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山站在土地庙门口,望着蛇穴岭山上烈火熊熊,雷轰电击,风雨猛袭,料想此山的蛇妖必定死尽,堪叹异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时限未到任骄狂,死日到时累汪汪。若知今日遭天灭,悔不当初听劝言。
雨停天晴,林俊山等三人找到一个村庄,向山民讨些水喝,又把水壶装满,继续启程。
路上,方德武问:“东家,那老蛇精,其实不经打。我们联合吐他唾液,他就现原形。”
林俊山说:“这是我们的策略对头,不是蛇妖不会打。它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骄傲自大,过早说出‘兰枝’仙草的时效只有四个时辰。它这一说,确实使我心惊。
因此,我就急中生智,诳那畜生讲话,而我们趁机退下山,最后,集中我们三个人嘴里的仙草的法力、药力,一起攻击它,辛亏取得成功。真是老天保佑!不然的话,我们就惨上加惨了。
其实,老蛇妖的失败,就是因为于骄傲自满,如果它一开始就发动攻击,恐怕集我们三人之力,也未必取胜于它。这就是:死日既到,没有外力灭它,它自己也会失策,自取灭亡之路。”
欧阳胜说:“还是东家有策略,有智慧!”
他们三人夜住晓行,半个月后,到达滇湖地界。这滇湖是一个像中元的大州,最高长官是土司,相当于州牧。土司名叫木栏凌,性格豪爽,乐意结交世间英雄豪杰;他实行老人和儿童以下免交赋税的政策,鼓励农耕、山耕、湖溪池塘捕捞,还鼓励制药等行业发展,在他治理下的地界,百姓安居乐业,各民族和睦相处。
尤其生产的各种药材药物,甚是特效。有一种专医治刀剑之伤的药膏和药粉,叫金枪白药,效果特好,如遇刀枪剑戟所伤,洗净伤口,涂上这药,立即止痛,一两天痊愈,对治愈虎狼之伤害,无名肿毒同样有良效。这药民间百姓多会制作,只是工艺技术有差别,价格多不一样。土司木兰陵是习武之人,对刀剑伤药自然兴趣,知此情形,便在民间选出工艺技术最好的制药师制造此药,规定集中制作,统一价格,统一税额,统一出售,出售药时,开具运输凭证。
林俊山此次来滇湖就是对这金枪白药慕名而来的。他们三人问明路径,朝滇湖城出发。一日,他们到了滇湖湖边,看那湖水清澈,可与蓝天媲美,下游入海口处,湖边两山如狮、象守护,上游一山如美人甜睡。
这时节,已经入冬,可是,这里犹如春天气候,甚是温暖。问当地百姓,才知道原来这里夏天不热,冬天不冷,也不下雪,几乎是四季如春。
看看那山上、郊野,树木葱茏,青翠喜人。林俊山说:“看这地方气候、山水,必定多出美女。”
欧阳胜问:“怎见得?东家。”
林俊山说:“山清水秀,空气好,水质纯净,地形秀美,自然是生长美女的地方。”
方德武说:“东家,你本就怜香惜玉,怎么怜惜起山水来了。人如果多情就多烦恼,对人有情,本就多烦恼,对山水有情,不就更烦恼吗?”
欧阳胜说:“东家怜惜此地,其实是在怜惜美女呢!”
方德武说:“中原战祸连连,人们常生活在恐惧之中。东家,你不如在此地再立一个家吧!保险有很多美女来嫁给你。”
林俊山叹气说:“一个家已经够累的!还想多个家?”不禁想起了吴莹儿红杏出墙的丑事。
欧阳胜骂方德武,:“这壶不提,提哪壶!”
三人边说边走,不觉已到滇湖城门。林俊山说:“我们先吃些东西,然后再去拜访土司大人。”他们到一家饭店吃了些饭菜。然后,向店家问土司家的住处,店家详细给他们指路。
到了土司家门口,看那座住宅,与中原又是不同。大门楼门口,放着两只石兽,不知是什么,不像中原大门口两边放置雌雄两头石狮子;围墙上雕刻着多是鸟类,屋脊上也不是中原的龙凤,而是孔雀,大鹏。
林俊山上前敲门,门开处,一个家丁问:“你们为何叫门?找谁?”
林俊山说:“我们是从中原来的,想拜访土司大人。烦大哥代为通报。”
家丁说:“土司大人身体有恙,烦你们几日后再来。”
林俊山问:“请问大哥,过几天来为好?我们有事找土司大人。”
家丁说:“我也不知道。再过三四天吧!”
林俊山等三人只好讪讪而退。
他们三人住下客栈,白天走逛街路,了解当地的民情民俗,最多的还是看药材药品;夜间喝点小酒,有时也去看民间歌舞,这里的民间歌舞,多数是没有搭戏台的,几百人围成一个大圈子,男女老少就在圈子里跳舞唱歌,叫群歌广场舞。
男人、女人,交谈接触随便,不像中原地区的“男女授受不亲”,真是一个自由开明的世界。他们男女嫁娶自由,一种是男女对唱歌曲,对的好,就谈婚论嫁;一种是在三月三日“泼水节”男女互相泼水,多数是女子占主动向男子泼水,如果男子回泼,就意味着中意,就可以谈婚论嫁;一种是“走婚”,这种婚姻形式也是女子占主动权,女子可以按规定的信号,约男子同居过夜,天未亮,男子就得离开,生下的孩子由女人抚养,女人如果不喜欢原来的那个男子,可以按规定的信号辞去他,可以另约她喜欢的男子同居过夜,但是,不可在同一段时间里约两个男子同居过夜,也就是在某个时段,只能跟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