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墨也在旁边,长生突然改变主意她也很是意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长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手,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半块菜饼示于众人。
张墨和陈立秋何其聪明,见到长生手中菜饼立刻明白他改变主意的原因,一旁的巴图鲁并不知道自己带回的毒草会殃及无辜百姓,直到这时也是糊涂的,“我支持老五,咱们又不是打不过,放什么毒啊,直接硬闯,我打头阵。”
如果真有其他办法可想,张墨和陈立秋也不愿伤及无辜,眼见道,“你拿主意就行,我们都听你的。”
此前长生心情低落只是因为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今确定不以牺牲无辜百姓为代价运送军粮,斗志瞬间燃起,状态立刻回归,转头看向张墨,“营中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张道,“我离开时营中还有三日粮草,如果正常消耗,营中昨天就已经断粮了。”
“如果我不曾记错的话,早些时候户部给你们三路讨逆新军各自调拨了三千匹战马。”长生说道。
张墨点头。
“有战马就饿死不人,”长生说到此处转头看向陈立秋,“三师兄,舒州的两万兵马中有多少骑兵?”
“只有一千,”陈立秋说道,“舒州的情况你也知道,被朝廷招安之前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粮草饲养马匹,这一千匹战马还是近段时间自江南买来的。”
“最快多长时间能赶过来?”长生问道。
“我们的马匹很是普通,不能长途奔袭,中途需要休息,最快也得后天傍晚。”陈立秋说道。
“太慢了,来不及,”长生摇头过后正色说道,“三师兄,你有风雷双翼,速度最快,你立刻赶去河北道的营州,此前我曾经让杨开三人先行动身,赶往营州处理停泊在那里的一艘大船,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时候应该就在营州,你赶去营州之后直接去府衙找他们,如果他们已经离开了,你就循着官道往沈州方向追赶,如果他们还没到营州,你就循着官道往长安方向迎他们。”
“你的那些兄弟还不在一个地方啊?”陈立秋皱眉。
长生并未接陈立秋话头,而是出言催促,“你马上动身,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陈立秋知道形势严峻,也不耽搁磨蹭,点头过后提气拔高,催生银白双翅,贴着树梢疾飞东北。
待陈立秋离开,长生又转头看向巴图鲁,“大师兄,你回舒州一趟,将二师兄接过来。”
“好。”巴图鲁转身就走。
“别忙走,我话还没说完,”长生喊住巴图鲁,“跟二师兄说,尽量多带一些火器和暗器,火麒麟能驮多少驮多少。”
“好。”巴图鲁点头。
见巴图鲁点头过后原地不动,长生摆手催促,“好了,我说完了,你快走吧。”
待巴图鲁离开,长生又看向张墨,“你们在这里滞留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感觉叛军会不会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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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墨正色说道,“我军营地周围并不只有叛军的三万先锋,叛军主力也分布在那片区域,他们知道我军已经断粮,只需围住我军就能以逸待劳,没必要节外生枝,前来袭击粮队。”
“行,那我今晚回趟长安,”长生说道,“大头还在那里,他的阴阳轮最适合群战,我得把他喊过来。”
“如此大费周章,岂不是将你之前的安排尽数打乱?”张墨多有内疚。
长生点头说道,“的确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们先前去了一趟东海,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才将倭寇主力引回了日本,重新抢得先机。不曾想皇上被人调包,救驾善后浪费了我不少时间,而今再来驰援汉中,辛苦抢得的些许先机几乎荡然无存。而且我三位师兄尽数离开,舒州群龙无首,有被倭寇偷袭的危险。”
平叛讨逆原本是他们兄妹二人的事情,自己份内之事没有做好,连累长生,这令张墨颇为愧疚,“你们的事情本就棘手……”
不等张墨说完,长生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如果只是运送一次粮草,将我的四位大将和三个师兄尽数喊来有些小题大做,得不偿失。”
“你想干什么?”张墨不太明白长生的意思。
“与杨守亮决战,”长生挑眉说道,“别看我师兄和大头他们都不曾晋身紫气,他们可比寻常的紫气高手厉害的多,不但身怀绝技,用的也都是神兵利器,不管杨守亮麾下有多少兵马,也不管他请来多少妖邪鬼魅,直接正面硬拼。”
听得长生言语,张墨倒吸了一口凉气,“行军打仗不比江湖比武,万不能气急冲动。”
“我的确很生气,但我没冲动,”长生皱眉说道,“你应该知道不久之前朱全忠窃取了朝廷国库,羽翼已丰,开始公开反叛朝廷,眼下整个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几乎全在叛军手中,而同尘统领的那路兵马已经无法独当一面,故此你们必须尽快结束汉中的战事,与同尘残部合兵一处,迎战朱全忠和孙儒。”
长生言罢,张墨没有接话,因为长生所说确是实情。
长生又道,“我知道在你看来决战的时机并不成熟,在杨守亮看来决战的时机也不成熟,但是杨守亮耽搁得起,咱们耽搁不起了,再磨蹭下去,同尘剩下的兵马就要被朱全忠和孙儒联手围歼了。”
“言之有理。”张墨郑重点头。
长生再道,“不是我心血来潮想要决战,而是情况不允许我们拖下去了,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