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心灰意冷了?”
陈氏的倒霉太有戏剧性了,几度反转,令人无语。
杨玄总觉得里面有些权术手段的影子。
让他想到了伪帝。
他回头看了陈秋一眼。
陈秋眼中皆是恨意。
陈氏被族诛,陈秋按理也在其中。但长陵却留下了他。
杨玄不觉得长陵对陈秋有一丝一毫情义。
那么,留下他作甚?
让他戴帽子?
文青少女没这个爱好!
唯一的可能就是,长陵想留着陈秋,碍谁的眼。
这个人,多半是她的父亲,大辽皇帝赫连峰。
难怪再度见面,长陵多了些冷漠。
长陵摇头,“并未。”
“那是为何?”北辽立国多年,年轻俊彦多不胜数。
“他们安排过许多人。”
“嗯!没挑花眼吧?”
“一个都看不上!”
杨玄情不自禁的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长陵娇躯一震,不禁看向了他。
那眼中多了水光,面颊多了些粉润。
这个世界也有巫山,不大,就在北辽横水之东。据闻有仙女曾在此沐浴,被一牧人遇到,二人互相动心,于是仙女就留在了当地。一年后,仙女被抓走,留下了牧人和孩子。
而沧海则在传说中。
传闻沧海远在九天之上,由无数星河组成的一条大海。
长陵有些失态了,随即反应过来,就微微低着头。
他竟然这般多才。
这两句诗悱恻缠绵,对女文青的杀伤力堪称是核弹级别的。
回到营地附近,就见到两边的军士围成一圈,摔角的摔角,拳脚的拳脚,边上已经躺了数十人。
“我先回去了。”长陵看了他一眼。
杨玄刚被她拯救一次,就客套的出言相邀。
“今夜夜色应当不错,要不,晚上走走?”
他只是随口邀请,就像是别人来家中做客,临走前主人家客套。
——哎!吃了饭再走嘛!
除非是极好的关系,这种留客多半会被客人婉拒。
詹娟还在为那个侍女恼火,闻言心中一哂。
公主此次出行满肚子的气,晚上多半要看书。
“好啊!”
……
杨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郎君。”韩纪正在喝茶。
“如何?”
杨玄坐下。
“那边无事找事,令人来挑衅,军士们不服输,就来请示,老夫说了,让他们弄,只管打!”
“这是调虎离山!”杨玄说道。
“是。”韩纪见杨玄完好无损,“郎君就没遇到点事?”
“弄了个仙人跳。”杨玄简单把事情讲了,“那侍女太美,我就觉得不对,于是便让姜鹤儿换了我的衣裳去试试。”
“郎君警惕如此,可见这便是天意!”韩纪抚须微笑。
杨玄问道:“那边可有动静?”
“差不多了。”韩纪说道:“不过还需郎君配合一二。”
“如此,我去打个盹。”
“大善!”
……
“失败了?”
柳乡冷着脸。
侍女被抽了三十鞭,遍体鳞伤。此刻跪在地上喊冤,“那杨狗早有准备,竟然令侍女女扮男装,奴就被骗了。”
她咬牙切齿的道:“有内奸!”
“没错,此事定然有内奸。”赫连荣问道:“鹰卫可能查出来?”
鹰卫的小头目摇头,“很难!”
柳乡叹道:“此等事多半是私下通风报信,要查早该发现了。事后再去追寻,缘木求鱼!”
赫连荣淡淡的道:“谋划失败,谁担责?”
柳乡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赫连峰一直想在北疆打下一个楔子。
桃县不可能,黄春辉在,这条乌梢蛇……不,最近北辽内部把他的匪号改了,叫做病虎。
这头病虎在北疆多年,一直没给北辽机会。
如此,陈州就落入了赫连峰的眼中。
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撼动北疆防御态势。
柳乡就是为此而来。
赫连荣看了侍女一眼。
柳乡颔首,“老夫明白了。”
赫连荣起身,“老夫出去转转。”
侍女跪在地上有些不解。
柳乡干咳一声,“此人出手大意,惊动了杨玄,以至事败!”
侍女一怔,鹰卫小头目眼中多了感激之色,“堵住她的嘴!”
“是内奸……呜呜呜!”
侍女被堵住嘴,鹰卫小头目拱手:“此事,鹰卫会给个交代。”
柳乡淡淡的道:“鹰卫之事老夫不好掺和,不过,要小心畏罪自尽。”
侍女一愣,接着拼命挣扎着!
柳乡出去。
鹰卫小头目蹲在侍女的身前,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柔声道:“你这一失手,大统领那边就会雷霆震怒,接着是陛下不满。”
侍女拼命摇头,“呜呜呜!”
“你想说寻到内奸?呵呵!就算是寻到内奸,也会悄然处置。
知晓为何吗?此事就鹰卫内部知晓,以及柳乡和赫连荣二人。他们二人吃饱撑的去通风报信?
那么,唯有我鹰卫内部出了问题。内部的问题,内部解决。
但此刻得先寻个人去顶罪,否则大统领一怒之下,我会倒霉,此行的鹰卫也会倒霉。
如此,辛苦你了!”
他起身,拱手。
“一路走好!”
一个鹰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