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苏烈的脸彻底被气成了猪肝色。
“苏芷月!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柳雪莺一听要家法伺候,脸都吓白了。
“老爷!你消消气呀,老爷,咱们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吗?月儿,月儿从小到大就不是随便的人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来陷害月儿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柳雪莺的眼睛瞟向了苏江离,她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苏江离!
除了苏江离,她再也想不到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来!
苏江离伸手摩挲着下巴,有意思。
这柳雪莺还是怀疑到她头上来了,看来苏芷月昨天的示好,无非就是演戏。
没关系,她奉陪。
“哟,爹,你看这衣服,怎么那么眼熟呢?好像是……陆家大公子陆澜的吧?爹,你说像不像啊?”
苏烈一听苏江离这么说,赶紧站起来,凑近看了看。
他和陆澜有生意上的往来,见面的次数很多。
这凑近一看,果然发现,可不就是陆澜的衣服么?前些天还看他穿来着。
刚才没细看,没认出来。
“苏芷月!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澜的衣服怎么会和你的衣服放在一起!还被人扔进了后花园的池塘!”
要说这是巧合,恐怕都没人信!
毕竟陆府离这里,可是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总不见得有人特意拿了陆澜的衣服扔过来栽赃嫁祸吧?
苏芷月的脸顿时吓得惨白,看向苏江离的眼神闪过一抹狠毒。
不过,只是衣服放在一块而已,这没有证据的事情,只要她不承认,又有谁知道?
于是她用力一掐大腿,挤出眼泪来。
再抬头,已经是泪眼朦胧的模样。
“爹,月儿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月儿的衣裳,昨天明明是绿萍拿到洗衣房去了的呀!”
说着,又悄悄地朝绿萍使了个眼色。
绿萍会意,“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是啊,老爷,昨天小姐洗完澡,奴婢就将衣服拿去了洗衣房。”
主仆两人同心,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和她们没有关系。
这边苏芷月哭得更厉害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爹,你要是不相信月儿的话,你大可以把陆家大公子陆澜叫过来,我和他当面对质!嘤嘤嘤……爹,月儿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见自己的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柳雪莺也心疼得很,也跟着跪了下来。
“老爷!月儿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难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了解吗?月儿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月儿从小到大都可乖了,老爷,就算你不相信月儿,你还不相信我吗?”
母女俩轮番轰炸,一个两个哭得梨花带雨。
苏烈看了也不忍心,有些松口,“不管怎样,这件事情都必须要查清楚,否则,怎么给苏府的人一个交代?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苏家的声誉是要受损的!”
见他松了口,柳雪莺赶紧抹了抹眼泪,走过去挽着苏烈的手。
讨好的说道:“放心吧,老爷,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会下令封锁消息,走漏消息的人重罚!至于陆家大公子的衣服,我也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苏芷月依旧在抽抽搭搭地哭着,生怕苏烈不相信她。
又补充了一句:“爹,你是不是忘了?这陆家大公子陆澜,曾经是差一点成了姐姐的夫君,女儿就算是有什么,也不可能跟姐姐抢男人呀!再说了,女儿我一心想要成为王妃,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陆澜,她才不屑呢,也就是一块垫脚石罢了!
听到王妃两个字,苏江离的眼睛顿时亮了亮,联想到那天晚上苏芷月要求陆澜为她引见珩王司徒珩的事。
这苏芷月该不会是想当司徒珩的王妃吧?
司徒珩是七皇子,在宫中一直都混得挺好的,或许是因为他从不参与朝廷之事,又无心皇位之争,且终日留恋花丛中,一直都是与世无争的样子,所以皇上对他也是格外宠爱。
毕竟相对于那些一天到晚想着抢夺皇位的儿子,自然是这个不争不抢的儿子要讨喜一点。
看不出来,这苏芷月还挺有眼光,居然挑了个香饽饽。
衣服一事,因为苏芷月各种装无辜可怜,加上柳雪莺各种求情,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
苏江离看戏看够了,也就回去了,毕竟这事儿没证据,顶多就是看个热闹。
几天过去,这件事情没有继续发酵,柳雪莺封锁了府里的消息,也就没有传到外面。
那些在府里讨论这些事的下人,都被她责罚了一顿,慢慢的,也就没人说了。
苏芷月依旧是隔三差五地跑来和她示好,没有再作妖。
所以她这几天过得很平静。
然而就在今晚,苏江离刚熄灯躺在床上。
就看到床上出现了一个黑影,如同鬼片的情节一样,这个黑影盯着她一动不动!
苏江离被吓得一脚踹过去,结果踹了个空,脚还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
“几日不见,居然敢踹本座了?”
这是司炎鹤的声音!
吓得苏江离赶紧把脚抽回来,然后利索地爬下床点灯。
光亮起来,昏黄的光映在司炎鹤阴晴不定的脸上。
确定是司炎鹤之后,苏江离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还以为是哪个想取她人头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