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段时间,陆奕川带着一众下人护卫,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乐平镇,他这才有机会在陆奕川跟前漏脸。
时间,排场,令牌……
这些东西全都对得上,所以,眼前这人不是丞王世孙还能是谁?
陈关南如此想,便也如此说了。
可是他话落之后,便只听得县丞冷哼了一声,随后淡淡道。
“没眼光的东西,时间对得上,不能是早有预谋?至于排场,只要愿意花银子雇人,谁还不能摆出点普来了?至于令牌……·”
县丞眯了一下眼睛,突然抬腿狠狠地踢了那护卫一脚,一脸义愤填膺的怒斥质问道。
“该死的狗东西,简直是胆大妄为,本官问你们,你们的令牌是哪里来的?是自个儿伪造的,还是……好啊,你们不会是劫持了真正的世孙殿下吧?”
话落,不理会那护卫因震惊和冤枉从而瞬间瞪大的眼睛,县丞跳起来就又给了他一巴掌,怒斥道。
“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官问你们,真正的世孙殿下呢?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不会……不会是被你们杀害了吧?”
那护卫闻言,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看了县丞许久,随后嘴巴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
县丞目光一凛。
心想。
好小子,都被打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开口说话,看来,他这人还是太善良,下手太轻了……
不动声色的撸了撸袖子,县丞眯着眼睛,狠狠一拳砸到了那护卫的脸颊上。
护卫被打的脑袋一偏,连着两颗牙齿吐出了一大口血来。
这次,他是真的没法儿说话了。
见状,不理会陈关南一脸便秘的脸色,县丞冷声道。
“你说你们,好好的正路不走,竟然敢谋害世孙殿下,简直是活腻歪了,今日,我一定要替丞王殿下好好处置你们。”
话落!
县丞就想下令让手下官差将这一群人带回去。
陈关南硬着头皮上前拦了一下。
“祝大人,误会,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这段时间,草民一直与世孙殿下在一处,他……怎么看都不像假的啊。
再有,虽然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但这小殿下整日里纸醉金迷的,一天可以花出去一两千两银子……
这般豪气,这般手笔,他如果是假的,他何必要冒着杀害世孙的风险,又花银子雇人来这小镇上冒充世孙殿下,他疯了不成?”
闻言,县丞冷笑了一声,目光幽幽的打量着陈关南。
“你们一直待一起?好啊,本官说你怎么一直执意为这群贼人开脱呢,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
既然如此,来人呐,陈关南和关南书院涉嫌勾结贼人,谋害当朝世孙殿下,将陈关南和关南书院一众教书先生全部拿下,带回衙门审问。”
县丞话落,一众官差应了一声,调头就朝着关南书院众人拿去。
关南书院的众人顿时乱做一团。
“你们……你们干嘛,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在书院教书授课,其余的事我一样都不知道啊。”
“大人饶命,草民也一样都不知道啊,草民这就辞去关南书院授课先生一职,大人,求求您放了草民吧大人。”
“大人,这群人是陈院长带来的,跟草民们都没关系啊,大人明鉴。”
“……·”
众人慌乱求饶。
县丞抬了抬嘴角。
他本来也只是想堵一堵陈关南的嘴,也并不想因为这事造成什么大的动乱,因此,他沉吟片刻,用一副极其公正严明的口气道:
“本官办案,向来不喜欢牵连无辜,看你们如此实诚,想来此事的确跟你们无关……
罢了,放了他们吧,只需要把陈家父子一并带回去审问就行了。”
县丞话落,那些官差很快便放开了一众人。
那几人平时都是读书人,最是注重端庄礼仪。
但现在,在生死面前,他们却忘却了一切。
只见他们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随后也顾不上与陈家父子打招呼寒暄,连忙争先恐后的跑了。
他们一跑,陈家父子也慌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这人是我父亲接回来的,跟草民也没关系啊,您要抓就抓他一个人,放过草民吧……”
“闭嘴,逆子!”
见自家儿子竟然连自己都不顾了,还想要把一切的事都推到自己身上来,陈关南脸色先是一白,很快便又青了。
他转头狠狠给了自家儿子一巴掌,随后扭头看着县丞,咬牙道。
“大人恕罪,草民是受了这群人的迷惑,一时糊涂,草民也跟他们不熟的,还请大人明查。”
闻言,目光轻蔑而不屑的看了一眼这冷血冷情的父子二人,县丞讥笑道。
“那你这是承认眼前这群人是冒充的了?”
陈关南回头,心虚的看了陆奕川一眼,随后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大人火眼金睛,聪慧睿智,大人说他们是假冒的,那他们一定就是假冒的。”
闻言,县丞哈哈笑了两声。
“陈院长,其实你也没那么蠢嘛,算了,这次本官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但下次,陈院长可千万别再这么糊涂了。”
陈关南笑着应了两声,额头满是冷汗。
县丞忙着处理陆奕川,也懒得再在他身上废功夫,因而三言两语,便打发陈家父子滚了。
而这边,因着这一番插曲,陆奕川反而缓过来了一些。
瘫坐在地上,手指轻轻颤抖着,他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