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结束朝鲜旅行不久,就随同中国出版代表团赴莫斯科出席第18届世界国际图书博览会。作为中国的文化名人,他尽管在费拉基米尔、苏兹达利、圣彼得堡等地逗留的时间十分短暂,但是留下的印象却是隽永而难忘的。
龙星认为:俄罗斯民族不愧是一个拥有悠久文明历史和国家底蕴的泱泱大国,他看到的是莫斯科市民的那份疏缓自信和从容淡定。对于像龙星这样一些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人来说,他们的幼年青年,似乎都处在一种与莫斯科有着某种精神联系或情缘的社会政治氛围中。当他一行踏上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土地,有意无意地总是在那里继续找寻社会主义国家的痕迹和影子。龙星是研究中国共产党的历史的,这种情感更加强烈。
苏联虽然解体了,但在相当一部分人的心灵中,昔日社会主义的情景记忆依然难以一笔抹去。龙星参观了红场上的列宁墓中,这位伟大的革命导师仍然一如既往地安卧在那里。龙星在列宁的灵柩前深深三鞠躬,在他看来,面前安卧着的是一位令他从小景仰和爱戴的精神领袖和导师,不管中俄两国在各自的社会历史发展中如何变化,人民的互相往来和历史情缘似乎是永远割不断了。
莫斯科的新圣母公墓,是紧挨着麻雀山东侧新圣母修道院的大型墓地,据说,最早这里是古代皇族的陵园。公墓中安葬着俄罗斯(甚至也有外国)的已故政要和各界名流,赫鲁晓夫、普希金、契诃夫、果戈里、奥斯特洛夫斯基、马雅可夫斯基、法捷耶夫、肖斯塔科维奇、斯坦尼拉夫斯基、乌兰诺娃等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长眠于这一片精致的石雕塑森林中。每座墓地皆精雕细刻、风格迥异且别具匠心。一座座墓碑,蕴涵着主人公传奇的人生,此时此刻,任何光顾于此的人无不为之深深震撼。竟然忽略了寒意和疲惫,在对着这些高贵灵魂的精神追索和寻觅中,反而处处弥散着静谧、幽香和诗意。
博物馆、大教堂、修道院和城堡,一座座古建筑几乎成为一路上的视觉盛宴。那座矗立于苏兹达拉克里姆林宫中的白石圣诞节教堂,保存有不同时代的壁画残片和17世纪具有五顶教堂形式的大型外设吊灯。与圣诞节教堂遥遥相对的是一座闻名于世的钟楼,竣工于公元1635年,并于17世纪末安装了带有音乐装置的鸣钟,该钟在需要时可以连鸣一分钟、一刻钟甚至一小时。教堂、宫殿以及与其有关的钟楼的拱形走廊,其协调精致丝毫不逊于意大利的闭合式宫殿。1993年,圣诞节大教堂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定为世界文化遗产。
苏兹达利的历史值得称颂,弗拉基米尔的早期辉煌更值得一书。这是一座享有国际声誉的古典名城,位于欧洲平原的中心,坐落于距离莫斯科东北190公里的克利亚济马河畔。面积约60平方公里,居民35.7万,这是一个大型的工业中心,云集着机械、仪器制造、电子设备、化学、轻工、食品工业以及高新技术等企业。城市生活丰富多彩。弗拉基米尔有8个国家和非国家高等教学机关,州高尔基图书馆有逾百年历史。每天有大量的报纸出版,专业作家、自由撰稿人以及画家们声望卓着。来到此地,你将看到始创于12世纪的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石造史诗和舒适迷人的历史画卷。其中,金门、古水塔、圣母安息大教堂和克尼金尼女修道院等堪称是上述浩瀚建筑中的代表作。这些建筑中蕴涵着弗拉基米尔乃至整个俄罗斯的沧桑和历史。
俄罗斯的乡间音乐是美妙无比的,俄罗斯的乡村风光更是令人陶醉。龙星来到芬兰湾畔的乡村,虽然极昼和极夜我们无缘观赏到,但他却领略到了在波罗地海微风吹拂下的俄罗斯乡村的风情。虽值中秋时节,却已寒风瑟瑟、落叶飘零,不时从远处教堂传来阵阵悠扬的钟声,通往村庄的路边田埂小径上,偶有当地的民间艺人在自得其乐地纵情歌唱。
在社会体制转型和发展经济的过程中,俄罗斯经济遇到许多的问题和困难。尽管如此。这个民族由来已久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不可能因为社会的政治经济体制的剧烈变化而变化。俄罗斯人从容率性,沿着他们固有的生活轨迹,并不在乎外界对它的感觉。要读懂俄罗斯,就必须走近它、深入它。
前行中的俄罗斯,仍存在众多困难和问题,最不可恭维的无疑当属社会治安。这次实实在在领受了一把:龙星和好几个旅行团的团员的财物被盗,有的几乎被洗劫一空。据说,有不少中国出境团遭此厄运。国人身上普遍带着现金,极容易成为窃贼下手的主要目标。
近年来,俄罗斯发生了一系列种族主义袭击事件。正是这些现状的存在,给在俄罗斯游历或逗留的外族人士的心灵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俄罗斯旅游业的损失首当其冲。一个在国际舞台上扮演举足轻重角色的泱泱大国,它的国内治安状况给外国游人(或外族人士)留下如此的感觉和印象,这对俄罗斯政府来说,估计也是一件既有些无奈又令其深感遗憾的事。
作为一个外国人,要想在一个较短的时间内读懂俄罗斯,绝非易事。记得19世纪的俄罗斯诗人丘切特说过这样一句话:“用理性不能了解俄罗斯,用一般的标准无法衡量它,在它那里存在着特殊的东西。”这个特殊的东西就是“俄罗斯精神”,而这种“俄罗斯精神”的主要载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