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和士开与仞正在加紧准备准备安排时,邺宫里又发生了一件令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天统四年九月十八日邺城皇宫坤凤宫内殿
“爷,爷,出大事了!”赵书庸跌跌撞撞地跑进内殿,气喘吁吁地说道。“发生什么事了,至于让你急成这样?”高纬吞了一颗放在银盘中的咸梅,斛律雨见状横了她一眼,没说话。
高纬小人得志地挑了挑眉,不过很快就被口中的酸味刺激得皱了皱眉,连忙拿起几上的清茶,想要以此压下口中过重的酸味,斛律雨的嘴角溢出浅笑。
赵书庸缓了一口气,马上说道:“爷,方才承玉殿的宦官来报:因为张贵太妃近来玉体不适,太医诊脉后,说张贵太妃已经有了近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噗!”“咳咳咳。。。”高纬一口茶喷到了地毯上,止不住地咳嗽。
斛律雨冷冷地看了高纬一眼,转头不去看她。陈涴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替高纬拍着背,只是这力道着实让高纬不好受。
“好了好了,涴儿,我没事了。”高纬赔笑着拿下了陈涴的小手。然后看向赵书庸,尚存侥幸地问道:“赵书庸,你确定张太妃是怀孕了吗,不会是误诊吧?!”
“恐怕不是,因为张太妃先后让三位太医为她诊脉,三位太医都说是怀有身孕了!”赵书庸的话无情地打破了高纬心中的侥幸。
高纬面色痛苦地闭上了眼,低低呻、吟了一声。她原来以为跟张丽华只有一次,是不会有孩子的,再加上怕被高湛察觉,就没让“龙隐”去送避孕汤。
可是她做梦都没想到,她和斛律雨这么久才怀上一个孩子,张丽华居然一次就怀上了,高纬真是后悔莫及。
“好了,快起来吧,我们还是赶快去承玉殿恭喜父皇和张太妃吧。”陈涴起身说道。眼睛却不看高纬。等到斛律雨起身后,陈涴直接扶着斛律雨向外走去,根本不等高纬。
邺城皇宫承玉殿
皇帝玉辂和皇后凤辇依次停在了承玉殿前。高纬一从玉辂下来,就马上跑到凤辇旁,伸出手扶住了正要下凤辇的陈涴,陈涴扫了她一眼,还是将手交到了高纬手上,由着高纬将她扶下凤辇。
然后便和高纬一起扶下了斛律雨,不过斛律雨瞥了高纬一眼,就甩开了高纬的手,和陈涴一起走进承玉殿,高纬看着她们的背影抿了抿嘴,还是一个人走了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起来吧。”高湛轻声说道,手不停地转动着白玉念珠。
从九月初开始高湛对佛教的信奉更加虔诚,每日晨起之后,夜寝之前高湛都要叩拜寝宫之中的金质小佛像,手中还一直攥着一串白玉念珠,有时边转念珠边念经。
“现在身子可有不适?!”高湛朝斛律雨问道。“有劳父皇挂念,儿臣身体很好,又有小涴照顾,没有什么不适的。”斛律雨欠身答道。
“那就好,你们母后生育过两个孩子,对于孕期的经验足得很,你们有空就去问问,那些女官也不一定什么都知道。”高湛闭眼说道。“儿臣知道了。”高纬看向胡曦岚,却看见她正眼神复杂地看着木制地板,似乎正在沉思些什么。
“想来你们都知道了,张太妃刚被诊断出已怀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朕命人查了寝事录,确实一个半月前,朕是夜宿在承玉殿,张太妃腹中的子嗣名正言顺,确为朕的骨血。”高湛的一番话,让高纬三人想要发笑,高湛的身体这么差,骑马狩猎尚不能,怎么可能还有精力临幸妃嫔!
不过,客套功夫还是要做的。“儿臣恭喜父皇又得龙嗣”高纬低头说道。“嗯。”高湛点了点头。
高湛睁开眼,站了起来,说道:“也到朕服药午睡的时候,朕就先走了,你们去看看张太妃吧。”高湛咳嗽了两声,向殿外走去。“儿臣恭送父皇。”
“哀家也走了,宫中还有事情呐!”胡曦岚起身说道。“儿臣恭送母后。”“嗯”胡曦岚经过高纬身边时,饱含深意地看了高纬一眼,高纬垂下了眼睑。
三人进了内殿,朝躺在床榻上的张丽华行了礼,张丽华让侍女给她们搬了小胡床,斛律雨和陈涴开始与张丽华聊起了一些琐事,高纬则一直不敢看张丽华。
突然,斛律雨说道:“说起来,太妃这一胎怀得真是巧,仅比儿臣腹中的孩子晚两个月,日后孩子出世了,可不像是叔侄或姑侄,倒像是兄弟或是兄妹,陛下你说是吧?!”斛律雨笑着问高纬。
高纬干咳了一声,说道:“叔侄同岁的事,百姓家也常有,更何况是皇室,父皇和河南王不也是同岁的叔侄嘛,正常的很!”“哦!”斛律雨暗暗冷哼了一声。
“不知太妃,未被诊断出有孕时,身子可有什么症状?”陈涴淡淡地问道。“
就是身子变得很疲乏,老是想睡觉,倒没有孕期呕吐之状,这腹中的孩子倒和他父亲一样,安静,不累人。”张丽华摸着小腹,浅笑道。
高纬的腰际两侧突然开始发疼,默默回头看去,原来斛律雨和陈涴正掐着自己的腰,而且微笑地看着自己。
“看来张太妃对孩子的父亲倒是喜欢的紧啊!”斛律雨笑道。“呵呵,哀家若是生了男孩,哀家只希望这孩子长大了,能像他父亲一样,不做纨绔子弟,为陛下分忧。”张丽华看着高纬,淡然说道。
“太妃有心了,不过,朕倒希望未出生的皇弟或是皇妹能快快乐乐地长大,不要参与到皇室的争斗中,做个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