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秀拽住自己被抓的头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新婚丈夫,竟然在成婚后的第一天,就当众对自己施暴。
泪水不断地从沈秀秀的眼中掉下来。
她寻寻觅觅那么久,没想到最终没能嫁给自己最想的人,千挑万选了这么久,竟然结局是嫁给了一个只会对自己暴力相向的男人。
沈秀秀不甘心。
她也是古兰村的人,以前家里人还想把她定给段寒山。
但是,段寒山竟然不喜欢她,婉拒了媒人的说亲。
她实在太气了。
凭什么段寒山娶的不是自己,凭什么段寒山掉下悬崖后还能回来,让那赵玉鄢得到幸福。
凭什么?!
沈秀秀从剧烈的疼痛中,发出尖锐的呼喊声。
“是她!是那个女人偷的,不是我私藏的!”
那个男人却冷笑一声,说道:
“别以为我见识少,这位小娘子可是陶记药堂的合作者,她怎么看得上你那二十两银子?你就算要找人栽赃,也找个好点儿的对象吧!”
围观的众人喧哗声一片。
二十两银子,难怪这个新嫁娘不管一切都要对这户刚搬来的小娘子进行诬蔑了。
现在看来,恐怕是她自己私吞了,又不想拿出来,情急之下就寻了个同村人咬人。
没想到这个新嫁娘长得一副花容月貌的样子,却是那么脏的心肠。
沈秀秀在众人的非议之下,绝望极了。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偷拿银两!为什么不相信我!”
迟凉此时看不下去了。她站了出来。
“这位兄弟既然认识我,也愿意相信我,那多的我也就不解释了,但就当我多管闲事吧,我还是想说,打女人的男人向来被人看不起,所以能不能请你先松手,别再对你家娘子施暴了呢?”
这个男人似乎对迟凉颇有所忌惮,听她这么一说后,犹豫了下,竟然真的松开了拽着沈秀秀头发的手。
“小娘子息怒,我这是情急之下,才出的手,实在是银钱数额太大,所以才急躁起来,还请小娘子勿怪。”
迟凉摇摇头,
“我没什么可怪你的,倒是你家娘子,倘若真是被冤枉,你这般对她,岂非冤枉了人?不如我们一同上衙门,把事情说清楚了,到时候银钱兴许衙门还能帮忙给追回来,我能洗刷冤屈,你们也能追回银两,何乐不为?”
男人犹豫了下,点点头,“好,就听小娘子的,我们上衙门。”
他踢了踢匍匐在自己脚边哭泣不已的沈秀秀。
“你这个该死的臭婆娘,装什么装,快些给我起来,要不是陆小娘子给你说情,老子才不买你的账。”
沈秀秀含泪抬起头,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怎么会认识这个女人?还这么听她的话,你们是不是早就有私情了?”
不等迟凉变脸,那男人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
“去你老娘的私情,迟娘子能看上我这种人?你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了,老子以前是给陶记药堂供药材的,陶记药堂的老掌柜对我帮助良多,而这迟娘子是陶小姐请回来的人,老子还能不认识她?呵,再有,人家是连陶记药堂的小掌柜都毕恭毕敬对待的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能和人家迟娘子比?”
沈秀秀这才得知真相,捂着脸趴在地上痛哭。
听到动静的陆宴行早就穿好了衣服出来,不过看迟凉游刃有余,所以一直没有发话。
此时他站出来说道:“既然要上衙门,不如一同前去,我是一家之主,没道理自己娘子要上衙门,我却在家躲懒偷闲的。”
两相对比下,沈秀秀更觉失望。
她太嫉妒迟凉和赵玉鄢了。
沈秀秀恶狠狠地盯着迟凉,恨不得从她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迟凉熟视无睹。
罢了,她和沈秀秀的结是解不开了。
自己往后也不想再和她有什么往来,只要这次能平安渡过就好了。
在沈秀秀相公的殷勤引路下,一行人到了衙门,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后,县太爷接下了案子。
迟凉见再没有自己的事,就先提出了告辞回家。
回家途中,陆宴行声称自己忘了买东西,让迟凉先回去,迟凉不疑有他,自己一个人先回了家。
而在迟凉的身影消失的刹那,两个男子出现在了陆宴行的身后。
陆宴行周身气质一变,仿佛又回到了昔日朝堂上那个呼风唤雨的模样。
他对两人说道:
“我的令牌应当还在你们身上,带着令牌去一趟衙门,县令应当知道会怎么做。”
其中一个男子当即领命,带着令牌去了县衙找县令。
而另外一个男子皱了皱眉,似乎颇为不赞同的样子。
陆宴行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因此暴露行踪?”
那男子点点头,
“主子现在的日子过得虽然不如当年,却也是逍遥自在,若主子一心想要重回朝堂,我自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可主子现在似乎太信任这顾家小姐了。”
陆宴行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
“不错,我的确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很信任她,我愿意护着她。”
话顿,他接着道:“我也想过了,我的行踪,迟早都有暴露的那一天,与其等着别人找上门来,倒不如我先出手,反正我谁都不怕。”
男子闻言问道:
“主子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回到灵乐城后,这顾小姐会重新投向顾家?”
陆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