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来呀
来快活呀
嘻嘻嘻”
“别动,停!
疼疼”
黑暗里。
小浪货拔了发髻,甩了甩头发,顿时乌黑长发如死河瀑布垂下,她伏身往前,与床榻上半靠着的男人额头对着额头,四目相对。
小梅姑娘桃花眼里的每一寸都带着闪光,显然她是真的没想到还能再遇到白山。
这个“真的没想到”的期限是“这一世”甚至是“永远”。
她知道宋幽宁是去北蛮的冰天雪地里等死的。
她也知道白山要做什么。
无论是宋幽宁,亦或白山可以说几乎不可能再活着见面了。
白山就算有天大的造化,也不可能破开这恢恢天网,这无数年定下且固化的格局。
因为姑爷可能是一个契机,但却不是所有契机。
这一个契机需得等所有契机都齐全了,那才可能在今后发挥作用。
但姑爷太急了。
她劝不了,也没法劝。
可这天地造化在这里,姑爷竟然受了重伤,且飘到了这艘船上。
长眠海横跨万里,链接北蛮与大乾,对比蓝星,便似大西洋,在这般的汪洋上有许许多多的船,商船,渔船,游船,军用船,执行特殊任务的船,巡弋于某个海上小岛的船,海盗船,流传着神诡志异的船(大乾,北蛮,诸国虽然有许多纷乱之地,天灾人祸,战争频发,易子而食,饿殍遍野;可却也有许多繁华之地,奢华享乐,何不食肉,酒肉皆臭,不知疾苦,岛上王国;奢华的游玩,夸张的奢侈品贸易,从来不缺)。
可除非靠近港口了,这些船彼此之间都不会碰上姑爷能够恰好飘到这里,也算是极大的缘分了。
小梅姑娘心底是欢喜万分的。
就好像明明已经“生离死别”了,却又突然重逢了。
这兴奋,顿时就想让她不留遗憾。
和姑爷该办的事,天打雷噼都得办。
小梅姑娘拱了拱娇躯,撑起棉被,红唇弯起火焰的弧度,吃吃笑道:“姑爷现在的身体可强着呢,才不会疼呢。”
下一刻,窸窸窣窣了一阵
小梅姑娘诧异地滴咕道:“欸?真的疼?”
她双手摸了摸,花容失色道:“姑爷,你腹部伤势怎么这么重你是被什么样的攻击打中了?”
白山苦笑道:“一道有风有火的符箓,我受了两下。”
小梅姑娘在摸过后,知道他真的伤的极重,天打雷噼都得办的事儿办不了了,遗憾也无法被弥补了。
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空荡荡,本是媚成丝儿的桃花眼不开心地舒展开了,于是肩挑着被子,跨坐在白山身上,叉腰道:“姑爷,你为什么不娶我做老婆?”
白山想起刚刚小梅姑娘张开她可爱的“樱桃小嘴”,这完全是限制级恐怖片里才有的惊悚一幕,是会让小孩子们看到后连做噩梦的童年阴影
小梅姑娘又不傻,道:“就因为就因为”
她“啊”地一声,张开了婴儿拳头都塞不进去的小嘴,“啊啊啊”地伊伊呀呀道,“这锅嘛?”
说罢,她合上嘴,忧郁道:“你嫌我丑。”
白山:
他是正常男人啊,没道理看完【午夜凶灵】会想着和贞子滚床单。
他解释道:“不是啊小梅姑娘。终究我还是人,而人只能和人”
说到这个,小梅姑娘顿时来了劲。
她瞥了瞥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呀。
你们人类里的许多人,可是常常和狐狸呀、蛇呀、水獭呀、仙鹤呀、乌龟呀、田螺呀、猫呀、狗呀、猴子呀搞在一起,有的连孩子都生了。
他们都能,姑爷你就不能?
他们能做到,姑爷你做不到吗?”
小梅姑娘痛心疾首地发出灵魂拷问。
白山本不擅说话,也不想说话,尤其是他心情并不好的时候。
可和小梅姑娘在一起,却总忍不住说下去,不说得憋死。
小梅姑娘是个很专注的人,自从白山认识她,她就一直专注着这个话题,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她都能绕到“老婆”的话题上去。
白山问:“那小梅姑娘,你又是什么?鹅吗?”
小梅姑娘“鹅鹅鹅”地笑了起来,道:“才不是鹅,鹅鹅鹅”
她笑着,又往上爬了点儿道:“要不,姑爷赶紧把道月柯的那功法练了吧,到时候姑爷不是人了,就不嫌我了。
我都想好了婚后生活,白天的时候呢我在上面,双腿夹紧你的虎腹,骑着你到处跑;
晚上呢,就换你在上面好不好?”
白山被这丰富多彩的婚后生活给惊到了,他觑眼道:“你不是之前还劝我别练吗?”
小梅姑娘“鹅鹅”地笑道:“那还不是知道即便我劝了,姑爷也不会练嘛。”
白山正色道:“我可能真的会练。”
小梅姑娘笑容顿止,花容失色,瞪着桃花眼道:“姑爷,你真想我骑你?还是你想骑我?”
白山:
他决定岔开话题。
“对了,顺带问一句,你其实是知道云萝仙子会来这里吧?”
“我白天看到她的元神了。
她既然能找到这里,我就没准备让她离开
只是元神的速度极快,若是在这开阔海洋上让她跑了,我要抓到她那需要费很大力气,到时候又引来鹤仙,再然后,会非常麻烦。”
小梅姑娘露出回忆之色,继续道,“不过,我看她在船舱里四处转着,又看到姑爷重伤,就猜到她暂时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