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贾君逸和秦心心恩爱如胶似漆,和和美美。妻子秦心心起早摸黑打工,贾君逸按部就班做秘书工作。好比董永与七仙女,“寒窑虽破能避风雨。”“你织布来,我耕田,夫妻和睦无恼烦。”
贾君逸的工作范围比较简单,他跟着高副县长,挂钩财贸委,外经委工作,及时做好上传下达,编写这两个工作委的工作动态信息,拟写一点领导讲话稿。
其他秘书会去争着跟正县长下乡什么的,以显示威信,而他从不跟人家争。当时,张秘书和李秘书两个最会争强好胜,为了争跟正县长下乡,产生大吵闹。张秘书说:“王正县长是我叔伯舅的表外甥,他是要我跟他的。我是中文本科毕业,写作水平比别人高,跟正县长才是合适的。”
李秘书说:“我是最早到这里工作,工作熟悉,经验比较丰富,正县长应该由我跟着才对。”
到其他单位,张秘书说他自己是正县长秘书,李秘书也说自己是正县长秘书。这事闹了一场笑话。
谁跟正县长是由政府办主任安排的,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处。只能是给人家当饭后谈资而已。
这期间,贾君逸还没有想进步当官,他自知回本县不久,工作积累不够,接受组织的考验时间不够,是不能轻易提出提拔的事的。他曾经写道:“惟候天官临我身,退避三舍非力穷。千捶百炼方成钢,机缘一到管子功。”
再说,他更懂得,很多事物,不争便是争。两方争斗,必然互有损失,两败俱伤,到头来,谁也得不到,却便宜了第三方。
他曾经写道:“一切梦想都要加以修正,一切希望都要重新注释。一切抱负都是思想包袱,一切往事都是笑料。一切微笑含着心酸,一切幸福存在危机。一切的成功充满泪和血,一切的祸事是好运的开端,一切的诽谤是称颂的来临。我的一切皆如梦幻泡影。”
可见得这期间,他是多么低调。然而,他在“筑墙和积粮”,在充实自己。
贾君逸与高副县长十分亲密,高副县长曾经是他中学时期的政治课老师,是校长。在工作上,他称他为高副县长,在私下都称高老师。他们既是上下级,又是师生关系。这种亲密关系,知情者都会产生妒忌,可是,贾君逸从来不显示优越感,不在任何场合透漏他们的师生关系。
他学会做人了,每两周都到政府办方主任家一次,既是汇报工作,又是亲近领导。方主任也觉得这小子比别人懂事。其他两个副主任,他也到家拜访。他也跟同事们合得来,玩得来,除了那个张秘书,他贾君逸惧怕而远之以外,贾君逸跟谁都合得来。
他小子真是怪胎,偷偷评价六个秘书,写在笔记本上,说:“一个似老山羊;一个如小绵羊;一个像病阉牛;一个似小野马。这一个是豹头獐眼,语言和美,抱负拔山河,欲扛九鼎;那一个是鹰视狼顾,处处争先,进退无方,恨抑雄才。哈哈!这些都是扭曲了的性格。”
贾君逸把自己比喻成小绵羊,最乖,最柔。但是,他也知道小绵羊有自己的个性。
这期间,他真的就像小绵羊,工作认真,领导随呼随到,脚勤手勤。跟随县领导的秘书们,或多或少有优越感,贾君逸则谦虚谨慎。他认为人家对自己的尊重,其实都是在尊重县领导,都是领导的面子。离开了秘书这个岗位,就什么都不是,别狐假虎威。
到政府办一年半来,眼看着同志们一个又一个提拔,贾君逸也被激起“官瘾”了。可是,他想,总不能直接找组织人事部门说,这样就犯了年轻人伸手向组织要官要地位之嫌。这种不敢直接要官要地位的思维和做法,几乎是他一生的信条。
但是,贾君逸确实想进步提拔啊!怎么办?其实,他到这个时候都不懂的怎样找提拔,也不敢开口说提拔的事。
他到陈骏君家,问他的父亲陈乡长:“阿叔,我想向你请教一件事,我想调走......”
陈乡长则说:“你在县政府工作,已经是最好的啦!还想到哪里去?”言下之意是,你还想干什么?不知陈乡长到底知不知道,贾君逸这小子是在咨询提拔怎样找人说情会成功啊?
可是,贾君逸听后不高兴哪,他想,难道只有你能当官吗?我就偏偏提拔给你看。
之后,贾君逸想了想,突然大叫:“我傻呀!我就应该找高老师说这事。他还是副县长呢!”可是,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跟老师说他自己想提拔。
他在等机会,哈哈!终于被他等到了!那天老师下乡回来,工作任务超额完成,心情很好。贾君逸说:“高老师,我想下乡锻炼锻炼。”
高老师笑笑说:“我知道。你小子想提拔副科级。”
贾君逸笑出声来,说:“就是,就是。我想当副科级,我看别人很多人提拔了,心里痒痒的。”
高老师说:“好!我去跟第一把手说说看。”
贾君逸应:“全靠您啦!”
还真是铁能生辉。第一次,高老师跟一把手提建议时,一把手说:“这个死瑾栽,整天晚上不睡觉,经常唱歌什么的,大喊大叫。让我想想。”
隔三天,高老师第二次跟一把手再提此事,一把手则满口答应,说:“行!就凭你的推荐,应该是不错的。以你的工作和人格,我相信你。”
过了七八天,贾君逸就被提拔为埔霞乡副乡长候选人,参加乡政府班子工作。
贾君逸提拔了,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