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南宫凌熙是彻底毒发了,这场高烧就这么发了起来,一整天都没有退,苏瑾韫也只能守在他的身边,用冷布敷在他的头上,帮他退烧。皇上因为三殿下的事情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如果这件事走漏出去,皇上怕是真的忙不过来。于是,苏瑾韫下令封锁了消息,现在这种情况,决不能让皇上再分神了。
从这天一早,禁军就已经去搜查三殿下的府邸了,一直到三更天,整个府邸才搜了一半,可见整个宅子到底有多大。毕竟三殿下的府邸是全城最宏伟的建筑之一,大有要超越皇宫的趋势,连皇上都不知道这宅子到底有多大,搜起来自然非常麻烦。
一直到第二天的午后,整个宅子才被翻了个底朝天,根据查实,三殿下不光有贪污户部油水和私藏禁品两项罪名,还查出大量来路不明的银两和在郊区私自豢养的六万亲兵。私养亲兵,巨额家产来路不明,就这两项就够三殿下死好几次了。皇上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本想召南宫凌熙进宫商谈,又担心他太劳累,便派了小陈子前去询问一个建议。
此时的南宫凌熙已经醒来,只是持续低热,无法下床,听说小陈子的来意,马上让苏瑾韫帮忙铺纸磨墨,写了一封短信交给了小陈子。
“娘娘,殿下怎么样了?皇上让奴才顺手打听一下!”小陈子带着真诚的担忧,向苏瑾韫询问。
苏瑾韫笑了笑,“殿下这边一切还都稳定,让皇上不必担心,皇上的身体也需要多休养,如果有空的话,最好请蒲太医过去看一看,毕竟中了那种香时间长了,怕是会很凶险,尽快看一看才好。”南宫凌熙的情况被苏瑾韫轻描淡写地蒙混过去了,皇上的身体却被苏瑾韫说得非常凶险。
“殿下没事就好!至于皇上那边,奴才会想办法劝一劝皇上的,请娘娘好好照顾殿下,奴才这就回去了。”小陈子捧着那封信,辞别了苏瑾韫,一路小跑回去复命了。
送走了小陈子,苏瑾韫回到了南宫凌熙的房间,看他坐在床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想起了什么事吗?担心其他殿下对你心生嫉妒?”苏瑾韫非常自然地拉住了他的手,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就知道他的低烧还是没有退。
南宫凌熙叹了口气,“我担心有什么用啊!他们早就把我当做眼中钉了,不然我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吗?你以为这么多种毒素都是谁给我下的,他们巴不得我死掉。可以说整个皇室,除了皇上之外,没有人再盼着我活了。我是担心他们都已经到了私养亲兵的程度了,皇上一旦有个闪失,他们就会各自为战,到时候朝廷动荡,就真的生灵涂炭了。现在不是估计我的时候,必须想办法处理这些问题才好,就算闹起来又怎么样?除了我们几位皇子,决不让皇上知道不就好了。”病中的南宫凌熙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了,必须在这些皇兄们开始闹事之前,在生灵涂炭之前,暗中解决掉这些事。
就算被人说他冷酷无情、不在乎兄弟手足,他也不在乎!毕竟在他的思维当中社稷在兄弟情分之上,如果自己的兄弟在做破坏社稷之事,自己也只能忍痛舍弃兄弟情分,想办法暗中除掉他们。就算被人当做为了霸占皇位,残杀兄弟的亡命之徒,他自己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你想要想办法除掉其他的皇子吗?这……这着实要费一番功夫的,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之后再考虑这些事情了!”苏瑾韫觉得南宫凌熙这个时候不太适合这么劳心费神,还是让他先休养身体。
南宫凌熙因为低烧而双手发颤,连勺子都拿不住,还是伸手拉住了苏瑾韫,“可是现在不是可以等的时候了,他们各自都私自养了兵,如果等到他们各自为战就来不及了。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不愿帮我?”
“那当然,虽然我还没有得到你的名分,至少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家的夫婿要成大事,我怎么可以不帮忙呢!可是我的本事恐怕比较浅薄,不过我会尽力。”苏瑾韫笑了笑,坐在了南宫凌熙的床边。
南宫凌熙笑了笑,抬头摸了摸苏瑾韫的头顶,“你本事浅薄?我看你是引而不发,直接把淑妃搞进了冷宫,同时也没有暴露自己。也是厉害啊!”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南宫凌熙越来越觉得苏瑾韫的城府远在自己之上,只是她自己压住了,引而不发而已。
苏瑾韫笑了笑,“这是怎么说的!妾身只不过略施小计而已,她看不出只能说她没带脑子出门,怎么能证明妾身脑子好呢!还是殿下的脑子和别人的不一样?”苏瑾韫轻描淡写,听起来好像调侃一样。
“好了,你只要说你愿不愿帮我便是,至于你脑子好不好,日后自有公断!”说着,南宫凌熙用自己的眼角余光瞥了苏瑾韫一眼。
一张俊脸、细长的眉眼,加上轻轻一瞥,透出了一种独特的男人的媚态,对苏瑾韫的视觉冲击非常大。
“哎哟,殿下这是对妾身施美男计吗?怎么就知道妾身顶不住啊?好吧!我知道了,一定尽力!”苏瑾韫笑了笑,帮南宫凌熙盖好了被子。
此时的小陈子带着南宫凌熙的手书,匆匆回到了御书房,把信交给了已经心累地趴在桌上的皇上,“殿下正在静养身体,不方便见人,于是写了书信交给皇上,还告诉奴才,那边一切安好,请皇上不必担心。王妃殿下还提醒皇上,那种合欢香比较凶险,还是请蒲太医好好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