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位来自王城的封君之言,身畔有上卿不禁问道:
“武安君知晓这来人?”
“竟能击碎神血之王的车辇,这难道是我赵国哪尊不世出的古老者不成!”
看到事有转机,有不可想象的大神通者已至,甚至还在千军万马之前,单人仗剑,硬撼了神血之王的颜面时。
诸卿顿时振奋。
若是这样,那可当真是天大的好事!
对此,武安君李牧捏紧拳头,重重松了口气:
“如果是他.”
“那应该有机会。”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碎裂的璀璨车辇。
毕竟那位
又不是没有杀过——神血之王!
“谁敢击碎本王的战车!”
就在那金色的碎块崩散天地,战车四分五裂之际。
一道可怕至极的身影,从那分解的战车中走出,咆哮之声震动天地!
他只是站在那里,背后就有血光滔天,映照半边。
正是韩国亲自叩关的车辇之主,韩王韩景!
“杀!”
长空之中,君王暴怒。
而随着那紧随其后的威严声道出,那下方本来因黄金车辇崩碎而停顿的大军,顿时进军,浩浩荡荡,继续往那不远的城墙防线横推而去!
但,当那道身影再度劈出剑气,往下方大地划出一道剑气界限时。
茫茫拂过,便如平地生惊雷。
即使人影未至,可那韩国的士卒,哪怕是上卿之辈,只要跨越了那道‘线’,直接就会被恐怖的剑气彻底消融,尸骨无存!
以一人仗剑之身,横拦十万之敌!
这已经不是万夫莫敌了,而是
人尽敌国!
“逾越此道者。”
“皆斩之。”
淡淡的声音,从天上落下,那人轻抚着赤红的长剑,如谪仙般高高在上,审判着敢于忤逆于他的地上生灵。
对此,天地皆寂。
“放肆!”
眼见如此,那尊伟岸的神血之王再也按捺不住,手掌一握,一尊大鼎横空浮现!
这鼎有赤色花纹缭绕,宏大古朴,随着韩王景神血沸腾,有滔天火光映照而出,铺天盖地!
当!
那鼎夹杂无边威势,向着白衣人影撞去,那喷涌而出的火光冲霄,隐约间甚至能将天地都为之消融!
至于那单人仗剑,便要横压千军万马的白衣人。
此时以画地为牢之术,阻住了韩氏大军压境,随后眼皮轻抬,看着爆发威能的韩王景,默默估算了下。
其人正是从王城千里迢迢,南下为镇杀韩王而来的季秋。
他看着那越来越近,炽热澎湃的巨鼎,未显半分慌乱,只是眸中精光一闪:
“这韩氏之主,果真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般强大!”
韩王所持的那尊鼎,被季秋所感应,正是九鼎之一。
而他的实力.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还不如陷入疯癫的赵武王雍!
“看来,也不是每一尊地上的神血之王,都似赵雍那般强横,哪怕到了暮年,也依旧能叫我万劫不磨身感受到莫大压力。”
松了口气,季秋罕见的露出了笑。
若是这韩王动用其他手段,可能还需要多耗费一些功夫。
可他偏偏用了九鼎
那就着实是有些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
青年轻喝一声,左脚一抬,于虚空一震,荡出涟漪,而顷刻之间,他那一双足下,便有霞光一闪,一尊古老澎湃,铭刻山河的玄鼎,随即浮现而出!
正是被季秋祭炼的山河鼎!
也就是此时,韩王催使巨鼎横压而下,却在濒临季秋身躯丈余之际,突然失去了控制。
“等等.”
“九鼎!!”
“你是何人?!”
韩王面色骤变,可显然为时已晚。
当他看到失去联系,为九鼎之一的兖州鼎被那白衣人挥袖收拢时,惊怒交加。
但季秋却未多言,只道一句,便是剑光布满,璀璨如虹,席卷长空:
“杀你的人!”
太阿剑意!
对付一尊媲美法相后期的存在,季秋怎会托大。
若是给他反应时机,那便又是徒增变数。
不如直接镇杀了事!
一刹那,铭刻在太阿剑上,属于曾经玄商时代人仙境的大剑士虚影浮现。
“斩!”
那身影与季秋重合,下一刻经过季秋突破法相,被他更进一步推演的正宗级紫霄剑经,与意合一,招式递出!
白衣人脚踏山河鼎,手执太阿剑,一时间杀伐无匹,而反观韩王景太阳战车破碎,御敌巨鼎被夺,又逢如此压力袭来,心头只觉有阵阵阴霾浮现。
可仰仗神血与权柄的力量,他却依旧未退,赤手空拳,便要横空对敌!
如魔神般的身影浴血,与那寸寸剑光争锋。
二人之间的斗法对阵极为可怕,凶威震撼天穹。
哪怕是武安君李牧身经百战,此时眼见此战,亦是眼花缭乱,不由失声大叹:
“不愧是能在战争祭典,一力送葬了武王雍的百家大先生。”
“超越了想象的强!”
他这一时失言。
顿叫那些极度紧张,正猜测季秋身份的诸将恍然,随后心潮澎湃:
“原来是他!”
“是王师?”
“新王的先生么.我曾经在小说传记里看过有关于这位的描述,听闻他一口长剑,足以贯穿虚空,单论剑术,可称当代第一!”
看到季秋这般强势,赵土的将士心中激动不已。
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