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弹,只是在饥肠辘辘的催促下,吃了中午剩下,冷了的食物,
就倒在了床上,沉沉地睡去。
因为睡得沉,他半夜里没再因为听到隔壁的打骂声而醒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惫劳累,他晚上还是再做了噩梦。
他梦到,还是那天,
他身上沾染的那滴血迹出现在了腿上,出现在了手臂上,
而血液出现在那儿,他就感受到那儿难受和痛苦,
最后在梦里,还是倒在地上,僵硬地不能动弹,也没办法出声。
就像是先前那场噩梦一样,再出现围绕着的人,在他身周恐惧地念诵着祷告词。
就在对这些声音极端的恐惧中。
小霍斯从睡梦中再次惊醒,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而醒来后,小霍斯的确是感觉浑身都酸疼的厉害,从肩膀都腰背,从手臂到腿上,
浑身都疼得厉害,大概因为昨天在地里劳作累得太厉害了。
不过,
他今天还是得下地。
昨天他只是耕种了一小块田地,距离家里的所有田地耕种完,还差很远很远。
动着酸疼的身体和四肢,小霍斯咧着牙,一点点挪动着,下了床。
在地上活动起来,虽然还是感觉有些酸疼,但好像好了许多。
小霍斯先去了厨房,做起来早饭。
……
吃着和前一天基本一样的食物,黄豆汤加黑面包。
小霍斯吃完了早饭过后,看着剩下的块黑面包,还是犹豫了下。
将那块黑面包拿了起来,揣到了身上。
他想,中午的时候就不回来了,就在田地里吃些东西,休息一会儿就继续耕种,
今天多种下去一些作物。
他本来不想吃午饭的,这样可以节约下来一些粮食。
但是在地里劳作的时候,他总是感觉饿得很厉害。
带上了那块黑面包和一些水,
小霍斯拿着农具,就又再出了门。
站在路边,小霍斯来回犹豫了下。
却没有向田地的方向走去,
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他父亲梅迪奥克坟墓的方向加快走去。
他想去再看看他父亲。
很快,
小霍斯就到了地方。
远远的望去,他却看到自己父亲梅迪奥克的坟包前站着一道身影,
隔着远还有些看不清。
不过随着逐渐走近,小霍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父亲梅迪奥克坟前的墓碑呢,
他昨天上午才立起来的那根,刻着他父亲名字的粗木棍。
现在却没了!
小霍斯拿着农具,跑了起来。
可即便是跑近了,跑到了自己父亲梅迪奥克的坟墓前,
也没再看到那个墓碑,智澳潜环过的泥土痕迹,证明着这里曾经有个墓碑属于梅迪奥克。
以及,坟包前站着的那个人,
小霍斯转过头,抬起头,望向了坟包前站着的另一个人,
“瓦琳娜婶婶?”
小霍斯喊了声。
坟包前站着的人,就是瓦琳娜婶婶。
这时候的瓦琳娜婶婶还是提着那个竹篮,篮子里放着黑面包,
对着小霍斯,瓦琳娜婶婶还有些难过和紧张。
“瓦琳娜婶婶,我父亲的墓碑呢?”
小霍斯问瓦琳娜。
“小霍斯……你过来,伱可不能编造谎言,撒谎神父的话了。”
瓦琳娜婶婶伸出手,有些紧张地将小霍斯往着他身边拉近了些,离开那原先立着墓碑的地方。
“我没有撒谎!瓦琳娜婶婶,我父亲的墓碑呢?”
“因为获罪于主,对主的信仰不够虔诚,小霍斯你的父亲不能立下主的墓碑!”
瓦琳娜婶婶那这小霍斯这样说道。
“……神父说了,主宽恕我父亲的罪过了,他也能够回到天国!”
小霍斯有些提高声音,大声地说道。
“……没有,没有……主的仁慈是对虔诚的信徒,而不是这样的罪人。”
瓦琳娜婶婶有些紧张,更加难过地说道,
手还紧紧拉着小霍斯。
“瓦琳娜婶婶,是你将我父亲的墓碑拔掉了吗?”
小霍斯抬起了头,有些生气地说道。
“没有……没有。”
瓦琳娜婶婶摇头。
“那是谁?”
小霍斯手里还拿着农具,吸着气。
“是你格斯爷爷。”
“昨天下午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你父亲梅迪奥克的坟前多了墓碑。他想拔走的时候,我跟他说了,你给我说得话‘主已经宽恕梅迪奥克’。”
“但这样的罪人,从来是不能立墓碑的,那是主虔诚信徒的象征,是回归天国的标志。”
“所以,那些人就去询问了你格斯爷爷。问,梅迪奥克的坟墓前能立起墓碑吗,也说了你说得话。”
“但格斯爷爷还是说,神父的话只是对你的宽慰,或许梅迪奥克终有一天能回到天国,但需要他赎罪。或许仁慈而伟大的主并不会怪罪我们为罪人立下墓碑的罪行,但虔诚的信徒不应该去那样做,那会让人怀疑虔诚。”
“于是,他们就将你父亲的墓碑拔走了,用火烧掉了。”
瓦琳娜婶婶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小霍斯从生气变得有些难过起来。
格斯爷爷是村子里的长者与智者,
曾经为教堂工作过,对神与教堂的旨意有着很清楚的理解。
村子里,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