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云不是医生,并不知道如何救治小草,但是白芷说,如果小草的烧能退下来,或许她爹可以有办法,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白芷用烈酒给小草擦拭身体降温。
小草的命很硬,到了晚上的时候,他的烧终于退下来了,巫小云便让白芷带着小草去寻她爹。白芷走后,巫小云叫方解去找洪八来,却不想洪八真的走了,山下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月上中天,寒风萧萧。
巫小云这才看向一直跪在大殿门口的鸥扬,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扭头对方解道:“叫所有人到大殿门口来!”
巫小云慢慢踱到鸥扬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满面寒潺,让鸥扬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郭大牛带着贺风,秦傲和方解过来时,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知道鸥扬这次真的惹怒了巫小云。
见人已到齐,巫小云冷冷的开口道:“鸥扬,你可知不经我允许,私自带人上山是死罪!”
鸥扬的身躯有些颤抖,他怯懦的开口道:“我知道.”
鸥扬话音刚落,巫小云突然抬手,一道剑气从小指疾射而出,鸥扬闷哼一声,肩膀上立时被钻出一个洞,一道血柱从他肩后飙出,喷洒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面前。郭大牛几人的身躯不禁一抖,有些惊恐的看向巫小云。
“鸥扬!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置天山派的安危于何地?你作为天山派的弟子就是如此回报天山派的吗?”巫小云冷喝道。
郭大牛等人还从未见过巫小云发如此大的火,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开口替鸥扬求情。
鸥扬脸色惨白,咬着牙爬起来跪好,用颤抖的声音道:“掌门我知错了,洪哥他不是坏人,他不会危害天山派的.”
巫小云闻言冷哼一声,“洪八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我眼里只是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那柏子良还是我的二师兄,可他对天山派做了什么?难道你都忘了吗!!”
“掌门我知错了.”鸥扬忍痛叩头道,鲜血顺着他的手臂留下,染红了干净整洁的青石砖。
郭大牛等人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巫小云突然的沉默让他们觉得窒息,过了半晌,巫小云才冷声道:“交出你的门派令牌!”
众人闻言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鸥扬的手立刻握紧了自己腰间的令牌,他清楚的记得,掌门当日给他们令牌的时候说过,这令牌是他们身为天山派弟子的象征,若是没有了这令牌,那他还算是天山派的弟子吗?
鸥扬的眼泪涌出眼眶,哭喊道:“掌门,我知错了,求掌门饶恕.”
郭大牛见状立刻跪了下来,此刻若是再不求情,鸥扬就真的要被逐出师门了,“掌门,求你看在鸥扬当日对天山派不离不弃的份上,饶恕鸥扬吧!”
“求掌门饶恕大师兄!”方解跟着跪下道。
贺风也跪了下来,道:“请师傅宽恕鸥师兄吧。”
秦傲很少会跪,可是此刻他也跪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鸥扬,又看了看巫小云。
“交出来!!”巫小云再次冷声道。
鸥扬握着令牌的指节泛白,颤颤巍巍的把令牌递了上去,巫小云大袖一挥,从鸥扬手里抽走了令牌,“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好好反省,没我的允许,不准吃一口饭,喝一口水!”
她又抬头瞪了众人一眼道:“鸥扬今日的错,我要你们每个人都给我铭记在心,若是日后再有人犯,后果比他只重不轻!”
巫小云甩袖离开,天边惊雷蓦的炸响,雨珠如断线的珠子般砸下来,砸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疼,青石板上的鲜血被雨水冲刷着,朝山下流去。
大家此刻都在为鸥扬担心,他的肩膀血流不止,又要长跪反省,三天,不知道鸥扬撑不撑得住。
巫小云回到房中将门踹上,深吸一口气平息怒意,鸥扬的伤不会致死,她也没有伤到骨头,如此处罚虽然重,但却必要。虽然她也知道洪八不是坏人,可是这个头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开,不然日后谁都可以拿着门派令牌随便领人上山。
同一时刻,红河镇外的破庙中,洪八嘴里叼着稻草靠在柱子上,有些不耐烦的听着面前的胖乞丐抱怨。
“洪哥,我们在山下守了这么久也就算了,你就真放心把小草交给那个女人啊?万一她见死不救怎么办?”
洪八吐掉嘴里的稻草,挖了挖鼻孔道:“放心吧,你洪哥我识人的本事可不差,小草跟着我们早晚会死,但要是跟着那个巫掌门,没准日后还能成神仙呢,你也别废话了,赶紧算算我们还剩多少钱,我好心里有个数。”
胖乞丐低头默算了一阵道:“还有一两三钱银子。”
“娘的,早知道就收下那十两黄金了,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洪八一脸惋惜的嘀咕道。
“洪哥i哥i哥——”
一个年长的乞丐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手里还抱着一包馒头和一些其他的吃食,他喘了口气道:“那个天山.天山派.天山派要倒霉了!”
洪八一听,立刻站直身子,神情严肃的问道:“你慢慢说,天山派为什么倒霉了?”
“我路过震天镖局的时候发现有好多龙虎门的人把震天镖局给围了,本来没什么,可是我听到守门的好像在说什么‘别以为震天镖局的少公子逃到天山派就没事了,先抓了他爹娘和长兄,再上天山派问罪!’,嗯!他们是这么说的。”
洪八想都没想就道:“你跑得快,赶紧去天山派找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