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剑无人识,一朝锋芒现,天下尽皆知!
一代纵横凡俗无匹的举世名将,辗转征战各地,就此冉冉升起!
女帝泰始九年末。
江北燕门关统帅辛幼安,领三万飞虎铁骑,听鄂王之将令,大破七府之地,杀入狄州之城。
值此之时,其与万朝山妖魔巨擘,飞凤大圣领妖兵相遇,兵戈交锋下,其单手仗剑,右手执笔,泼墨挥毫成词,短短百余字与手中剑锋合并一处。
妖魔六巨擘之一飞凤大圣,不敌其武道之威与布道之文,铩羽大败,后被其单人追杀百里,头颅落,陨去性命!
余下妖众,皆溃败也!
大燕兵锋浩荡,直逼北境而来,北都侯张宪破广阳、太兴侯韩昌文领本部兵马平云中,鄂王岳宏图驻兵渝州,辛幼安三万轻骑斩妖魔大圣,定狄州之疆!
此,都是北元南下的屏障,都是北元的一州州城。
今日连定四州,便昭示着大燕北伐,一路昌隆!
元朝之主麾下的四王三圣,已陨落了三尊,如今不过只余下了三王一圣罢了。
若其不赌上国运,倾朝一战,则国必亡矣!
大燕一统,人族兴盛,指日可待!
当此时。
渝江千里海域,却是一片沉寂。
那昔日上岸与北元兴风作浪,雄霸一方的海域之主,覆海大圣渝江君,竟销声匿迹了长达十载,就仿佛是遗忘了世间,不再过问是与非一样。
不过做过的事,却终究会有人记得。
比如眼下!
长达百丈的青金真龙腾挪于广阔海域,有白衣道人背手负立,一人一龙,踏足于此。
正是季秋与敖景。
有时候不算账,并非是一笑泯恩仇,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如今大燕北伐,天下最后也是唯一能与季秋过手者,不过只余下了北元之主一人。
随着鄂王岳宏图起兵,季秋顺路北上,既至渝江,如何会不来这渝江水宫,与这位海域之主,打一声招呼?!
道人与真龙到来。
千丈水下,无数虾兵蟹将,海中妖兵,皆是闻风丧胆,四下而逃。
对此,季秋却是毫不在意,他只是言笑晏晏,与敖景聊着天:
“想当年你脱困之时,那邀请与你的夜叉,就是渝江海里那条老王八的人。”
“包括后来伱我出了鄂王土,此獠数年已过仍不死心,还想寄来一缕神魂,威胁于我,叫我将你送来这渝江海域,抽你血脉。”
“老王八乃鳄龟得道,哪怕成不了真正的妖王,但就凭此浑身血脉,活上个两三千年也不足为奇,他想蜕变血脉都想疯了!”
“不过只可惜实力不行,一切都是空谈。”
敖景闻言,倒是早已便知晓此事。
她心中知道,季秋在她尚且弱小,未曾成长起来时,便替着她挡下了不知多少刁难,一时间心中亦是有气:
“一只鳄龟得道,觊觎我之血脉,藏头露尾这么多年,现在听到你名声,更是龟缩不出已有十年,哪里还有当年兴风作浪的威风?”
“纵使你正魔论道,位列天下第一流,但光听个名字就吓成这样.”
“实在丢人!”
“哪里有一代大妖巨擘的威严!”
正说着,这龙女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语气中随即带着些兴趣:
“对了,你当年不是说,他想来请我来当这海域之主吗?”
季秋听着话,觉察出了几分不怀好意,便知敖景已是有了意动,想要跃跃欲试,于是不禁笑道:
“对,倒是差点忘了那老王八此言了。”
“那今日,咱们就先报了当年的觊觎与兴风作浪之仇,再叫其履行当年之诺!”
“好叫他知道,我父王当年只堵他门而不杀他,并非是不能杀,不过是因他龟壳硬,不想耗心费神去杀罢了!”
“但本座到了今日,早已神通大成,杀他不过弹指间,岂能再叫这老王八猖狂?!”
伴随着一声大笑。
敖景破开虚空与海浪,与季秋一道扎入这渝江海中心。
往下直游千丈,二人便到了一处闪烁着璀璨华光的深蓝水宫前!
看着这水宫外表流光溢散,有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汲取灵气的玄奥大阵覆盖,以季秋中阶阵道的造诣,对此都不禁叹为观止:
“老王八不愧是活得久。”
“这阵法,纵使比起紫霄之阵,亦是不逞多让了。”
“但”
“想拦我,却还是差了太多!”
季秋与化作人形的青发女子并肩,待到言罢,不过是轻轻一指下去。
当他法域扩开,一点金丹法力融入这玄奥大阵时。
水宫每一寸符文,每一处玄奥关节,都被季秋慢慢蚕食,几乎不过须臾,这覆盖了整座渝江水宫的玄奥阵法,便被旦夕破了开来!
时间,尚未过一刻!
作为水宫主人的青袍男子,此刻在水宫宫内,更是面色难看,隐有抽搐:
“紫霄小儿,后辈猖狂,竟和乃父一般,欺我至此!”
渝江君话语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但当他看到了那阵法一刻被破时,一瞬间气焰顿时熄灭,心中更是凉了半截。
“本君十载以来,低调至此,却不想还是逃不过这一劫难。”
“曾叫鄂王久攻不下之大阵,竟被其如此轻描淡写破开,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难怪能将诸多邪魔道统肃清一空,再开玄门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