头,杨秀下马,跌跌撞撞的往后跑。
眼看巷子口在望,杨秀深吸一口气,准备放声大喊。
一个黑影出现在前方。
月光下,面容依稀可见。
有些憨傻。
“可有肉干?”
杨秀绝望的道:“别杀我!”
王老二劈手一巴掌把他抽翻,随手拎起来。
最后一个护卫被老贼拧断了脖子,此刻倒在地上抽搐。
巷子里不知哪家的狗在狂吠,但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出来看热闹。
大多时候,看热闹很开心。
但有时候,看热闹会送命。
这是一次乏味的伏击,几乎没遇到反抗。
陈子茂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老贼回头,“哎!该你了!”
“我……”陈子茂回身,杨玄就靠在围墙上,四十五度角看着月亮。
他想周宁了。
普天之下都是这轮明月,阿宁是否也在家中看着。
要不,生个孩子?
杨玄有些心动了。
曹颖和怡娘不止一次暗示过他,早些生一堆崽。
你是做大事的,大伙儿都簇拥着你,可若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大伙儿得有个效忠的对象啊!
哪怕那个对象只是个大小便没法自己控制的嫩娃娃。
这便是现实。
娘的!
杨玄突然生出了些皇帝的感慨:原来,儿子不只是儿子,还是接班人。
他低头,见陈子茂没动,就问道:“你还在等什么?”
“哦!”
陈子茂走了过去。
老贼递过一把刀,“他们自己的刀,没法查找来历。”
王老二提溜着杨秀的后襟,“知道杀哪里最麻溜吗?”
陈子茂摇头。
“腰子!”
被堵住嘴的杨秀疯狂的挣扎着。
出门前他得了通知,最近出门小心些,多带护卫。他问了缘由,说是家里最近和周氏闹了些事儿。
周氏,周氏敢杀我?
杨秀觉得多虑了。
但还是多带了几个护卫。
早知晓是这个结果,他发誓自己今年都不会出门。
陈子茂走近。
作为长安著名的润滑剂,杨秀在多次聚会上见过他。
“呜呜呜!”杨秀眼睛圆瞪,威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