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吼,苏江离闭着眼睛喊了出来,“你!是你!”
话一喊出来,她就觉得良心痛。
捂着良心说话,能不痛么?
一个动不动就暴跳如雷,一个始终温柔如春风,瞎子都看得出来哪个好啊!
可司炎鹤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说真话!”
他又不是不了解白清!这个死女人还想骗他?
但他就算是知道答案,也还是想要她骗他。
毕竟,答案是残酷的。
苏江离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她都已经昧着良心说了!
“是你!就是你!”
“本座要听真话!”司炎鹤再次强调了一遍,“胆敢说谎,本座就杀了你!”
就算是真话难听,他也想要听真话!
苏江离紧紧地闭着眼,死命地挨着墙壁,动都不敢动一下。
早知道,她今晚就不来这里了!
“睁开眼睛!”司炎鹤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眼。
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几乎快碰到一起了。
苏江离缓缓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就是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下意识就憋气。
“说话!”
她这是打算自己憋死自己吗!
“白、白清!”
苏江离被吓得不轻,只得说实话,因为刚才的回答,他并不满意。
“当真?”司炎鹤又问了一句。
苏江离想点头,发现他捏着她的下巴,动不了,只得应了声,“是。”
司炎鹤松开手,双手撑在墙上,依旧把她禁锢着。
“那你可是喜欢白清?”
问了一个晚上,他在乎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没有。”苏江离赶紧摇了摇头。
这个是真的,她没有喜欢白清,虽然她对白清有好感,但那并不是喜欢。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司炎鹤的脸色也好了一些,“记住,你是本座的女人,别妄想别的男人!”
什么?他的女人?不是,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
苏江离傻了眼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大哥,咱俩好像谁都没有爱上谁吧?
司炎鹤又凑近了脸,“你忘了?你和本座有过肌、肤、之、亲!”
身体都交给了他,不是他的女人还是谁的女人?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她救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中了那种毒啊!
这完全就是个意外!
他不给她说出来的机会,野蛮地打断她的话,“不管因为什么,那是事实,你,苏江离,是本座的女人,明白吗?”
他向来霸道,任何东西印上了他的痕迹,那就是他的。
“不明白……”苏江离小声地嘟囔着,表示抗议。
“你说什么?”司炎鹤略带威胁的声音传来。
苏江离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了,脾气开始上来,“我说,我和你没有成亲,所以,我不是你的女人,明白吗?只有成亲了,才是你的人!身体和心,都属于你,才能说是你的人!”
一个晚上,被他折磨得耐心都消耗光了。
还以为他刚才生气是因为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结果完全不是这样。
他就是抽风!脑袋抽风!
司炎鹤的黑眸如同凝聚着乌云一般,开始阴沉下来,“你的意思是,只有成亲了,身体和心都属于本座,你才是本座的女人?”
“没错!”
所以这个女人是把他给睡了,还不认账?
司炎鹤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更让他烦躁的是,他突然反应过来,他今晚很反常,而这反常的原因,是因为她以前就认识了白清,今天还见了白清。
他担心白清会比他好,从而早一步得到她的欢心。
这样一来,他可就是什么都没有,白白让她给睡了。
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苏江离趁机开口,“所以,我可以回去了吗?”
暖床什么的,她是不想了!以后也不会了!
“慢着,你还没给本座暖床!”
他到底是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苏江离只得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然后挪到床边,拉开被子,躺下,盖上。
被窝一暖,她就掀开被子直接走了。
这一次,他没有拦着她。
司炎鹤烦躁地解开外衣,穿着里衣直接躺在了床上,躺在她刚才睡过的地方,拉上被子,果然是暖的。
他怕冷,比一般人要怕冷,这是伏蛰的后遗症,哪怕是初秋的时节,他就已经盖上了棉被。
被窝里,有着她留下来的温度,同样留下来的,还有那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是她身上的香味。
司炎鹤更烦躁了,他居然连她身上的香味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开始和对别人不一样?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开始在乎她?甚至,有想要拥有她的冲动。
他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司炎鹤自己就被吓了一跳。
相比某个男人的一夜难眠,苏江离倒是一觉睡到天亮。
和前两天一样,一睡醒,她就得思考怎么样才可以让自己更好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就如同她看过的书,书上说羚羊每天一醒来,就要开始奔跑,否则它就会被狮子吃进肚子里,而狮子每天一醒来,也要开始奔跑,否则它就会追不上羚羊,从而饿肚子。
哈,这可不就是她如今的生活写照么?
思来想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