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文轩身上的鞭痕……
消失了!
就如同有人用了魔法,一道道青紫红肿的伤痕,慢慢消肿,又迅速退去。
这!
董叶儿瞪大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怎么可能?
林文轩不可置信的看着双臂,不甘心的用手抚了抚,似想要留住什么,但……无济于事。
他这番动作,只徒增可笑。
白云浅笑出声:“做戏也不做全套,这样一晃就没了,真当纯妃娘娘好欺吗?”
林文轩白着脸,不停叩头:“娘娘!草民没……草民实在是……”
现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自圆其说了。
“娘娘,这人品行败坏,敢用这种下作手段期瞒娘娘,您可不能轻饶了他!”白云浅忿忿不平。
纯妃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一个贱民的死活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被人当枪使,当猴耍。
白云浅的话还真是戳中了她的心坎。
“那依白小姐看,该如何处置?”
“娘娘,臣女惶恐,这是太子府,臣女岂敢处置谁,更何况,这人实在恶心至极,还敢诬蔑臣女清白,臣女看他一眼都嫌恶心,想必娘娘 一定会为臣女主持公道的!”
纯妃气得心口疼,眼神变幻莫测。
董叶儿冷汗淋漓,要是纯妃真的当众发落林文轩,难保林文轩不会狗急跳墙,把她给咬出来。
恰在这时,有人匆匆来报:“回娘娘,宋小姐醒了!”
纯妃微松一口气,“来人,把这个无耻之徒先押下去,本宫先去看过宋小姐。”
“是!”
白云浅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
让你拖,看你能拖到什么时候!
宋曼柔被安置的院子离这时并不远,她虽然醒了,身上的衣裳也换过,但想起落入水中的感觉,还是心有余悸。
看到纯妃带人来,她急忙起身要行礼,纯妃按住她:“快,躺下,你身子还弱着,本宫命人熬了姜汤来,一会儿可得好好喝两碗,莫要让身子受了凉。”
宋曼柔眼睛泛红:“多谢娘娘!”
纯妃温柔关切:“别担心,本宫已经命人去请太医,好好给你瞧瞧,定不会叫你落下什么病根。”
宋曼柔咬咬唇:“臣女谢娘娘厚意,不过,臣女想请娘娘为臣女作主,抓住暗害臣女的凶手,是有人推臣女入湖的!”
纯妃有些头疼,好言好语哄着宋曼柔,就是想让她别提这事。
董叶儿勉强笑笑,“宋小姐,你先不要太难过,身弱再伤心难过,可是极伤身的。方才娘娘已经在查此事了,有人诬蔑白小姐,我也愿意相信,虽然你和白小姐今日有点小误会,但不至于如此……”
她话没说完,宋曼柔霍然盯向白云浅。
是了,她今日就和白云浅起过冲突!
白云浅敛下眼睑淡淡开口:“董小姐,我是你,此刻就紧紧闭上嘴。既然你也说有人诬蔑于我,不如我来问问你。”
“是谁说看到人影往那个院子里跑了?”
“是谁说屋里与人苟且的人是我?”
众人回想,可不是,之前都是董叶儿挑头说的,虽然她没明说,但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后宅那些手段的,仔细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董叶儿面红耳赤,眼睛也红了,好不可怜:“白小姐,我从未说过你什么,也一直都表示相信你,其实……我心里也有疑虑的,毕竟你们的确发生冲突,而且,宋小姐落水之后,偏就你来的迟,你去哪里了?”
哦嚯,这是恼羞成怒了。
白云浅不慌不忙:“本小姐方才回过娘娘了,太子府花园景致好,多赏了会儿,怎么,不行?”
她勾唇轻笑:“再说,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本小姐的?”
纯妃接过话:“那白小姐在园子里,可有什么人证?”
白云浅微微诧异:“原来受邀前来逛园子赏花还得要人证?”
纯妃:“……”
“不如让老身来作个证吧!”
一声略带威严的话语从门外响起,帘子挑起,有人缓步而来。
她身上穿着寻常的衣裙,头上也不过两支翡翠发钗,但她的气势却不输纯妃。
纯妃看到她,微怔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笑:“王老夫人?您什么时候到的?刚才本宫怎的不见您?之前送去拜帖,府里的人还说,您身子抱恙,也许不能前来,本宫还想着回宫之前去府中看看您。”
王老夫人笑容温和:“娘娘太客所了,老身今天起来觉得身子还行,觉得天气好,就想着出来逛逛。”
“是,是该多出来走走……”
“到了之后发现娘娘还未来,就先去凉亭坐坐,许是吹了风的缘故,觉得头有些发晕,就没来拜见,以免扫了娘娘的兴,故而一直没来请安。”
王老夫人目光转到白云浅身上:“这姑娘在园子里逛,瞧见老身坐在亭中,也不嫌弃老身无趣,还闲聊了一会儿。”
“你这个孩子也是,和老身闲聊有什么不能说的?别人质问你,问你要证人,你直接说就是了。”
纯妃:“……”
董叶儿:“……”
宋曼柔和董叶儿都惊呆了,她们都认出这位老夫人就是之前在府门前遇见的那位。
可是,当时见她衣着穿戴,都觉得她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怎么就……
纯妃挤出一丝笑:“原来如此,老夫人所说极是,这孩子这是在和本宫赌气呢,瞧你,还使上小性儿了,好了,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