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自轩心怀忐忑,他不想来,但不能不来。
他中了毒,偷偷去问过好几个大夫,都证实了,但更可怕的是,无人能解。
他甚至私底下找了董叶儿,董叶儿也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他只能老实按照那天晚上那位神秘公子说的去办。
硬着头皮来了。
他媳妇一看到他,眉梢立即挑起来:“你还敢来?”
“娘子,我是来寻你的,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叶自轩急忙讨好,眼睛瞄向顾氏。
白云浅好奇问道:“这位是……”
壮硕女人道:“这是我家相公!”
她气势十足,眼睛瞄着顾氏,宣示主权。
白云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叶自轩清清嗓子道:“娘子,都是这个女人引/诱我,骗我,还给你灌酒,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我是一时犯下错事,你别怪我了,行吗?”
他扭头对顾氏道:“我警告你!别想再来找我,你送我什么我都不会要的,我都会告诉我媳妇,你……再想那些下三滥的招术,我就……我就报官!”
白云浅抽口气捂住嘴巴:“这样的吗……可刚刚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是本小姐冤枉诬蔑她的呢!大家刚才可都听见了。”
“是,没错!”
“都听见了!”
人群中哄笑出声,这种艳事最是吸引人的眼球,看这种热闹的人最多。
柳二的脸都白了,心都在气得发抖。
顾氏躲在他身后,脸皮都要掉到地上。
叶自轩媳妇上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人前来:“现在知道要脸了?你还有脸吗?我相公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顾氏尖叫不止,柳二手握紧拳头,想说话,喉咙里像被塞了棉花。
恰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路口,马车中的沉如莫冷声问道:“知道怎么说吗?”
“知……知道。”
“嗯,去说。”
顾氏此时还在尖叫:“你敢打我!我定不会饶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洲柳家的人,我家是百年家族,到时候……”
话没说完,有人大声道:“住口!”
白云浅也愣了一下,这人谁?
她只安排了叶自轩,别的人没有啊!
莫不是来搅场的?
不料,柳二看到他,脸色顿时变了:“吴管家,你怎么来了?”
白云浅:“???”
吴管家一脸不耐烦,没理会他,盯着顾氏,拱手对大家道:“ 诸位,可别被他们骗了,他们一家乃是被我家老爷赶出柳家的!
尤其是这个女人,一直不检点,对不起我家老爷的百般疼爱,竟然敢红杏出墙,呵,亏我们老爷还替她养了多年的儿子!
还把店里的采买交给他们做,可他们却辜负老爷,买的材料以次充好,要不是大公子查出及时,恐怕百年声誉都被他们拖垮了!”
这话犹如天雷滚滚,直接把柳二一家劈懵了。
白云浅立即接话:“怎么,他们一家是负责一部分的采买,不是管方子吗?”
“方子?怎么可能?方子都在我们老爷手里,大少爷手里也没几张,他们本就是庶出,能负责采买,已经是老爷的偏爱,怎么会负责方子?”
足够了。
白云浅笑得意味深长:“顾凌,本小姐说什么来着?话别说得太满,脸都留着用,否则的话,早晚得被打脸,瞧瞧,这不是就来了吗?”
顾凌:“……”
“本小姐偷了你们的方子,呵,你们有方子吗?”白云浅拿起他们一盒美容膏,“这是你们做的吗?不是吧?这不是董叶儿的手笔吗?当本小姐真不知道?”
顾凌脸色一变:“你……”
“本小姐知道的,远比你想象得多。”
叶自轩的媳妇嗤笑:“还有这个老不知羞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和小姑娘一样,也不知道害臊!哼,还说什么冤枉了你,闹了半天,这是惯犯啊,连儿子都是别人的种!”
这话彻底刺激了柳二,他脸涨得通红,眼底充满血丝,怒气涌上心头:“闭嘴,闭嘴!”
说罢,奔着叶自轩夫妇扑了过去。
三个人打成一团。
白云浅看白芍一眼,白芍立即会意,转身退出人群。
没多久,京兆府的人就到了,三下五除二,把几个人都带回衙门。
顾家的店铺,没热乎几天,又草草关门,还成了笑话,连说书的都紧跟这事儿,一连说了好几天。
白云浅店里的生意再次火爆,芯瑶郡主还天天来坐镇,她简直就是活招牌,吸引得那些贵妇小姐都过来试。
店里的事顺利,白云浅专心制药,她就在沉如莫给她的那处小院子里,从早忙到晚。
沉如莫每天晚上都来,他来了也很少说话,就在书房里看看书,抬眼能看到白云浅治药的小屋子,亮着灯光,他就很开心。
这盏小小的灯,就像照亮他的夜,不再漆黑孤单。
他忽然想,如果能早早把她娶过来,也不是件坏事。
或许……有些事情该提前了。
白云浅不知道他的打算,这天晚上,她照样在小药房里忙活。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沉如莫正在看沙盘,凝神思考,忽然听到她那边传来一声叫。
沉如莫心头一惊,赶忙赶过去,连门也没有顾上敲,一边推门进一边问:“怎么了?你受伤了?”
他一进去,就见白云浅小脸跟只小花猫一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