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皮革破裂声传出,撬棍直直插进嗜血壮汉小腹!
吼!
嗜血壮汉身子一紧,却一把抓住金铎撬棍,锯齿刀回来反勒金铎咽喉。
金铎一声爆吼,双手攥住撬棍斜挡锯齿刀。
吼!
嗜血壮汉再次发出一声怪吼,左手逮着锯齿刀刀背死命下压,不将金铎勒喉决不罢休。
大量的血从嗜血壮汉小腹飙出,瞬间淋透金铎头顶,掩盖金铎视线。
隐隐约约中,金铎只看见刀身映着嗜血的火焰,慢慢一点点逼近自己,就像是那头体型最大的野狼咬破自己喉咙的瞬间。
金铎咬紧牙关双脚死命乱蹬老宅大门钢笼,爆鼓的眼睛直直死死盯着门口的石狮子。
一瞬间的刹那,金铎又看见了爷爷揪着自己从客厅里飞奔出来。
枪声爆响,爷爷倒在血泊中,石狮子也被打碎脑袋。
“铎铎,不要忘。”
“死也不要忘!”
“活下去。”
轰!
一股热血狂飙,冲遍自己全身。
“啊!!!”
“爷爷!”
仰天长嚎,声震天地!
金铎头往后仰,腰身一振,双手生出无尽力气,撬棍横移一下子卡在钢笼隔断。
颤抖的左手摸到一块尖石头用尽毕生力气重击嗜血壮汉脚背!
嗬的下,嗜血壮汉吃痛提脚!
金铎眼瞳中精光爆射,左手一扭,石头尖头回敲!
这块尖石头,是石狮子的半边脑袋。
沾着爷爷血的石狮子!
这一下,正正打在嗜血壮汉足三里穴上!
足三里紧挨着膝盖,正是人体最薄弱的位置,足三里穴被打,当即那嗜血壮汉壮硕无比的身躯就软了下来,左手立刻脱手,紧压在撬棍上的锯齿刀拉出一条长痕,擦着金铎右脖而去。
金铎终于逃过必死的割喉绝杀。
绷直身子的瞬间,金铎挺身而起,扭身爆踹打在嗜血壮汉肋下。
饶是粗壮如象的嗜血壮汉挨了这一暴击也被打得往前窜了两步。
“呀!”
一声凄厉嘶吼,金铎飞身而起,手中撬棍直插嗜血壮汉后脑!
下一秒,劲风突起!
空中的金铎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整个后背重重砸在钢笼之上,落在就趴在老宅门口,一动不动。
迷糊间,金铎只见着一个比嗜血壮汉更粗狂的魔怪漫步过来,拎着自己右脚随意一挥,自己就如同稻草人那般在空中飞了两圈又复重重砸在钢笼上。
天旋地转中,金铎又仿佛听到张家瑞的恐惧哀拗的哭嚎。
“小弟快跑!”
“快跑……”
“大……”
后面的话还没叫出,金铎又被魔怪提了起来!
那魔怪逮着自己的撬棍硬生生将自己举起,嘴里嗷嗷有声。
跟着,身后那嗜血壮汉费力起身,嗬嗬叫着大步上前,狰狞残暴的脸上现出最狂霸的杀意,手中锯齿刀直刺金铎胸口!
这瞬间,金铎生起排山倒海的悔意,又夹着无穷无尽的悲喜交集!
终于解脱了!
就在这时候,一声清朗怪乍然响彻全场。
一块裹着塑料薄膜的大木板从天而降,正正落在金铎身前。
几乎就在同一秒,嗜血壮汉锯齿刀就杀在木板之上。
忒!
这凝聚嗜血壮汉全力的一刀让锯齿刀陷入木板三厘米深,却在厚达八公分的牌匾上颓然而废!
嗜血壮汉费力提起锯齿刀猛力重戳,却是扎不透那牌匾。
“嗬!”
“吼!”
嗜血壮汉微微愣神,抽出刀来。那魔怪本能抬头望去。
瞬息间,一蓬白灰满天喷洒而下!
白色的灰面满天飞扬直直将嗜血壮汉和魔怪笼罩又变成雪人!
“福生无量天尊!”
“太乙救苦!”
“道真戒杀,誓愿于心,心拥慈悲,心生怜悯!”
“止杀!”
漫天白灰飞扬中,少年武昆阳手里抓着灭火器对着嗜血壮汉和魔怪狂喷,嘴里朗声诵念。
“人居天地,有善有恶。众善奉行,诸恶莫作。”
“福生无量天尊!”
“止杀!”
一口气念诵完,足足三个灭火器冲天干粉将嗜血壮汉和魔怪冲得不住后退!
下一秒,少年武昆阳跳下铁笼抓起金铎飞速逃遁。
“拿匾!”
“逃命。”
“大杀劫,别身死道消。”
少年武昆阳话语径自比金铎还要简练,湛然若神的俊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凝重,反手背着金铎就要跑路。
金铎一把推开武昆阳,义无反顾转身。
救自己命的是四鹏居牌匾,自己要拿回来!
死也要拿回来!
死,也要和牌匾死在一起。
武昆阳一把抓住金铎,沉声出口:“我去!”
“你走!”
简练发指的话出口,少年武昆阳转身踏进铺天盖地的干粉中,法决一打嘴里呵斥:“惊门!”
“天山遁!”
就在这时候,一声厉嚎响起。
一团黑影冲出干粉,直直撞在武昆阳身上,两个人顿时倒地!
武昆阳挣扎起身,面色沉静偏头叫道:“生门!”
“地水师!”
话刚落音,一头魔怪迎面一拳暴打,武昆阳当即就被打飞!
“啊!”
一声爆吼,金铎咬紧血牙飞奔而上,捡起灭火器直直撞向魔怪。
毫无防备反应迟钝的魔怪一下子就被金铎撞下三米高的堡坎。
金铎身子弯曲,正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