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晚霞漫天,院子里厚厚积雪稍微化了一些,虞美人就着冷水吃了个馒头,肚子还咕咕叫,屋里冷冰洞似得,她爬上塌,把自己裹被子里,眼眶早已红了。
心想这会儿爸爸妈妈该知道自己身亡消息了吧,爸爸一贯沉默寡言,疼她和弟弟从来不说,可是但凡家里买点好吃都要给他们姐弟留着,妈妈是对他们嘘寒问暖,每隔几天就要给他们打电话问问他们钱够不够花,
眼泪珠子不知不觉便落了满脸,心内酸涩,哽咽难言。
她完全可以想象一旦爸妈知道她死亡消息对他们打击,她就怕他们伤心过度有个好歹,她现只希望爸妈节哀,和弟弟好好过日子。
想着想着她便如蟹一般床上蜷缩着睡着了,眼角下还挂着泪珠,那可怜悲惨模样真个惹人心疼,待凤移花来时候瞧见便是如此一番景象,原本肚子里憋住一团火不自觉便消了几分。
坐上床,抬手刮掉她睫毛上一颗泪珠,他坏心眼就笑了,瞧这模样,这顿教训她是吃足足。
这女人忒个拎不清,长虽得他心,这性子却粗俗不堪,愚蠢之极,如此想着,他又沉下了脸,如此女人也只堪做个玩物罢了,待他玩够了再做处置。
只是……凤移花拨开盖玉娇娘脸上一缕青丝,那下垂卷翘睫毛,那嘟着红唇,浅淡呼吸,沉静面容,温润气韵,这女人给他感觉怎会不同了?
三个月不见,她性子果真变了?
凤移花不信,人这骨子里东西,堪堪三个月能变?即使变那也是装出来。
想到此他便笑了,冷落了她三个月,倒是学聪明会争宠了?
他低头看她,眼里厌恶毫不掩饰,那他就看看这女人能装多久。
心情再度糟糕透顶,起身要走时,又坐了下来。
伏低做小能装,温柔若水能装,贤惠大度能装,这人气韵也是能装?
他感觉是敏锐,谁个包藏祸心,谁个面上一套背里一套,谁个心里打小算盘,他都能有所察觉。
手指上传来触感让他回了神,嗯?竟然没施脂粉?
这女人自从跟了她,有了钱,恨不得把胭脂铺子里贵胭脂水粉都买来抹脸上,睡觉也不洗妆,这会儿竟然没抹?
眼睛往梳妆台上转了一圈,上面堆放满满脂粉盒竟不见了,凤移花沉思半响,那些奴婢虽惫懒欺主,只是三个月竟胆子大敢抢他女人妆盒了?何况姜妈妈还跟前。
目光又摆放整整齐齐金钗玉饰上看了一眼,要抢也该抢这些贵才是。
嗯?他又发现了个奇,这女人头上竟一根钗也无,耳朵上也干干净净,披头散发,小脸白净,他终于找到问题所。
怪不得他感觉这女人气韵温润干净了,原来是这个缘故吗?
那手指不知不觉便那张细嫩白皙脸上摩挲起来,真真滑如同她家水嫩豆腐一般。
她花龄不过十五,皮子正是水嫩时候,压根不需施太多脂粉,稍稍抹一层蜜润润肤也便罢了,可她自己无知无觉偏要把自己往三四十老女人模样上打扮,他眼里看着笑话,嘴上却不说一句,夜晚幸她也从不亲她唇瓣,脸颊。
凤移花目光黑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事实上,他从不肯亲任何女人唇。
女人唇,红如樱桃诱人,却也能毒杀人。
有个男人坐她身边,又摸她脸又摸唇她还不醒这说不过去,然而,对一个又冷又饿下失眠了近三个月女人来说,一旦沉睡过去,便是雷打电闪也醒不了。
真睡假睡看她眼睛便知,凤移花早看了半响了,心里也正奇怪着,谁知,这女人像个蟹似得,哪里有热源就往哪里钻,蠕动蠕动,手脚并用把他当暖炉给环住了。
凤移花挑了挑眉峰,顿觉有趣,捏了捏她白玉似得小耳朵,点了点那半张着诱惑人唇,喉头动了动,身体某处顿时便硬了。
他可不是肯委屈自己男人,将这“蟹”紧紧箍身上锦被扯了开去,便见她里面竟还裹着一件薄薄兔毛皮裘。
凤移花哼了一声,这院子里奴婢可以都换掉了,他教训自己女人是一回事,他们欺主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屋里原本便是有地龙,只不过他三月不来,那些奴仆便偷懒没烧罢了,这会儿他来了,地龙便烧起来了,门外也挂上了厚实帘子挡住了外面寒风,三月前天气可还没这么冷。
屋里热气上涌,她穿得多,盖得多便捂出了一身汗,手脚踢蹬一番,那皮裘便被她自己扯开了一半,露出里面穿一件杏黄色抹胸裙,睡觉怕束缚缘故,系腰上丝绦早解开了,原本该贴胸口上抹胸部分便松垮下来,她又是侧着睡,他轻易便瞅见了里头藏着一对丰满玉兔。
嗓子眼儿干渴得厉害,他脱了身上黑狐皮裘扔地上,那常年打算盘握剑带着彪手便一使劲攥住了那对兔儿。
一丝麻痒传遍全身,虞美人拧着眉情不自禁便又软又娇嗯了一声,那双腿便交叠着摩擦了一下。
凤移花越发感觉有趣,这女人身体他开发也差不多了,却从不知她还能有这般可爱勾人处。
自己脱了衣裳,踢掉靴子上床,放下床帐便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玉体横陈女人,此时他已将她身上裹着那身碍事裙子给扔了床下地毯上,只留一件白底鸳鸯文肚兜藏着玉兔,稍稍掩盖着那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