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男子举起两根手指,轻声细语,气度超然。
立刻的就有人送来一个登机箱,当着柳大娃的面打开。
“八万。自己点。”
看着柳大娃舔着口水数着钱的恶心样,香囊男子抬手拿起香囊凑到鼻前,轻轻摆手。
当下两个板寸头就将柳大娃客气的请到一边。
随后,有人取出白色的生化服,由专人喷洒消毒水之后又由专人服侍香囊男子穿上。
在穿上防护服之前,又有人拿出高防护口罩为香囊男子戴上。
接着又是护目镜,防护鞋,手套足足套了三层。
八个身着最高等级防护服的男女将香囊男子护在其中快步走进老屋。
九个人最先去的地方就是飞檐主梁。
“还在!”
“上去!”
“快!”
主梁上残存的一束乌黑草药取下来立刻送到香囊男子手中。
香囊男子凑到眼前一看,唰的下摘掉护目镜,扯掉防护服面罩。
小心翼翼夹了米粒大的一块野草送入口中,顿时间沉稳的俊脸上现出一抹激动的异色红。
“就是她!”
“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通知机场,我们一到马上起飞。”
“去给爷爷报告,五叶黄连,我找到了。”
“五叶黄连一送到,即刻给老总配药。”
随后,两个男子打开一个超大银白色的特制箱子,慎重将这一束乌黑草药放入其中。
当下九个人即刻出门,踏上从未歇火的陆巡即刻离开!
突然的,中间那辆v12陆巡车窗下滑,传出香囊男子沉稳刚健的命令。
“那块青石板是文物,叫凯城文保过来接收。”
“房子推了。”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柳大娃沉浸在自己的金钱梦中。
没一会功夫,柳大娃数完了钱拎着箱子踩然摩托,猛轰油门,压碎自己至亲照片相框毫无留恋绝尘而去。
“劳总。是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要去挖死人坟……以后你叫我干啥子,我鲶鱼汤绝不二话。”
“你说什么?”
“那个药碾子值十万以上?”
回城的路上,老鱼头听到金铎这话,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是说,那两个男的一直都是在给那个药碾子打掩护?”
金铎木然点头。
“我rtrd的这些人太不要脸了。连这种死人钱都好意思赚。”
“唉,崽卖爷田不心痛。柳大娃也不是人,见到个漂亮姑娘就连自己爷爷都忘了。尸骨未寒啊他爷爷。”
“劳总,那个药碾子那么值钱,你咋不和他们抢?那几个人都是外地的,我们抢了也不用怕他们。”
金铎闭着眼轻声说道。
“我捡的漏,是他们的一万倍。”
正在大力轰油的老鱼头没听到金铎这话,大声叫道:“劳总。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心的好心人。”
“可惜就是柳大娃太不懂事。要是我,我父亲母亲照片到死都留到。”
金铎漠然说道:“那个相框里有东西。是柳大娃爷爷留给他的。”
“啥子东西?”
金铎望着天,轻漠冷冷说道:“存折。定期。十五万。”
突然的一下子,板车一头撞向路面!
这话叫老鱼头呆滞了足足一分钟,立马就要转弯。
“别去了。”
“他没那命拿!我们,没资格拿!”
老鱼头双手僵硬紧紧握着方向盘,沉默半响重重点头加档踩油,嘴里痛骂:“龟儿子……报应他。”
跟着,老鱼头用尽全力仰天大吼:“龟儿子!”
“该死的龟儿子!”
“报应你!”
回到废品站,胡乱刨了两碗菜汤泡饭,金铎拎着大铁桶和两个蛇皮口袋进了猪圈。
密封的大铁桶打开,桔皮倒在木板上。
顿时间,清香扑鼻,奇香四溢。
深深闻嗅着这满空的奇香,金铎脸上那条裂纹隐隐作现。
眼前一百块桔皮外表色如檀香木。表皮上就像是涂抹了一层干涸的蜡油一般!
捡起一块桔皮尝了尝,金铎的嘴角上翘,鼻孔里径自嘿了声。
这乌漆墨黑的桔皮,是陈皮!
天粤新会原产!
四十年年份!
四十年年份的陈皮,已经是和野山参齐名的绝世名药!
铲地皮的那三人只认识海马、三七、黑枸杞、天麻这些大众化的精品。却将价值千金的四十年陈皮弃之如履,最后白白便宜了金铎。
饶是过了这么多年,这一百多块陈皮没有一块腐烂,更没一块发霉,没有一块虫蛀。
像这样品质的陈皮在现在的市面上,一片就能卖五百。
只多不少!
陈皮当属陈李济的最好。
陈李济药堂,那是和同仁堂九芝堂齐名的神州老字号。
自明朝万历二十七年陈李济创业以来,岁岁收储陈皮,推陈入新,代代相传,沿袭至今。
他们只用储藏百年之久老陈皮入药,在同业中独此一家。
民国乙卯年大水成灾,陈李济义卖百年老陈皮,价同黄金。
而百年陈皮,则是稀世重宝,金铎只在水电站见过。
承载陈皮的铁桶部分地方已经腐蚀锈穿,金铎找来陶罐临时替代铁桶。
陈皮放置在猪圈门口通风处,转身出门割开一个蛇皮口袋。
这里面装的是金铎从柳老中医屋顶上拔下的谷草。
谷草中心,赫然放着一竖稀烂的药草。
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