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白脸红了!”最会说黄段子的那个老兵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始吐槽我,“我说白兄弟,你脸皮咋这么嫩咧,该不会也还是个雏儿吧。”
“我……!”我顿时语塞。
“连我们南老弟都开过荤了,白兄弟你可真是守身如玉啊。”他们开始拍桌子大笑,楚南一副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的表情,而我直想把桌子掀了。
笑妹啊你们这群老流氓!
十八岁的处男怎么了!十八岁还是处男怎么了!那只能说明我洁身自好不乱来好么!
好歹我也是从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修得了电脑做得了家务,异性缘不要太好啊!
还初中的时候我就已经早别人一步交上女朋友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太纯情,所谓女朋友也不过就是一起做作业一起玩,写个小情书拉个小手什么的,嘴都还没亲上呢,毕业了。然后因为不在同一个高中,慢慢地就断了联系。
高中时候别的同学开始谈恋爱,我又迷上了电脑,成天打游戏玩代码泡论坛,宅都来不及了,对于那些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除去吃喝拉撒睡你都得随叫随到的妹子,我只能敬而远之了。
到了大学,我也开始想着交个正经女朋友,结束一个人对着电脑撸的生活,这不是才刚刚勾搭上一个同宅二次元的妹子,把妹之旅都还没开始呢,就biu的一下穿越到古代来了。
然后我发现这边的男人普遍十五岁结婚,十八岁孩子都俩了,四十不到都可以当爷爷了。
我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却成了被取笑的对象,尼玛天理何在啊!
杨珏才走了没几天,又托人给我捎来了一盆珊瑚,我想起之前我们聊天的时候我跟他说起过珊瑚礁什么的,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上心。
不过珊瑚实在是个华而不实的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好看。而且说实在的,在现代有电脑和网络的情况下,我什么样争奇斗艳的东西没见过,珊瑚根本就不稀奇了。我没有那种把名贵的东西收归己有就满足的心理,反而觉得好麻烦,放都没地方放,还不如谢芳铃送我的弓箭好玩呢。
话说这谢芳铃,乃谢晋谢大将军的宝贝女儿是也,今年二十,放现代来说还是个青春正好的水嫩妹纸,在古代却已经算是一届大龄剩女,我早已在老兵们的八卦中听说过这个奇女子,那些大老爷们说起她的时候,无不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一声:“这姑娘,真是条汉子!”
他们一点都没有夸张。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射下来一只大雁,正好掉在我附近,我好奇地去捡了起来,结果这姑娘气势汹汹地扑过来跟我要,一副我要抢她猎物的情景。
说实在的,我一开始真没发现她是女的,只是觉得亲切,咦,这小哥居然也没留胡子。
不是我眼拙,实在是她长得很……“豪放”,眉目轮廓特像她爹,粗枝大叶的,穿男人的衣服,皮肤也被塞北的风沙蹂躏得又红又黑,性格还特开朗,一点都不像我在这里见过的其他古代女人那样,哪怕是个卖菜大妈对着陌生人也是低着头,说话小小声的作不胜娇羞状。
很快,我就跟这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女汉子混成了好哥们,并且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因为她实在是太能玩了,似乎每天都在以气死她爹为己任地瞎胡闹,坚决不肯按他爹的意思做个乖乖的淑女,而是成天呼朋唤友,骑马打猎,养猎鹰和猎犬,投壶,斗蛐蛐,粘蜻蜓,除了逛窑子就没有她不玩的。
看我对射箭有兴趣,她还把她自己的那副弓箭送给了我,结果我丢脸地发现一个妹纸使的弓箭我居然拉不开,用力试了试,结果胳膊疼了三天,直到她让我的护卫们给我换了根弦,我才勉强可以用来射个十米靶玩玩。
这天又跟谢芳铃玩到好晚,都过了晚饭的时间好久,我们才回到将军府,各自去吃饭。
我在房间里点着油灯,吃着厨娘刚给我热的泡馍,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我随口问了一声谁啊。
也没有回答,楚封就直接推门进来了,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在桌子对面坐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抬头看着他,楚封还是老样子,一副和年龄不相称的面瘫样。自从那天的事情后,他也明显感觉到我不待见他,最近一段时间只是照常安排手下们二十四小时保护我,自己倒很少出现在我面前了,今天又是想来说什么呢?
我不太想理他,但也不想端起碗就跑,显得好像我怕他似的,于是我点点头,表示愿闻其详,同时心里想着,如果楚封直言不讳地表示想跟我搞基,我要不要连汤带碗呼到他脸上去。
幸好他不是来说这个的,他说:“你不要和谢小姐走得太近了,她这个人,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暗暗地嘶了一声,好你个楚封,果然对我起了歪念,所以才跑来说“情敌”的坏话么,手段也太低端了吧。又或者其实是我想多了,他暗恋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谢大小姐?反正就是想拆散我们就对了。
其实不用他拆,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跟谢家小姐有什么发展,反正我过几年就要回去的,而且谢芳铃这样的女汉子可不是我的菜,我还是喜欢内心强悍但是外表温柔优雅的妹纸。对女汉子我虽然没有偏见,但是到她这地步的我实在是无福消受敬谢不敏。
就拿上次来说,将军府有个仆人也就是因为一时偷懒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