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气冲冲的跟了上去。
然而。
他刚追到崔庭春的房间门口,崔庭春砰的一声,反手摔上了房门。
祝烽险些被夹到鼻子,眼眸一瞪,当即就怒了。
“好,姓崔的,你好的很,你要跟老子断绝关系是吧,好,就当老子看错人了,老子白认识你一场,白白把你当兄弟,你不稀罕老子,老子还更不稀罕你呢。”
话顿,似是气不过,他又跳跳脚的骂道,
“陌路人就陌路人,也不必等什么三天了,老子明天早上一早就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要留下就留下吧,等哪天你被人抽筋扒皮了老子也不屑于回来给你收尸,你……你去死吧!”
吼完,祝烽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似是为了表明他很生气一般,他砰的一声,把房门摔的震天响。
隔壁房间,崔庭春放下手里的茶杯,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半晌低低咒骂了一声。
“混账玩意!”
………
翌日一早。
碍于昨夜听见祝烽说他要今早离开。
想着如果打照面,以祝烽那炮仗似的破性子,场面也会挺尴尬的,所以,一贯天微微亮就起床练武的崔庭春特意在房间内看了两个时辰的书。
然而,他一直没听到任何的动静声。
崔庭春忍不住蹙了蹙眉。
这炮仗是气不过,昨夜儿趁他熟睡就走了,还是又睡过头了?
但都不可能啊。
就算他熟睡,但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但若说祝烽睡过了头……
他有这个可能,但苏见青可不会睡过头啊。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辰,苏见青早就做好了早饭,殷勤的送过来给那炮仗了。
今日出奇的安静,反倒让崔庭春心里不安起来。
他又在耐着性子在屋里静坐了好一会儿,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四下还是寂静的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崔庭春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了。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随后推门出了房间。
门外是一个艳阳天,阳光照射进庭院中来,四下绿草如茵,繁花初绽,景色美不胜收。
若是平时,崔庭春还能静下心来,好好看一会儿风景。
然而,他此时根本没那心思。
他抿了抿唇,目光环顾着四下。
院里静悄悄的,啥人都没有。
而他隔壁的两间屋子,便是祝烽和苏见青的房间。
可现在,两间屋子房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有人没人。
崔庭春盯着祝烽的房门,眯了眯眼睛,片刻抬步走了过去。
然而,抬手敲门之际,他突然有些犹豫。
他想起祝烽昨夜跳脚骂他的样子来,想了想,他终是转身走到了隔壁苏见青的门外。
短暂的犹豫过后,他抬手敲门。
一共四下,三长一短。
然而。
他重复敲了三次,屋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崔庭春好看的眉头当即皱了皱。
不过。
苏见青毕竟是个姑娘,他不合适直接推门进去。
因而,崔庭春眼眸一沉,随即毫不犹豫的走到隔壁房间,随后抬脚,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哐的一声响,随后晃荡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来。
崔庭春抬步进了房间。
只见祝烽的东西都摆放在原位,但他的床榻上空荡荡的。
“祝烽?”
崔庭春唤了两声,无人回应。
随之,崔庭春的目光落在了他床头的架子上,眼眸当即狠狠一凝。
那是祝烽的双刀。
这对双刀,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他就算要走,也绝不可能将这对双刀落下。
难道只是出门了?
崔庭春抿了抿唇,还是谨慎的在房间内绕了一圈。
而后没多久,他便在窗台上发现了一只脚印。
看脚印大小,那应该是个成年男子。
目光顿时一凛,崔庭春立即转身去了隔壁苏见青的房间。
他没踹,只用力推开了房门。
而后他发现。
和祝烽的房间的情况一样。
苏见青的东西都还在,被子凌乱的落在床榻旁,而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他蹙了蹙眉,抬步朝床对面的窗子处走去,而后发现,窗子果然也是打开的。
崔庭春神情一凛,当即推开窗子,翻身跃了出去。
窗子外面是一条小道。
小道上没什么痕迹,但他谨慎的发现,小道两侧的草地,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并且,他还在祝烽的窗户外,找到了一个一指长的迷烟筒。
总所有发现而言,崔庭春几乎可以断定,祝烽和苏见青这是被人绑架了。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劫走两个人,来人究竟是什么人?
崔庭春神色一凛,当即顺着小道朝前追去。
小道尽头,是一座院墙。
崔庭春轻而易举的翻了过去。
然而,他刚落地,便看到院墙外的大树上,挂了一张布帛。
崔庭春将布帛取下,只见上面写着几句话。
“若想祝烽和苏见青不死,未时一刻,只身一人前往此地以南二十里处的白汀山。”
运起内力,瞬间将那布帛化成灰烬,崔庭春回了前院。
他解了一匹快马,随后马不停蹄的朝着白汀山赶去。
春末。
白汀山四下翠绿一片。
哒哒的马蹄声,惊的四下鸟儿振翅高飞。
崔庭春来到山脚