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女人,本不想说的,却都说出来了,还使用激将法!你说怪也不怪。大凡间女人的心理就是这样,本不想害人却又害人了。也正是因为吴青儿的这些话,吴经纬就到京西乐坊找樊娇娇。
对于吴经纬的示好,樊娇娇作为一个娱乐场所的女子,当然要有所表示,至少从礼貌上。
樊娇娇演唱完毕,款款地走到吴经纬面前,斟了一杯茶,说:“公子!请让小女子敬一杯!”
吴经纬立即站起,说:“小姐客气了!请坐!”樊娇娇微笑着坐下。
吴经纬拿了一个水果给樊娇娇,樊娇娇接后,放在桌上,说:“谢谢公子!”
吴经纬问:“樊小姐,哪里人氏?”
樊娇娇说:“祖籍襄阳。但,飘蓬江湖,四海为家。今住京城。”
吴经纬说:“我们算是同一屋里吃饭的了!”
樊娇娇愕然,心想,怎么说话的?谁跟你同一屋里吃饭?
吴经纬这样说话,当然是故意的,他在试探樊娇娇的反应,在寻找突破口。见樊娇娇没有讲话,愣在那里,立即说:“我叫吴经纬,家也住京城。我们不就是在一处吗?”又是胡话。
樊娇娇说:“公子见笑了!民女怎敢?同是住京城,有人住皇宫,有人住贫民窟。”她清楚来这种场所的大部分人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但是这些人都是她们的衣食父母,没有这些人的光顾,娱乐场所的姐妹们是会饿死的。所以,明知他说话有毛病,是故意占自己的便宜,但是,还是跟他说说话,不可失礼。
吴经纬说:“樊小姐就应该住皇宫啊!”
樊娇娇说:“见笑了!我们这等人,有遮风挡雨的就很好了。”
吴经纬说:“樊小姐天资国色,技艺精湛,岂非池中物。来日必定飞黄腾达。”
樊娇娇说:“岂敢奢望。公子请自便,小女子又要上台演出了。”
这就是第一次他们相识的情况。这初次相识,吴经纬已经魂牵梦萦了。樊娇娇在他的眼里,真是美如天仙!那红红的嘴唇,如流水的眼光,起伏的胸脯,走路的姿态,无一不是引人假想。
吴经纬回去后,睡觉时就做梦了。
之后,吴经纬每两天就到京西乐坊一次,给予樊娇娇捧场,比之以前的林俊山更加殷勤十倍!吴经纬毕竟是情场老将,除了第一次见面时说话故意唐突外,每次跟樊娇娇说话都掌握得极有分寸,极其巧妙,使她一次一次地对他印象加深,感觉加好。
樊娇娇感觉到吴经纬是几代官家遗传的种子,大方、开朗、风度翩翩;林俊山只不过是山区百姓的热情、聪明,有钱人的慷概。
两人认识一个半月了,已算是熟人,一天演唱结束,吴经纬对樊娇娇说:“樊小姐,能不能请你共吃夜宵?我们就去吃汤圆吧!冬节快到了。”
樊娇娇看看他,正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吴经纬又说:“去吧!给个面子。樊大叔也一起去。”
阿赤也说:“樊大叔一起去。樊小姐如果不去,我们就没吃的了。”
吴经纬再看向樊娇娇,这一道眼光过去,樊娇娇整个心都溶解了。本来意识上存在着怕被林俊山知道了不好交代,这时连林俊山的名字,也觉得是一种累赘。
她嫣然一笑,说:“走吧!”吴经纬心里一乐:成功在望!
樊长玄却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自己先回家。”吴经纬更乐了,心想:老头子不在就不会碍手碍脚的。莫非天助我也!
吴经纬、樊娇娇肩并肩走着,阿赤早就跑到前面,去“金馨酒馆”订桌点菜,阿屋则在后面当“后卫”。当吴经纬、樊娇娇到金馨酒馆时,阿赤已经叫酒馆伙计把菜肴送上桌。
阿赤对吴经纬说:“公子,菜肴刚上去。楼上2号雅座。你们过去就是。”自个儿则溜到外面。
人们常说月老牵缘,其实鬼怪也会牵缘呢!这天夜间,樊娇娇的父亲樊长玄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醉汉撞到,导致脚骨碎裂,醉汉却不管他的伤势如何,摇摇摆摆逃逸去。樊长玄只好忍着疼痛,慢慢回去。
夜宵吃完后,吴经纬送樊娇娇回家时,正遇到樊长玄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直叫痛。
简单问明情况后,吴经纬说:“年纪大,骨都较脆,必定是骨折,要赶快送医馆。距这里近的医馆在哪里?”
樊娇娇也没有细想,说:“司马药铺的济生医馆。”
吴经纬拉起樊长玄背上,说:“走!”樊娇娇在前面带路,阿赤、阿屋在后面跟着,一路小跑,朝济生医馆而去。走了一段路,阿赤换下吴经纬背樊长玄。
医馆的大夫、伙计及时诊治,处理好骨伤后,已经是凌晨卯时了。吴经纬又叫阿赤雇来一辆人力车,把樊长玄送回家。
此后,吴经纬几乎每两天就到“樊宅”樊娇娇家一次,帮着取药、换药等事,药款也都由他支付;由于父亲脚受伤,樊娇娇也没有去京西乐坊演唱,天天陪着父亲,而吴经纬则常常陪着樊娇娇。
日月穿梭,很快半个月过去了,樊长玄的伤情好转很多;吴经纬在这个家也成为不可缺的一员;阿赤和阿屋则成为“樊宅”的看门人。
这半个月来,吴经纬和樊娇娇已经成为要好朋友,他们俩就像干柴在这近火之中。
小寒节气,外面雪纷纷下着,屋里生上炉火。樊娇娇拿来水酒温起来,斟了两杯,说:“吴公子,饮一杯,驱驱寒。”
吴经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