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不爽,就像是有蚂蚁在抓挠他的心一样。
苏江离稍微用力挣了一下,如她所想的那样,根本挣不开。
只得垂下眼眸,说道:“你没错,只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她不想看他的眼睛,不想看这一双会让她动心的眼睛,怕看多一眼,心就软了。
可司炎鹤偏不叫她如愿,“为何不看着本座的眼睛?”
“有什么好看的?”
“你怕了。”这不是问,这是肯定。
司炎鹤自信的语气刺激到了苏江离,她不再躲避,抬眼直视他的眼睛,“谁说我怕了?我怕什么?怕你一个生气就把我给杀了吗?就像那天晚上杀那个小女孩一样,生死对你来说只不过是抬手一瞬间的事情。”
终究理智还是崩塌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次被她想起,她忘不了小女孩眼神里的无助绝望。
就像是她小时候面对着突然间涌进家门的杀手一样,无助又绝望。
可是当时的她有别人救,那个小女孩她却救不了。
司炎鹤松开了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她到底还是讨厌他的,到底还是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哪怕是他杀的人都是想杀了他的人。
苏江离看不得他那受伤的眸子,几乎是逃一般的,转身就跑起来了,一直到跑出了院子里,才放慢脚步。
心跳跳的很快,同时又带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尤其是一想到司炎鹤那受伤的眸子,心里就有一种难受的感觉,可明明,错的人不是她啊!
苏江离用力地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都甩出去,自己给自己洗脑,“苏江离,你在意那个死男人干什么?你别忘了你从穿过来的第一天,这个死男人就想杀了你,你留在森罗殿不过是需要背靠着这棵大树,可你要是去相信去依赖,那你就完了!”
这一个晚上,因为那一个受伤的眼神,苏江离几乎是失眠了大半宿。
每当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浮现司炎鹤那受伤的眼神,还有他解释的时候的认真。
她心里也明白,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除了踩在敌人的尸体上才能生存的时候,他没有别的选择。
这是她可以理解的事情,但当这种事情发生在司炎鹤身上,她对他,倒是要求过高了。
也许,是因为她对司炎鹤的期望太高了吧?
第二天,苏江离一觉睡到中午,这才拖着身子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之后,就坐在桌子前。
曲音在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饭菜端过来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居然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就是嫌她懒呗?
苏江离白了她一眼,“我也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一天到晚老是挑刺儿的,你要是闲的没事干,你就给自个儿找点事干,别老是挑我的刺儿行不?”
“不行。”
曲音也是个固执的主。
苏江离索性不说话了,吃完饭之后,叫上了曲音一起去炼药房。
“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看看我努力的成果,免得你总觉得我一无是处。”
苏江离说着,就戴上自制的手套,打开了炼药炉,将里面的灵药取了出来,如同她所想的一样,这一次,五颗灵药都成功了。
而且,还都是一等的八品灵药。
“这新鲜的白萤草就是好啊,用它来做药引,大大地降低了失败的几率,看,这一次,全成功了,而且质地比上一次的还要纯粹。”
苏江离拿起一颗灵药,放到曲音的面前。
曲音端详了一下灵药,又看了看其余四颗,一向淡定的神情终于有点不淡定了。
五颗一等的八品灵药,这是连皇宫都没有的,苏江离就这么把它给炼出来了?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她现在总算是可以理解为何她家主子会让苏江离当他的炼药师,还给了她那么多的特权。
不过,这可不代表着她会认可她。
“就算你是炼药奇才又如何?你给主子惹的麻烦,可是一点都没少。”
“敢情在你眼里,不给你家主子惹麻烦拖后腿的人,才是好的呗?”
她可算是明白了,曲音的评判标准就一个,那就是不给她家主子惹麻烦拖后腿,最好能够帮他家主子成就大业。
曲音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成吧,来日方长,你就看着吧。”
苏江离说完,拿起一颗灵药就这么塞进嘴里吃了下去,剩下的四颗,自然是和司炎鹤一人一半的啦。
“你私吞主子的灵药?”曲音质问。
“什么叫私吞,这本来就是我炼出来的,而且我和司炎鹤说好了的,一人一半!”
“那你怎么多拿一颗?”
“什么叫多拿,新炼出来的灵药,我不得尝一下啊?万一有毒怎么办?我没尝过怎么知道它好不好呢?说白了我这是在以身试毒呢!”
虽然是在狡辩,可偏偏又说的头头是道的,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曲音只得闭上嘴巴。
苏江离将其中两颗灵药收好,又将另外两颗灵药交给古寒,这才带着曲音出门。
走在路上,曲音又不乐意了,“明知道现在外面那么多人盯着你的人头,还往外面跑。”
“我得去采草药,想要炼出更好的灵药,还得需要更好的草药。”
苏江离背着个筐,拿着一把小铁锹,完全没有一个大小姐该有的样子。
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