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激荡,互不相容,交手的二人各自倒飞出去,一脸惊慌的丁崴,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第一时间站立,随即出声。
同样的话语来自另一位族长陶孚,眼下没有人比他俩更在意赛况。
丁崴寄希望于丁克,一雪三年前的耻辱,眼下怎么可以倒下?
乌青也同样是陶孚的指望,这场大赛的赌注,他可谓从一开始就倾注于乌青,此时也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要说最为淡定的还数林嗣,目前也就他还乐得出来,两败俱伤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今年的比赛他的部落又将屈居第一。
当然明面上他不会直接表现出来,一副皱眉的模样,不过他可料想不到,在两人碰上的一瞬间陶孚就有心开始怀疑他了,只不过他还没有想到此中的缘故,待得他回神差点惊起一身冷汗。
所谓关心则乱,这话一点不错!按理来说,身为族长不该这么失态,如同之前一般,保持淡定的心态才是风范。
台上两位族长失态开口出声,台下也是一片哗然,眼下的情景到底怎么一回事,不会是两败俱伤吧?他们还没有看过瘾了!
“这到底是谁赢了?”似是知老三所想,总有人替他问出心中疑问。
尘烟散去,不大会功夫,露出了台上交手的二人。
但见乌青半跪在地,衣物破碎,若有若无的肉色暴露在人前,浑身的创伤随处可见,嘴角处溢出一缕血色,气息显得有几分萎靡,再瞧丁克。
也是半跪在地,姿势撩人,眼前的斗篷遮拦在冲击中被毁去,露出了面具后的面容,英俊的面庞透露出一丝丝疲惫之感,发白的面颊似乎意味着这一击下他也不好受,比起乌青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解,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招崩盘,两败俱伤,还不待两人接话,一缕血色再次顺着两人嘴角滴落在地。
血滴答滴答,落在地,有节奏牵动人们的神经,偌大的演武场,静的出奇,就连一枚针掉落在地也可耳闻,也不知是谁惊恐的发出咽吐沫的声音,接下来成片成片的咽吐沫声,果然这个乱八拳不可轻练,端是误人子弟无疑。
同是受伤,丁克脸色尤为难看,一半是受伤,一半是因为气得。他很是自负,总以为自己是青年辈第一人,否则凭什么被那鹤蓝山的长老相中收做弟子?
其实此次的大比不过是为了走个形势,不管是他战败战胜,名额必定有他一份,但他不这么想,他要做到第一,凭借自身的实力夺冠被对方认可,而不是所谓的天赋!
下意识的打探使者贺天之,虽说表面上此人不做声态,但他猜想对方必定不耐,到时候若是替他‘美言几句’那么他……
不用深想他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光是为了前程,就算是为了他所谓的面子他也不可能善罢甘休,自己这边刚当众夸下海口,转眼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接受?
轻拭嘴角,擦去一抹血色,抽出背后的双刃,拿捏手中,整个人的气势瞬间爆发,不同之前,霸道逼人的气势直来,荡起来的气势,宛若刮起了风,吹乱了乌青本就破碎的衣衫。
一直泰山崩与前面不改色的乌青,此时也是郑重无比,收起仅有的一丝从容,正襟危色,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昊天锤,拿捏在手,专注敌手,他知道这是最后的较量了,输赢就在此一搏。
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看客们乐得一见,老三一双大眼更是连眨都不敢乱眨,一动不动的盯着台上的二人,就是为难了此时的丁崴和陶孚。
本是对丁克有着十足把握的丁崴也不由地忐忑上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能和贺天之走到一起全是得益于丁克,要不是丁克被鹤蓝山其长老看重,欲收做门徒,说什么他也搭不上这一条线,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愚蠢的行为,这要是一个不慎丁克败北,那么他还能仰望鹤蓝山之名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丁崴在一旁患得患失,天人作战,完全忘了他原来口中的三年前的耻辱一事,而看客们眼中的丁克和乌青相撞到了一起。
兵器碰撞的火花声,牵动着众人的神经,任谁都无比好奇这场比赛的结果。
丁克手中的双刃宛若是生了灵魂一般,被完美的演绎着,就连老三一时间也找不出丝毫的破绽来,阴狠,刁钻,十分不留情持续的攻击着乌青。
得益于乌青手中的大锤,乌黑亮丽宽阔的大锤完全阻碍了丁克的攻击,眼前这些人选的武器大多以实用为主,果然如今就派上了大用场,反倒是丁克手中的双刃在这群人手中并不多见。
丁克不曾在意,小看自己的双刃,那可是要吃苦头的。凌厉的攻击,夹杂着刀芒,不时倒影在擂台之上,宛如切豆腐一般划落比赛的场地,所过之处皆是印出一道道沟壑,破坏着擂台的完整性。
丁克的强大完全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方知自身与其究竟有多大的诧异,天才之名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乌青也不简单,眼看着刀芒临身并不显得慌乱,笨重的大锤在他手中更是融会贯通,使唤的得心应手,左起突出一下,完美阻碍了丁克的进攻,再反手轮锤不仅瓦解来自丁克另外一只手的攻击,同时也朝着丁克攻击而去。一招之间就完成了从防守到反击的过程。
“好!”
这样的一击,别说是丁克,就算是来一头大象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不过丁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