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葛青疏早就忍不住:“一件毡袍,值得什么?扒了!烧了!”
卢五四还没反应过来,几名将士上来就扒走了他心爱的毡袍。随即几人围着火塘环环站定,张开覆盖大车的毡布,不使火光外露,待到火塘里烈焰窜起,一人拿着毡袍往火塘里一扔。
红色的火舌翻卷数下,帐篷里弥散出了古怪的臭气,还有白色的烟和灰黑的粉末升腾,让人呛得咳嗽。卢五四猛地扑了上去,看着自家平生第一件毡袍被火焰吞噬,忍不住哭了起来。
石抹也先怕他哭得太响,引起外间蒙古人的注意,连忙安慰道:“这衣服我们还有,有许多!回缙山城就再给你一套!”
卢五四猛地抬头,不舍地道:“这样的毡料,一匹就要二十贯呢!做这一件袍服,得用六个工!怎么就烧了!”
石抹也先被他噎得没话。
葛青疏在旁连连摇头,对将士们道:“我都看不懂这卢五四了,这厮究竟是什么样人?一会儿杀人不眨眼,一会儿哭;明明是蒙古人的奴隶,还是个编织毛料的内行?”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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