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玄铁、镔铁、精铁、赤铜、金刚砂等最珍惜的宝物,凝聚神念后的仙流之人完全可以自己炼制宝剑,这也是为什么杨明要去研创最适合剑修的铸剑之法。
林清玄觉得自己独自去找这些宝贝并不容易,倒不如让紫霄宫去寻觅,日后不管是自己用还是本教的杰出弟子用都好,还有神剑暂时也不必铸造,紫霄宫和中原的诸多地区当还有异宝遗留。
林清玄念及于此便御风向东南,瞬息间就行了数里,正要再加速意念忽然一动。
展开数十里的神念不知何时发现在东南数里之外的山岗上竟然多了一个庄园,虽然只有两进大小,但是砖瓦崭新。
在荒芜而人烟稀少的昆仑山上怎么多出一家小庄园?会是何人所建?
林清玄微微好奇,想道:我记得一灯大师圆寂后,因为大理成了大宋疆域,大理之民仰慕汉化倒也十分平静,他的四大弟子和天龙寺就成了西南武林的话事人,是以朱武两家并没有搬到昆仑山,按理说朱武连环庄是不会再有了,但是此处怎的又冒出了一个庄园?
林清玄神念扫向庄园,却见小小庄园里只有七八个聋哑仆从,主人翁似乎又两人。
后院中一个老者坐着木质轮椅,显然是半身瘫痪,另一个花园前的则是个样貌英俊的男子,看着也就是三十来岁。
那老者看着骨瘦如柴,形容萧索,但是两眼内蕴神光,颇为敏锐的看向天空。
那个俊秀男子本来正在浇花,似乎听到动静,转身走回来,问道:“教主,怎么了?天上有什么?”
那个看着七八十岁的老人眯了眯眼睛,摇头道:“没什么,我以为刚才有高人以神念窥探。”
俊秀男子眉头一皱,沉声道:“难不成是害了教主您的那个成昆吗?”
老人轻轻摇头,道:“成昆的武功不过比你高一筹,就算是这些年再勤学苦练,终究他本门武功也不能筑就仙基,只怕仍是徘徊在筑基之下,即使另有奇遇也最多是超凡入圣的境界,怎么能练出神念?”
俊秀男子这才点头道:“那兴许是错觉,若是对头早就赶到了。”
老人微笑道:“兴许吧,我自从当年被成昆在密道中算计的走火入魔,身躯不能运转,修为不仅难有寸进,反而开始退步了,感觉错了也是正常。”
俊秀男子眼圈一红,沉声道:“教主您洪福齐天,伤势一定能痊愈。”
老人轻轻摇头,道:“还痊愈什么?能拖着一条老命苟延残喘就算不错了。范右使,多亏了你,今日左右无事,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怎么被成昆暗算的吗?我今日就说与你知。”
说着老人顿了顿,而后就沉吟的说来起来。
原来这个小小庄园里的两人便是明教教主阳顶天和光明右使范瑶。
原来六年前阳顶天已经是筑基有成的武圣,甚至开始在光明顶密道修炼凝聚神念之法,结果修炼中听到了自己的爱妻和她师兄成昆的鱼水之欢,听到爱妻在他人身下承欢,饶是阳顶天修为高深也难以自制,行功时突然走岔路子,不仅神魂震荡,体内真气乱窜,竟然就走火入魔险些身死。
成昆和爱妻完事后就借故说听到动静寻来,阳顶天知道成昆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他们奸夫**的yín_luàn之行害死,虽然身体僵化,但是仍旧勉力稳住内息,假死来存下一口气,只等成昆靠近以后拍出一掌大九天手拉他一起下黄泉。
可是让阳顶天想不到的是成昆和爱妻见到自己似乎死了,没等成昆靠近,爱妻就惭愧自尽了,然后成昆抱着爱妻离开了密道。
阳顶天靠着一口气稳固了伤势,不知过了几十天两臂才勉强恢复行动,接着就是一路爬行出了密道,再后来找了一个僻静处修炼养伤,但是身躯僵化难以恢复,功力已经不足当年的三成。
之后就在某一日外出采摘野果时遇到了范瑶,然后也不回光明顶就在这里隐居起来。
范瑶听了教主所说的惨剧后,沉思片刻,道:“教主,您在密道修炼时,成昆和夫人幽会乃是有意为之,就是想害您性命?”
阳顶天哑着嗓子叫道:“不错!
他们二人在密道幽会不知多少年了,怎么我闭关修行,他们就偏偏幽会?成昆心思阴沉,定是想要引动我心魔,害我走火入魔而死。”
范瑶咬牙切齿道:“教主放心,弟子一定为您报仇,哪怕走遍千山万水也要将他找到杀死,碎尸万段!”
阳顶天轻轻伸出干枯发黑的手臂,叹息道:“我大限将至了,虽然不甘心,但也不能不接受要死的现实。”
范瑶神色仓皇,急声道:“教主您老人家洪福齐天,一定能长生不老,成仙做祖的!”
阳顶天呵呵一笑,叹息道:“成仙?连全真教主都难逃一死,我怎么能成仙?不过要是我不被成昆贼子算计,天下英雄除了张三丰和乌虚法,倒也没几人能看到眼里,本来也是想着修成真仙,亲眼见见梁师祖的师叔清玄帝君爷爷,可惜天不遂人愿啊……我实在是恨啊……”
林清玄早就看出了阳顶天练了自己传给梁子翁的“三垣烟霞变”,也看出他身体的生命力不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