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晃又是许久过去了,那东方裳南征北战,早不知将力量提升到了何等层次。
唐溪身形闪动,落在唐守面前问:“二哥,我在就想问了,东方裳的力量是从何处而来?为何他又对我唐家如此礼敬?”
唐守垂眸想了想,便把当日流放至大兴古城途中“衙役下毒,却有热汤化飞剑”、“老爹每日散步入上,取得仙药为唐恨续骨”的事一一道来。
唐溪妙目转动,清冷的脸儿露出思索之色,“如此,东方裳的力量当是我唐家背后的前辈所赐,而这前辈也应当就是风神教的风神。
东方裳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欲建风神雕像,也正是为了这前辈。
既然如此,二哥又为何担心他对我唐家不利?”
唐守道:“那剑魔的力量,也可能是这位前辈所赐东方裳觉得自己遭遇了背叛。我初识他时,他性子疯狂,可现在,他无敌久了,便以目空一切了。
这次他与剑魔厮杀,若是他胜了,却又落实了猜测,那以他的性子极可能不会放过我唐家;若是他败了,那情况便更为复杂”
唐溪道:“二哥,你拿主意。”
唐守道:“你立刻动身,前往大兴古城,去到父亲身边,以防万一。而我留在这里事情还未糟糕到无可挽回的程”
话音还未落定,远处忽地狂风大作,满天漫地的花灯随着这狂风被卷起,升高;金石雷霆之声,从远而来,尖锐如细针戳入人的耳膜。
紧接着,忽又火焰生出,冲天而起。
唐溪唐守两人飞身上了宫殿的顶上,远眺西方。
却见西方的天空有许许多多的手臂在交锋,这些手臂有风臂,有火臂。
风火对杀,大团大团的火流星往四方洒落,云层燃红,地上亦是着火了,“走水”的惊呼声、尖叫声随风远远传来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话的意思我可是真正明白了”唐守露出苦笑,之前东方裳出手都是一面倒,所以毁坏面并不大,可现在,这剑魔显然和东方裳是一个层次的了。
旋即,他叹息道:“师出同门,果然是师出同门”
再后,唐守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囊袋和令牌,递给唐溪道:“三妹,这是盘缠和出宫令牌,你速速离去吧。记得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
唐溪接过囊袋,又看了眼唐守。
唐守笑道:“走吧。”
唐溪道:“保重。”
说罢,她接了囊袋和令牌,飞身离去
皇城决战。
正是雍棣和东方裳的决战。
双方斗的正激烈。
雍棣戴着面具,继续出剑,地火从肌肤涌出,炽热的火焰竟是融化了剑,使得金属的剑化作了液态的剑,这液态之剑和炽热地火相融,一延数百米,宛似一条亮晶晶的红线,急速飞射,点刺,斩动。
东方裳身经百战,周身早已“膨胀”出了一个巨型的风域,这风域就如雄关一般,往外射出一道道牛毛针般暗器,这些暗器因为风里的掌控,而化作漫天的飞雨,从四面八方,直往雍棣而去。
雍棣却浑然不惧,任由那些风将牛毛针送来,可才道她体表,就如入了炼金炉,牛毛针纷纷融化,继而化作赤红的金属液态游丝,又往掌心游去。
东方裳却是一个躲闪不及,被雍棣的剑斩去了一束头发,若不是反应迅速,怕不是早被割了喉咙了。
风虽融于人,但人还是人,并不是风。
东方裳一身冷汗。
雍棣穷追不舍,手中一剑化三十。
剑三十,三十剑,每一剑都是地火裹着熔金,摧枯拉朽,无坚不摧,无物不毁。
三十剑如鸟笼往东方裳罩落,封尽了他所有的退路和躲闪的可能。
东方裳眼中闪烁冷色,嘴里喃喃出一句:“这一招,我还没对人用过”
说罢,雍棣忽见东方裳骤地消失了,他原本所在之处产生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强风。
这风如吹过星辰之间的宇宙罡风,转瞬就掠过了地火熔金的鸟笼,来到了雍棣面前。
轰!!
雍棣只觉全身被一个抡起的巨锤狠狠砸中,紧接着整个人往后倒射而出,一口红血在半空被高温蒸成游丝,又被狂风吹散无踪。
轰轰轰!!
天空里,那罡风四处乱飞乱撞,如风龙戏珠,将雍棣撞地在半空来回窜着。
终于,雍棣反应了过来,即便满身伤痕,即便五脏六腑都如移了位,却是重新握剑。
“剑牢!!”
地火熔金瞬间弯曲,化作一个圆形的铁笼将雍棣包裹其中。
可这却还是没用。
风,只要有缝就可钻入,又岂会受到铁笼的限制?
轰轰轰!!
雍棣继续被攻击着。
终于
哧哧哧!!
大团大团红云般的地火从雍棣周身喷出,这风才稍稍停下,远处的东方裳略显疲惫,静静看着雍棣。
而雍棣脸上的面具在这激烈的对杀里,也发出“咔咔”声,继而粉碎落地,露出其后一张清冷的女子脸庞。
东方裳眼睛眯起,他已认出了这张脸,顿时间,他面色阴沉似暴风雨前的彤云堆积。
雍棣,六皇女,去年被送去大兴古城服侍唐老爷子。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东方裳发出愤怒的声音。
但这个“你”却不是指雍棣,而是指那位赐予了她力量的人。
可旋即,东方裳又大笑起来,“那我可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