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玄明此前一直认为杨弈之撒的是毒药,突然听说其撒的是白磷,免不得有些发懵,“他撒白磷作甚?”
不等长生接话,番僧周围便突生白雾,起初释玄明还以为是杨弈之又抛撒了什么毒粉,待得定睛细看才发现番僧周围出现的并不是白雾,而是白烟,而且杨弈之此时早已抽身远避,番僧周围的白烟并不是杨弈之抛撒所致,而是自番僧所穿的袈裟上飘散出现的。
事发突然,番僧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就在其疑惑四顾,急切思虑之时,身上的袈裟突然自燃起火。
直待番僧袈裟突然着火,释玄明这才想起白磷可以见风自燃,也终于明白杨弈之之所以抛撒白磷并不是为了重伤对方,只是为了烧掉对方的袈裟,让番僧当众出丑。
干瘦番僧定力着实惊人,也只是在袈裟冒烟之时出现过短暂的惊惑,待得袈裟着火之后反倒立刻冷静了下来,担心杨弈之趁虚而入,便不曾尝试脱衣灭火,而是急催灵气,试图将附着在袈裟上的磷粉尽数震飞。
干瘦番僧虽然隐约猜到杨弈之抛撒的是白磷,却忽视了白磷见风自燃,风势越大着的越猛,鼓荡的灵气不但未能震飞磷粉,反倒令得火势暴涨,自己瞬间被巨大的火球包裹。
情势危急,干瘦番僧顾不得多想,急念咒语,催生神通护体,硬受焚身烈火。
身为始作俑者,杨弈之的本意并不是烧死番僧,只是想要逼迫对方手忙脚乱,丢人现眼,不曾想番僧并没有当众脱去着火的袈裟,而是以神通硬扛,番僧此举令他意外非常,一时之间竟忘了上前补招。
片刻过后,杨弈之率先回过神来,自腰囊里取出兵器,持拿在手。
眼见杨弈之自腰囊里取出了兵器,场外众人纷纷疑惑皱眉,只因杨弈之持拿在手的只是一个黑色刀柄,刀柄前端并无刀身。
只是一个刀柄自然算不得兵器,见杨弈之手持刀柄,长生下意识的想到黑色刀柄前端的刀身很可能不为肉眼所见,而非无有刀身,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因为这个刀柄此前是放在杨弈之腰囊里的,倘若真有隐形刀身,岂不将腰囊划破?
就在长生皱眉打量之时,台上的干瘦番僧再度鼓荡灵气,将已被大火烧的千疮百孔的袈裟震碎冲飞。
见此情形,场外众人只当番僧最终还是无法耐受烈火焚身,直待看到对方拍裆灭火,这才发现番僧此举只是为了保住最后的遮羞之物,若是任凭大火继续燃烧,片刻过后番僧身上怕是连这最后的裤衩儿都剩不下了。
虽然不为大火所伤,干瘦番僧却免不得灰头土脸,被杨弈之搞的面目漆黑也就罢了,而今身上的袈裟还被烧了去,虽有短裤遮羞,众目睽睽之下却仍是难看不雅。
失去了宽大的袈裟,番僧免不得多有尴尬,不过场外众人却并未发出鄙夷哄笑,究其原因乃是番僧骨瘦如柴,身上的皮肤并没有发黑变色,由此可见此人的护体神通极为了得,当真能够耐受烈火焚身。
就在众人认为番僧光身台上,会因
为尴尬发窘而尽快抢攻拿下杨弈之之时,干瘦番僧竟然再度合十唱佛,肃立台上,并未主动进攻。
见此情形,长生免不得对这个干瘦番僧又高看了一眼,要知道一个人想要不受外界的影响和左右是很难的,当一个人完全不在乎外界对自己的评价和看法,就说明此人已经到了无我无他的极高境界,只要他想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谁也改变不了。
“大师,蝉翼刀乃上古神器,吹毛断发,无坚不摧,莫要大意。”杨弈之示警的同时欺身抢攻。
直到此时,场外众人看到的依旧只是杨弈之手里的刀柄,仍然看不到刀柄前端有刀身存在。
不止台下众人看不到,连台上的番僧貌似也看不到刀身,虽然杨弈之已经事先警告,但那番僧却未作势防守,而是直接无视,待杨弈之冲到身前,立刻出拳迎击。
杨弈之的轻功比干瘦番僧要好上许多,腾挪闪躲更加灵活,侧身避过番僧的重拳之后再度反手挥刀。
由于番僧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场外众人便得以一目了然,番僧的左肩和右臂竟然多了两道明显的血痕,由此可见杨弈之所说的蝉翼刀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虚张声势,而且此刀确是神兵利器,番僧的护体神通也无法自保全身。
杨弈之两度出刀尽数得手,并不与对方回神反应的机会,随即挥舞无形利刃快速抢攻。
吃亏在前,干瘦番僧再不敢轻敌大意,急忙催动灵气迎战反击,由于看不到杨弈之手中兵器,故此只能根据杨弈之的手势和动作猜测刀锋所向并加以规避。
干瘦番僧本以为自己如此谨慎,定然能够万无一失,不曾想几个回合之后却惊讶的发现杨弈之的刀法虚实不定,黑色刀柄前端的无形刀身亦是时有时无,并非一直存在。
这一发现令干瘦番僧暗自皱眉,要知道看不到对方的兵器本就对自己极为不利,而对方可以随心所欲控制刀身的有无更是防不胜防。
不止番僧暗自心惊,杨弈之亦是如此,他所用的蝉翼刀虽然薄如蝉翼,却是无坚不摧,不曾想砍在番僧的身上竟然只能破皮见血而不得伤筋动骨。
杨弈之倚仗的就是毒术和刀法,眼见自己的毒术和刀法都无法重创对手,便知道这枚灵符与自己无缘,不过他虽然不抱希望,却也想尽力而为,不留遗憾。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台上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