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苏瑾韫端着一碗药走进了房间,“药好了,喝下去,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镇静,都是正常现象,千万不要害怕!”说着,把药交给了南宫凌熙。
此时的南宫凌熙靠在床头,稍稍有点儿疲累的样子,点点头,接过了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也好,喝下去难受一下,搞不好还可以睡上一觉。”说着,直接躺在了床上。
片刻之后,南宫凌熙感到一阵剧痛,忍不住皱起了眉。苏瑾韫知道,这个人就算痛死也不会喊出声的,但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想着,苏瑾韫伸手握住了南宫凌熙的手,过了一会儿,她的手顺势就被南宫凌熙紧紧地攥住了。
苏瑾韫的手瞬时就被南宫凌熙攥得发疼,但是她也强忍着让他攥住,既然他现在很痛,就让他感觉身边还有人陪着他吧!疼痛的感觉持续了大概一个半时辰,南宫凌熙的手慢慢放松了,刚刚紧紧闭着的眼睛也慢慢睁开了,长长地吐了口气,“唉!痛死我了!不过感觉好像好了不少,看起来这药还是非常有效的。帮我试一下脉吧!看看效果!”南宫凌熙很自觉地伸出了手。
“这么自觉啊!师父说过这种药顶多用三副就可以祛除你身体里面所有的毒素了,这是第一副,应该是有奇效才对啊!”苏瑾韫马上搭上了南宫凌熙的脉门试了试,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兴奋,“确实有奇效,脉象已经开始正常了,不像是有毒素在体内了,终于可以祛除你身体里所有的毒素了。”苏瑾韫狠狠地叹了口气,抹了抹额头,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要见成效了。
就在小两口努力地祛毒的时候,皇上在宫中心里非常烦乱,原来四殿下已经跑到皇上这里来挑拨过是非了,只不过皇上一点儿也不相信,把他赶跑了。可是赶跑了他之后,皇上又陷入了不安当中,万一是这个家伙派人害死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又跑来报丧的话,那不就糟了吗?这个混蛋小子也真是的,自顾自地跑出去不见踪影,连个信也不送回来,真是让人担心。
就在皇上在心里大骂了一百遍混蛋小子之后,突然听到了附近什么地方传来了翅膀拍打的声音,是信鸽吗?皇上抬头看了看,发现对面的树枝上一只黑色嘴巴的鸽子停在那里,不停地拍着翅膀。
黑色嘴巴?那是南宫凌熙的信鸽,在宫中每个皇子都养着不一样的信鸽,他们喜欢在不同的部位染上黑色,以表明这是自己的信鸽,而南宫凌熙府上的信鸽就是黑色嘴巴的。
难道这臭小子终于想起自己的老爹还活着了?皇上伸手朝着信鸽挥了挥手,信鸽好像可以看懂皇上的手势一样,很乖顺地飞了过来停在了皇上的肩头上。
皇上伸手摸了摸信鸽的羽毛,顺手解下了信鸽腿上的信筒,展开信纸,只看了几眼便兴奋起来。这就是南宫凌熙的笔迹,他认得出来。得知他是出国去寻找灵药,现在正在南理国进行祛毒的消息之后,皇上更加确信了他还没死,也确信了四殿下和贤妃正合起伙来谋害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简直不可原谅,但是现在自己能做些什么呢?皇上一时也一筹莫展!
仔细考虑了一番之后,皇上觉得就算自己没办法调查些什么,至少可以帮助他们盯住那两个人,现在自己的手上已经有了禁军的令牌,不怕谁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可以派人盯住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等他们回来再一并处理。这么多年了,皇上都没有自己出手做过什么事情,这次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出一次手了。
于是,皇上吩咐小陈子马上去找到禁军的新统领,让他安排人手盯住四殿下的府邸和贤妃的寝宫,剩下的就等南宫凌熙回来再处理吧!
而这个时候,别院里的谭文秀也感觉到事情有什么不对,随便收拾了一点儿东西便准备悄悄溜出别院逃跑,刚刚走出关押自己的绣楼,迎面就碰上了出门巡视的青梅。
青梅跟着长公主的时间很长了,见识也必须广,一眼就看出了谭文秀的意图,忍不住一股恨意直冲头顶,一把抓住了企图逃走的谭文秀冷冷地看着她,“好啊!你这个毒妇,害了殿下和娘娘,现在事迹败露又打算逃跑是不是?你认为我是那么容易会放跑你的人吗?”说着,一把扭住了谭文秀的手臂。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怎么打得过一个常干重活的侍女,谭文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被青梅制服了。
“这段时间一定要看好你,不能让你跑了,不然把你送到皇上那里,让你在大牢里等也行。”对于谭文秀,整个别院里的人都对她异常痛恨。
谭文秀知道这里真的捞不到好了,只能服软,“别,千万不要送我去皇上那里,这次事情重大,如果到皇上那里去,我就死定了。千万不要送我过去。”宸妃失宠、贤妃被监视、自己的家族也有些不太过得去的时候,谭文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只有服软才能留下一丝活路了。
“你也知道自己活不了?那为什么不做好事?殿下和娘娘哪点儿让你不满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们?还间接害了小将军,你真是个灾星!”一说起小将军,青梅的心里突然一股怒火冲了上来。
小将军刚刚愿意接受自己的照顾,现在就去了异国,生死不明,他能回来也就算了,要是他回不来了,自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毒妇。想着,青梅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谭文秀看到青梅攥紧的拳头,忍不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