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自作自受
便在这时,云靖儿大叫道:“汤予,不要伤害我大师姐!”她边说边朝汤予斜跨两步,伸手阻拦。
汤予向云靖儿望去,长剑停在半空。
忽然云南珍手腕一抬,一股白烟飞出。汤予和云南珍仅仅一剑之隔,白烟瞬间已把汤予笼罩其中。汤予但觉一丝甜香飘入鼻内,头脑紧跟着为之一沉。他知道白烟有毒,急忙掩住口鼻向后跃出数丈,暗运佛家无上内功心法,真气游走各处穴道,但觉身体如常才放下心来。m.
那日汤予和云羽落初会时,云羽落也曾用白烟想要迷倒汤予。汤予清晰的记得,云羽落当时以为自己身中此毒,她管这白烟叫做失魂散。而失魂散乃是淫僧释永的独门秘药,专门用来迷惑控制那些良家少女供自己淫乐。后来释永和尚被武林盟主李炫峒在华山之巅击杀,失魂散便绝迹江湖,怎么云圣宫的门人却会频频使用这阴毒之物?汤予第一次见失魂散时就倍感奇怪,只是他整日忙忙碌碌,没有时间细细思量,时间一长就将此事抛诸脑后。现下云南珍又用失魂散忽施暗算,汤予才把这件事记起,心中甚是疑惑。
云南珍借汤予避让失魂散之机,从地上拾起含章宝刀,见云靖儿来至面前,遂恶狠狠的用尽全力照头一劈。云靖儿本是阻止汤予不要伤害云南珍,想不到云南珍恩将仇报,竟欲取了自己的性命。她武功低微,更兼云南珍出其不意,眼看含章宝刀已经袭至面前,再无躲避可能,唯有死路一条。云靖儿嚇得魂不附体,张大嘴巴想要叫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危急关头,一道剑光从云靖儿身后飞至,横在云靖儿头顶,恰恰挡住含章刀。原来哈丝娜在旁一直注意着云南珍的一举一动,看云南珍突然发难,她立刻举轻剑相迎。
若论连剑之速,哈丝娜罕有对手。但若论力量之大,内功之深,哈丝娜不过普通角色。别说跟汤予、宗凡、傅灭等绝顶高手去比,就是眼前的云南珍也强出哈丝娜许多,故而哈丝娜与人交手时绝少以力对力。可眼下云靖儿危在旦夕,容不得她细想,只有舍已之长,用己之短,硬碰硬接下云南珍一刀。
含章刀从上而下砍在轻剑上,哈丝娜被刀上的劲道震的虎口一麻,手臂弯曲。
云南珍第一刀被阻,第二刀又至。云靖儿刚刚躲过一劫,却仍旧不免一死,已是面无人色,体如筛糠。哈丝娜想要再替云靖儿挡下这致命一击,但臂膀酸软,有心无力。二女同时大声惊呼,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住手!”一声暴喝震慑心魂,让人肝胆俱裂,喊声中蕴含着无比雄浑的内力。
云南珍心神激荡,刀势微缓。
与此同时一条黑影好像鬼魅般飘至云南珍身后。说时迟,那时快,那鬼影子手中的长剑迎着含章刀反向自下往上急撩。云南珍的刀虽然先出手,黑影的剑后发先至却比她的刀不知快了多少倍。m.
一片血雾,一声惨呼,接着一条手臂连带手中的柳叶刀掉落地上。众人定睛细瞧,就看云南珍的右臂自肩头齐刷刷被人斩断,鲜血喷的到处都是。云南珍左手按在伤口处,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的哀号,惨叫声不绝于耳,使人不寒而栗。
那鬼影子不是旁人,正是汤予。汤予初时被云南珍的失魂散逼退,待见云南珍欲对云靖儿偷施毒手,心中焦急万分,火速上前。只是一来仓促,二来距离太远,云南珍的第一刀他无力阻挡,幸亏哈丝娜救了云靖儿性命。但云南珍的第二刀砍出时,汤予已然赶到。他恼恨云南珍阴狠毒辣,云靖儿本不愿伤她性命,她居然以怨报德,故而出剑再不留情,一剑卸下云南珍一条臂膀。
和云南珍一同前来的那些黑衣人见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目瞪口呆,不知是该上前救援还是该赶紧逃窜。
汤予持剑指着躺在地上的云南珍,厉声说道:“你这女子真是蛇蝎心肠,丧心病狂!”汤予说到此处看了看一旁的云靖儿,接着说道:“她不忍心害你,你却反要致她于死地,难道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云南珍为人悍勇,尽管丢了一条臂膀,仍是丝毫不惧。她怒目切齿,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是你的敌手,无话可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姑奶奶皱一皱眉头便不姓云!”
汤予持剑上前两步方欲开口,那边云靖儿惊魂稍定,说道:“大师姐,当年昭训娘娘创建云圣宫的初衷是帮助天下受苦受难的女子,可是现任宫主云凝夕呢?”
云南珍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云靖儿继续说道:“近些年她的所作所为,我年纪轻轻知之不详,不过那些风言风语也曾有所耳闻,尽是伤天害理的龌龊之事。你跟随云凝夕日久,岂会不晓得?可你却一叶障目,不辨是非,为虎作伥……”
“够了!”云南珍不等云靖儿讲完,吼道:“小杂种,要不是宫主娘娘收留你,你焉有命在?你不思宫主娘娘的恩德,反违抗宫中禁令,私自逃下山去,勾结外人,图谋不轨。”云南珍喘了一口粗气,瞪着云靖儿狞笑道:“小杂种,你不要放肆猖狂,总有一天你落入宫主娘娘的手中,她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云靖儿看着云南珍狰狞的神情,再联想到云凝夕残忍的手段,不禁心头一寒。
汤予闻听气的火冒三丈,剑尖向下一指云南珍的心口,骂道:“恶妇!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信不信我一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