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日等你!”
卫王去寻杨玄。
“心情郁郁,劳作一番就好了?”
“对,你那娘子是医者,帮本王问问这是什么缘故。”
“不用问。”
“为何?”
“你这就是闲出来的毛病,给自己找些事做就好了。”
卫王看着他,显然不信。
“你难道还懂医术?”
“懂一些。”杨玄说道:“这人活着就得给自己找事做,你看那些无所事事的,多半活的空虚,只能去吃喝嫖赌来寻求刺激。
你呢!整日琢磨着如何打败你那阴险的小老弟,入主东宫。
可想来想去却发现只是空想,于是你就抑郁了,觉着自己在耗费生命,可对?”
“荒唐!”卫王嘴里说着荒唐,脚下却不动。
“建明去了太平没回来,于是你就寂寞了。”
这话,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杨玄一怔,继续说道:“人无聊就会在脑子里给自己找麻烦,唯有给自己找事做,没那个闲工夫找自己的麻烦,自然就觉着舒坦了。去吧!回头州衙那块地就交给你了。”
州廨那块地原先是刘擎在的时候开辟出来的,种些菜。
“呵呵!”
卫王走了。
“郎君。”
赫连燕来了。
“何事?”
杨玄叫人打造了椅子,此刻往椅背一靠,看着就像是大老爷般的惬意。
而赫连燕就像是个女管事,站在他的身前禀告。
“我这边发现有人走私草原。”
“走私什么东西?”杨玄眯着眼。
走私是永远都无法禁绝的事儿,特别是在边塞。
草原的牛羊便宜的令长安的商人们抓狂,皮毛更是如此。而大唐的各种货物也让草原人垂涎欲滴。
所谓只要有需求就有市场,走私就应运而生。
“有铁器。”赫连燕严肃的道。
走私什么都好,眼前的杨老板甚至鼓励走私奢侈品去草原和北辽,扬言走私的越多越好。这位最恨偷税的使君,甚至放言,若是量足够,他就给这些走势商人免税。
但铁器不同。
这东西反过手就能用于打造兵器,屠杀自己人。
果然,杨老板的脸黑了下来。
“查出来了?”
“没,找不到货物。”
“可有法子?”杨老板发誓要把这等丧心病狂的家伙弄牢里去,犒劳那些眼睛发绿的人犯。
“那人叫做赵富贵,不是咱们陈州的商人,所以不好抓。”
“以你的心狠手辣,若是普通商人,早就拿下了。”
“郎君过奖了。”骚狐狸媚笑道:“确实是有背景,拿了对郎君不利,故而我只能看着。”
“需要什么?”杨玄问道。
这是要办成铁案的态度。
赫连燕从投靠杨老板以来,一直想弄个大事儿,彰显自己的能力。
闻言她不禁暗喜,说道:“要机灵的人。”
“机灵……”杨玄几乎没怎么思索。
“老贼吧!”
老贼江湖经验丰富的一批,正好去协助。
“老贼呢?”
赫连燕出去一问。
“出城了。”
“多久回来?”
“说是教导弟子,不知何时回来。”
“带路!”
赫连燕办事儿雷厉风行,抓了几个军士带路,就出了临安城。
……
一个小土包的边上,此刻多了个洞。
下面传来了有些沉闷的声音。
“看好了,这儿不能下,看看这里,这土是浮的,一动就塌,埋你没商量!”
“师傅,咱们下来干啥?”
“盗亦有道,这是郎君的教导。为师一心想教你成才,可总不能拿别人家的墓穴来挖吧?缺德!所以,为师就寻了这个地方。”
“那您教我作甚?”
“打洞!”
“打洞?”
“没错,咱们这门手艺讲究的是眼明手快,还得稳。最要紧的便是打洞,为师想看看你的资质,来,从这里往下挖!咦!有马蹄声。赶紧上去看看。”
一个脑袋从洞底下钻出来,正是老贼。
“上来!”
接着上来的便是潘正。
潘队正原先在军中厮混的不算得意,仕途渺茫,被老贼收为弟子后,本以为是攀上了高枝,谁曾想却是干盗墓的。
他觉得还是继续在军中厮混更有前途些,可老贼从长安一回来就寻到了他。
一番威胁利诱,潘正果断低头。
这不,今日老贼就带他出城来练习基本功。
潘正钻了出来,说道:“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熟悉什么?”
“打洞。”
老贼笑的猥琐,“你以为大地是你娘子?”
数骑近前,为首的是赫连燕。
“哎!是赫连娘子啊!”老贼笑嘻嘻的道:“可是郎君寻老夫?”
“我寻你!”
“好说!”老贼拍拍身上的尘土,指指自己的背后,潘正过去为他拍打脊背。
“我手头上有个事,郎君令你协助。”
晚些,众人回到了城中。
赫连燕也有一间值房,进去坐下,老贼看了看,心想自己哪日也求郎君弄一间,摆放些家传的好东西也好啊!
“赵富贵,银州商人,背后有个官员做靠山,常年往来于银州与草原之间。”赫连燕跪坐在上首,身材傲人。
“走私?”老贼的反应很快。
赫连燕点头,“有人发现了他的车队里带了铁器,不过后续再去追查时,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