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是师叔之前不想收他的原因。”
“以他为尊?师弟,你怕是不知道赤?你了解一下那位小师叔,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妖孽。”
“嘘师兄,你所在的山峰难道没和你说吗?”
“嗯?说什么,最近我一直在外历练,未曾归去。”
“不许讨论那位小师叔,也不许乱传那位小师叔的任何事。”
“竟有此事?”
“当然,现在我青云仙宗上下,都知道年轻一代的天才是那位傅行云,而那位傅行云也确实表现得很好。”
弟子们议论纷纷。
而在一处巍峨的大殿内。
一道身影正举着巨剑,宛如古老的雕像般,在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斩击,执着,认真,而刻苦。
万般风言风语,随着云霄峰上的拂柳往前飘过。
傅行云只好像一个听不到任何话的聋子,看着前方,看着他的剑,还有剑尖。
霍!
霍!
霍!
剑斩破空气,每一下,都如有雷音。
再细细看去,竟能见到这剑周边的空气震荡,生出重重幻景。
而法相正从这身影背后似实还虚地生出,那是一个狰狞的蜘蛛。
许久
傅行云终于收起了剑。
而,不远处忽地传来拍手的声音。
傅行云侧目看去,却见一个裹着青云仙宗剑袍的少女正坐在石阶上看向他。
少女喊道:“大个子,你真的好厉害,我就说师父迟早会收下你的吧?”
傅行云道:“魔宗法相,仙宗法术,不伦不类,旁人都瞧不起我,就你还肯说我厉害?”
少女笑道:“哪里就我说你厉害,等入夜了,你随我去青云仙宗的闹市里看看,肯定能听到有人在夸你这傅大天才。”
傅行云摇摇头道:“我可不想当什么天才可是,我不得不当。
十个月后,青云仙宗就要和其他宗门进行第一轮比试了,我只能胜,而且是大胜。
宗门收我,是要我做一把没有心的快刀,帮他们斩开这前路。
是要我做一块磨刀石,去磨砺他们真正看中的那个人。
是要我做一块遮光布,闪闪放光,从而才能雪藏那一位。
要雪藏一个天才,最好的办法就是捧出另一个天才,然后用这个天才的光芒却遮住他。
而我就是后者。
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已经没有宗门会收留我了。”
傅行云声音没有落寞,眼神也没有落寞。
明明该落寞的人,却没有落寞,这只会让旁观者觉得越发落寞。
少女愣了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意思,可是她很快跳起,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相信你呀!
磨刀石也可以把刀给磨断的吧?
遮光布,也能永远遮住其中宝玉的光芒吧?
若要你闪闪放光,那你也可以永远发光,光亮到没有人能够遮掩。
那不就好啦。”
傅行云自嘲地笑了笑,手中巨剑缓缓回鞘。
少女名羊小纯,是云霄峰的内门弟子,之前傅行云跪在山门前时,她就常常过去逗他玩。
羊小纯跳起靴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师姐知道山里有一处结了好些香喷喷的果子,带你去吃!”
“好。”
两人腾云而起,随意聊着。
“大个子,我知道呀,你们的比试是是牵扯到荒古的一些事吧
是荒古的小世界?
为了维系稳定,只能让灵婴境及以下的弟子进入?而且还要有熟练的限制,这才有了各门各派的比拼吧?”
“嗯。”傅行云默然地点了点头
“荒古,那可真远了。”
“对我们来说遥远,可对那些大能来说,或许很近”傅行云道。
“大个子,你说荒古是什么样子?”
“仙庭初立,后土十魙”傅行云缓缓吐出这八个字,“这还是我在魔宗秘书里看到的,那是一个混乱无比的时代。”
“仙庭初立呀?那仙庭之前呢,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那时候的人们又是怎么活着的呢?”羊小纯显然很擅长扯话题。
傅行云冷冷地看着远方,“这不是我们要知道的事,我们也无法知道。”
“那魔宗又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残暴不仁,杀戮无边,每个人都是砍人头、噬人肉、吸人血的恶人呢?”羊小纯的思维又跳开了,“你是不是因为看不惯他们,所以才叛出魔宗呀?”
“”
“魔宗的人,到底什么样子呢?”
那是个小小的、瑟缩的少女,神色有些局促,紧张,自卑,内向,好像冬天里的小兽蜷成一个小团子,又把自己塞在捂不热的山洞里。
“师兄,我是这是这是令牌,仙宗同意我来看书的。”少女低头,把双手托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